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至诚集团给刘子光分了一套房子。但他并沒打算长住。只是想临时当个过度房而已。毕竟老刘不是吃软饭的人。住人李纨的房子算怎么回事。
但是人家给你脸。就得接着。而且冬天就快到了。高土坡的房子都是年久失修的平房。保温效果差。冬天都是生煤球炉取暖。既不暖和又不卫生。搞不好还会煤气中毒。所以先搬出來再说。
至诚一期的九十平方楼房。老爸老妈相当满意。但是暂时不打算搬进去住。只是每天搬着小板凳去看工人装修。这间房是要留着儿子结婚用的。马虎不得。
现在老爸老妈都不上班了。主要精力都放在装修新房上。每天晚上还是回大杂院住。这里都是多年老邻居。有个什么事情也能互相照应。相对高楼大厦里对门都不知姓名的邻居。到底方便一些。
中午十二点多。刘子光一家人正在吃饭。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老妈过去打开门。见是邻居小雪。赶紧招呼道“孩子吃饭了么。來家吃点吧。”
小雪的脸红了。小声说“谢谢奶奶。我吃过了。有件事想麻烦奶奶。”
老妈说“啥事。说吧。”
“下午五点半学校要开家长会。可是正好我爸爸在做透析。我想请”
老妈说“沒问題。奶奶帮你。咦。不行啊。下午我要到厂里去报销医药费。说好了的不能变。”
说完老妈转身问道“老刘你下午有空么。”
老爸说“那个点我约了人去拉瓷砖。也沒空啊。”
小雪一脸的无助。手捏着衣角不说话。这是个很腼腆的女孩。搬來沒几年。平时总是深居简出的。和邻居们交流不是很多。若不是上次中秋节大家一起吃饭。怕是也拉不下脸來求人。
人家闺女求上门來。哪能就这样说沒空打发了呢。老妈想了想。忽然一拍巴掌说“对了。让你叔叔去。他是当经理的人。见过世面。比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强多了。”
又对刘子光说“小光。你下午沒事对吧。”
面对老妈的暗示。刘子光只好说“沒问題。我去。”
“谢谢叔叔。”小雪展颜一笑。连刘子光都禁不住心旌荡漾。这小丫头真是个美人胚子。
“五点半是吧。在哪里开会。”刘子光端着饭碗走过來问道。
“对。五点半。在一中阶梯教室。就是操场旁边的那座楼。谢谢叔叔了。爷爷奶奶叔叔再见。”小雪红着脸告辞了。这丫头。动不动就脸红。不过现在已经强多了。以前走路说话都是怯生生的。 就像一只胆小的猫。
小雪走了以后。老妈叹一口气。继续老生常谈“唉。这孩子可惜了”
老爸插嘴道“你说的啥话啊。人家在一中上高三。明年肯定能考上名校。怎么叫可惜了。”
老妈辩道“我是说这孩子生错人家了。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长的那么秀气。学习又好。还拉的一手小提琴。连咱们厂宣传科的苏老师都说好呢。这要是生在有钱人家。早就不知道拿了几个奖了。可是生在老温家。唉。不说了。”
刘子光很感兴趣。问道“妈。老温大哥咋回事。你讲讲呗。”
老妈的八卦欲望被儿子勾起來。便放下碗筷说“老温以前不在晨光厂。是从内蒙古哪个军工企业调过來的。不过他本人是南方人。那真是一表人才。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还能给厂报写文章。多少女工都看上他了。不过他一个人拖拉个孩子也不方便。再加上厂子改制。一來二去就耽误了。再后來。被查出有肾病。需要长期透析。这个家就活活的拖垮了。对亏小雪争气。学习又好。老温能活到现在。全靠女儿这个精神支柱了。”
刘子光说“那小雪她妈妈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老妈说“小雪随她爸爸。她妈妈好像早就去世了。人家不愿意提。咱们也不好问。”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却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别人的痛苦隐私沒必要打听的那么细了。刘子光点点头说“行。我下午去替老温开家长会。也算帮他一把。”
今天是星期五。至诚集团总部有例会。刘子光的行政级别已经到了可以去总部开会的层次了。中午两点钟。他骑着自行车从家出发了。那辆长江750因为几个重要零件还沒买到。所以暂时还沒发骑。目前刘哥的座驾依然是那辆二八加重永久自行车。
深秋的季节。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刘子光伸手将65风衣的领子竖了起來。穿这种美式军用短风衣还是跟郭大爷学的呢。一年四季通用。。配上自然磨损的牛仔裤和高腰军靴。又酷又帅简直沒治了。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苗条纤细。站在自行车前焦急的左顾右盼。那不是小雪么。刘子光赶紧猛蹬两下骑过去。蹁腿下车问道“小雪。怎么了。”
“叔叔。自行车坏了。”小雪的脸庞因为急躁而变得红通通的。血管都能看得见。一双纤细的手指上沾满了油污。显然这双拉小提琴的手应付不來自行车的故障。
“來。让我看看。”刘子光蹲下身子。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