飞豹的出现。极大地威慑了军舰。炮火停了。但一艘驱逐舰和两艘高速炮艇却围着货船打转不愿离去。他们很小心的游弋在127大口径机枪的射程之外。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放下小艇过來抓人。
歼击轰炸机毕竟不是直升机。不能长时间滞空。只能绕个圈子宣示一下主权就往回飞了。不过这就足够了。战机的出现说明这里已经是中国领海。外国军舰无法行驶执法权。更不能肆意炮击拦截中国香港的合法货船。这多亏了两人的即兴之作。在船首涂上了飞翔的菲律宾人的名字。这艘船可是真实存在并且常跑印尼航线的。出现在这里也算说得过去。
悲剧的是。两台柴油机经过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再次出了故障。吭哧吭哧轰鸣着。就是带不动螺旋桨。陈金林拖着受伤的躯体下去轮机舱修理。刘子光在甲板上掩护。菲国的巨舰停在一海里外。两艘高速炮艇在海面上疾驰着。拉起一条条白色的尾迹。煞是威风。
粤语和普通话的警告还在不断播送着。但明显已经色厉内荏。刘子光站在甲板上充耳不闻。各种武器都藏在船舷下面。高射机枪也盖上苫布。这样一來。从远处观看。飞翔的菲律宾人就是一艘正常的货船。
僵持还在继续。菲国海军这回也雄起了。仗着在自家门口。赖着不走了。但又畏畏缩缩不敢动作。两下里就这样对峙着。谁也奈何不了谁。二十分钟后。又一架飞豹从空中掠过。看编号不是刚才那一架。这次海军航空兵出动的是双机编队。这架战机的飞行员显然作风更硬朗一些。几乎是擦着驱逐舰的桅杆飞过去。掀起的风把菲国水兵的帽子都吹掉了。
这下菲国海军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刘子光也气定神闲起來。拉了把躺椅坐在甲板上开始看画报。过了一会儿。陈金林从机舱里爬出來。满身柴油味。把手里的扳手一丢说“不修了。”
“咋了。修不好了。”刘子光问。
“彻底趴窝了。我一个人弄不好。再说咱们的船就快來了。还修个毛啊。來支烟。”陈金林不客气的从刘子光嘴上抢过香烟。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航空兵來了不说。军舰也出动。咱们还真成了大人物呢。”刘子光洋洋自得。却被陈金林迎头泼了一瓢冷水“南海舰队闲的蛋疼了也不会來救咱俩。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來的是渔政的执法船。”
“渔政。渔政船和人家驱逐舰对抗。靠谱么。别难为人家渔政同志啊。”刘子光故作大惊失色状。
陈金林冷笑“來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后。一艘悬挂五星红旗的白色涂装舰船抵达了现场。舰首涂着渔政311的字样。船身巨大无比。1390吨的菲国驱逐舰在渔政311面前就如同孩童一般。
“乖乖。这船好大啊。”刘子光赞道。
“排水量4450吨。就是靠撞。也能在这片海域横着走。”陈金林骄傲的说。
“乖乖。老厉害了。”刘子光很配合的夸着。其实关于渔政311的丰功伟绩。网上早就大肆流传了。南海猴子见着渔政船就跟学生见了老师似的。立刻乖得不得了。
渔政311的到來立刻彻底扭转局面。船上的灯语闪烁。大喇叭发出严正警告“你们已经进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域。请立即退出。”
菲国七十岁的老驱逐舰用灯语狡辩了几句。还是灰溜溜的撤离了。两艘高速炮艇也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这片海域。一场危机终于结束。
渔政船派來一艘橡皮艇。艇上是五个皮肤黝黑的资深海员和一个卫生员。双方敬礼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请两位同志转移到311上去。这里交给我们吧。”一个渔政干部说。从他干练的面容和矫健的体魄可以看出。这人在海上风吹雨打有不少年头了。
“感谢同志们。你们可以接手。但我们不能撤离。这是我们的指责。”陈金林坚持道。
渔政干部请示了上级之后便不再坚持。他们接管了驾驶舱和轮机舱。修复柴油机向北航行。而刘子光和陈金林则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船舱。
“老刘。给我开瓶啤酒。”陈金林说。
“怎么。现在安心喝酒了。你不怕沒出世的儿子看不到爹了。”刘子光打趣道。
“少來。现在咱们可是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
“那具体在哪片海域。”
“哦或许是曾母暗沙附近吧。”
数十海里外的一架沒有标识的固定翼飞机上。两个欧美人坐在舷窗旁喝着咖啡。
“中国人还是把那个东西拿去了。”
“是啊。他们的特工很有职业荣誉感。”
“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是啊。下面就看中国人的了。我想他们的山寨技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当然。这是双赢的事情。唯一不开心的恐怕就是国会那帮老家伙。”
两天后。刘子光和陈金林抵达西沙群岛某海军基地。雪白的床单。温柔的护士。还有碧蓝的海水和椰林斜阳都和他俩毫无关系。一架水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