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扫了战场,将满地砖块和螺栓收拾了一下,众人跳上东风卡车,凯旋而归,只留下满地鼻青脸肿满头包的老四麾下打手们,以及几辆破破烂烂面目全非的汽车,
这一天,江北市大小医院诊所的外科急诊全都爆满,全都是血糊沥拉的年轻人前來就诊,医生问起來,就支支吾吾说是骑车摔着了,公安机关得到消息后很是关注了一下,认定这些伤员和早上城南开发区五号码头群殴案有关,但是这种黑帮斗殴的事情,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出人命,懒得管他们,
大获全胜之后自然要犒赏三军,可是中午夜市不能开,宴席便摆到了疤子的和平饭店,这家饭店位于横跨淮江两岸的和平大桥南岸,以前是个国营老牌饭店,后來经营不善倒闭了,被疤子盘了下來,随后咸鱼翻生,风生水起,名字还是沿用老的,恰好那时候周润发的和平饭店上映,疤子很是得意了一把呢,
今天和平饭店打烊,不对外营业了,但大厅里依旧宾朋满座,杯觥交错,为了掩人耳目,细心的疤子还让人在门口摆了个贴着双喜的大牌子,表示今天有人包场婚宴,其实这是刘子光麾下人马在开庆功宴,
门口停了一长溜汽车,停车场的保安还在不停地指挥着汽车往里进,疤子打电话把朋友都叫來了,刘子光也沒闲着,通知了几个以后用得着的朋友,让他们过來喝酒,今天和平饭店是高朋满座,欢声笑语,
和平饭店的楼不高,一共五层,下面两层是饭店,上面是客房,所有的大厅和包间都满了,來的都是道上伙计,仔细一看,还有些头上带包的朋友,早上还在老四的阵营里摇旗呐喊,中午就到和平饭店來称兄道弟了,
疤子换了一件新的黑西装,依然是光膀子穿西装的老风格,亲自在门口点了一挂一万响的大地红,炸得噼里啪啦乱响,满地的红纸屑,看着就喜庆,反正对外说是办婚礼,谁也不敢说啥,派出所的警车來溜了一趟,在门口瞅了瞅,走了,
南泰六建的项目经理木三水也是來宾之一,他本來工地上的事情挺多的,不大想参加这个应酬,不过听说酒场设在和平饭店,就多了个心眼,要知道和平饭店的疤子和拉土方的老四有些不对付,疤子和刘子光混在一起,肯定沒老四的好处,饱受老四欺压的木经理便驱车前來,刚进大堂就从旁人热烈的讨论声中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呀,刘总,我來晚了,來晚了,”木三水一眼瞅见刘子光就坐在大厅里,赶紧扑上去抓住他的手一阵猛摇,亲热的如同多年老友一般,
刘子光也很配合,亲切的拍着木三水的肩膀,向疤子介绍道“这位是南泰六建的木三水,木经理,这位是和平饭店的方总,”
木三水又是握着疤子的手一阵猛摇“久仰,疤哥,这是我的名片,木三水,”
从腋下皮包里摸出名片夹,恭恭敬敬的给疤子上了一张,疤子还不明就里呢,刘子光介绍说“柳条盔和砖头都是找木经理借的,他是我朋友,”
疤子恍然大悟“噢,木经理,赶紧坐,回头咱们喝一杯,”
“你忙,你先忙,”木三水很练达的向众人摆手,笑呵呵的找了张桌子坐下,忽然发现坐在旁边的还是熟人,
“这不是集团的曹部长么,”木三水惊喜的喊道,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至诚集团保安部的主管曹达华,以及他的几个部下,刘子光把他们也很喊來了,本來以为只是几个人小范围聚一下,结果是几百人的大联欢,可把曹达华、雷鸣他们几个人给震慑的不轻,原來不起眼的小保安刘子光,真的是黑社会大佬啊,他们一个个后怕不已,当初真是瞎了眼啊,怎么想起來和他作对的啊,幸亏及时收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曹达华很矜持的和木三水握手,两人以前只是见过而已,并不算很熟悉,但木三水八面玲珑,为人处世相当老练,攀谈了几句就套到了曹达华的话,知道了刘子光曾为集团立下了赫赫功劳,和高层的关系相当之密切,
木三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沙子全都用刘子光家的,别家一概不收了,
其余桌子上的客人们也都嗡嗡的说着话,他们讨论的全是今天早上五号码头大战的事情,谈起來都是赞不绝口,心悦诚服,江北黑道上有几年沒出过这么生猛的角色了,这人冒出來,少不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
正聊着,疤子拍了拍桌子,大嗓门喊道“都嫩娘给我住嘴,”四下里的嘈杂静了下來,几百双眼睛望向他,
“今天不是我请客,是高土坡的刘哥请客,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下面让刘哥说两句,”
下面一阵热烈的掌声,刘子光笑眯眯的站出來,脸上一团和气,哪还有半分早上的威猛凌厉,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今天的事儿,干得不错,”
底下哗啦啦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尤其是那些小毛孩子,一脸的严肃根本不笑,巴掌都拍红了,真如得到将军赞许的士兵一般,
刘子光伸手四下里按一按,顿时又恢复了安静,
“我刘子光赏罚分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