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弹匣。单手磕掉空弹匣就势顶上。迅速拉动枪机。瞄准刘子光方向打了一个短点射。
那个叫陆海的彪悍青年扶着褚向东向山脚下撤离。乌鸦拿着霰弹枪在一旁掩护。忽然一直中弹倒地的韩光从地上蹦起來。抬手就是两枪。子弹击中了乌鸦。但是他如同沒事人一般立刻抬枪还击。霰弹枪一打就是一片。压的韩光抬不起头來。
这边胡蓉看到韩光沒死。心中大喜。也从墓碑后面露出头來。大喊一声“这里。”同时连发三枪。她的枪法就逊了点。隔了三十來米就打不中人了。
乌鸦掉转枪口。一枪轰过來。打得墓碑上的花盆四分五裂。趁着这个空当。韩光也换了新弹匣。抬手冲着这边就是一梭子。
看到伙计吃紧。陆海也举起手枪加入战团。一时间墓地里子弹横飞。黄澄澄的子弹壳到处飞溅。寂静的公墓今天热闹无比。长眠于此的人们免费看了一场真实版的好莱坞枪战大戏。
公墓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早就吓得四散而逃了。当然还沒忘记在逃跑之间打电话报警。人都跑走了。只剩下那条大狼狗在犬舍里狂吠着。
细雨霏霏渐渐变成了中雨。雨水打湿了交战双方的衣服和头发。阻挡了他们的视线。但是谁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张佰强端着ak47如同一尊雕塑。嫣红的血从他胳膊上流下。滴在雨水中形成一道淡红的小溪。他中弹了。但是却依然强横无比的伫立着。
胡蓉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子弹。不过此时刘子光已经冲到了她的附近。两人就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但是由于张佰强的自动步枪瞄着。谁也过不去。
“怎么还不走。”张佰强冲身后吼了一句。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散乱的湿法发。不羁的胡茬子。更显悍匪本色。
“老大。条子是个狠角色。”乌鸦头也不回的说着。此时他正藏身在一座墓碑后。一发发装填着12号的鹿弹。
张佰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心说这回怎么这么倒霉。遇到的尽是硬茬子。早先在香港打劫金铺的时候。他们四个兄弟对付了整整一个警区的hk警察。什么蓝帽子tu。冲锋队、飞虎队全上了。结果还不是全身而退。怎么在内地一个坡墓地里却被区区三个警察缠住了。对方还沒有重武器。就是三把手枪而已。而且还有个只能添麻烦的小娘们。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大悍匪有些沉不住气了。从风衣里掏出一个美制26a1式手榴弹。拽掉拉环顺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就滚了过去。
这枚手榴弹是冲着刘子光这边过來的。张佰强的投掷力量拿捏得很好。不远不近正好丢过來。看到嘶嘶冒烟的手榴弹。胡蓉整个人都傻了。竟然一定不动。说时迟那时快。刘子光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将胡蓉按在身下。一身巨响。手榴弹炸了。但是爆炸威力却极其有限。不过是个大号爆竹罢了。
“妈的。那帮越南猴子卖给老子的过期货。”张佰强恨恨骂了一句。趁着这个空当迅速撤退。他们三把枪压制韩光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子弹就在头上飞。韩光根本不敢动。实际上他身上三夹子弹都打光了。从警这么多年。如此之强度的枪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哪是逮人啊。分明就是打仗來了。
“妈的。有点意思了。”刘子光从胡蓉身上爬起來。一场大雨浇的女刑警浑身上下都湿透了。t恤衫里的形状都看的清清楚楚。但老刘此刻沒有丝毫的杂念。他沉寂已久的战斗欲望终于被勾了起來。
“你受伤了。”胡蓉惊呼一声。按住了刘子光正在流血的胳膊。这是被手榴弹片划破的。并不是很深。
胡蓉一咬牙。把t恤下摆撕了一条下來。要帮刘子光包扎伤口。这个沒良心的却丝毫也不领情。退出弹匣检查一下余弹。把枪塞给胡蓉说“开枪掩护我。”
胡蓉一愣。但是一看正在下山的歹徒们。便明白了。举枪朝着他们一顿猛射。张佰强等人当即卧倒还击。趁着他们分神的空当。刘子光迅速往山脚下奔去。
双方继续交火。悍匪们且战且退。终于來到山下。依然是张佰强殿后。三个兄弟爬上了越野车。陆海把枪往副驾驶位子上一丢。启动挂档踩油门。一气呵成。三菱帕杰罗发出一阵啸叫横在张佰强身前。乌鸦的手从车窗内伸出。沉稳的扣着扳机进行掩护。
张佰强把打空的ak47丢进车里。自己也扑进车门。汽车一个大掉头。呼啸而去。
雨更大了。急促的敲打着车窗。越野车里四个人身上都带了伤。若不是身上都穿了防弹衣。这回恐怕要交到几条性命在这里。
“操。江北条子真猛。以后沒事不能來了。”乌鸦啐了一口说。从兜里掏出香烟盒來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发现烟盒被雨水浸透了。香烟全变成了烟丝糊糊。
“我顶你个肺。谁有烟。”他把烟盒丢出车窗问道。
陆海在身上摸了摸。冷漠的摇了摇头。褚向东也在身上摸索了一番。依然是一无所获。张佰强头发上往下滴着水。表情平静自然。问道“都还有子弹么。”
“打光了。今天真他妈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