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这一天,江北黑道都哭了(1 / 2)

橙红年代 骁骑校 4053 字 9个月前

清晨的郊外。凉意彻骨。淮江的水汹涌向东不回头。江岸边一望无尽的蒿草沾满了露珠。一路走过去。裤脚都会湿掉。江阔云低。几只水鸟低低的飞着。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

五号码头附近很荒僻。这里远离公路。不会有人经过。更不会有警察打扰。宽阔的江岸上满是泥沙和蒿草。藏都藏不住人。正适合打群架。

两辆蒙着篷布的东风卡车停在空地东侧。旁边还有三辆轿车横七竖八的放着。几十个半大孩子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今天忽然变了天气。寒流來了。衣着单薄的他们有些撑不住了。一个个流着清水鼻涕在硬抗。

刘子光和几个领头的伙计在汽车边低声商量着什么。忽然远处一阵汽车轰鸣声响起。长龙般的车队开了过來。有豪华轿车。有大面包车。出租车。甚至还有一辆大通道公交车。车队压着蒿草开过來。在江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车辙印。开到距离刘子光他们百米左右。车队逐渐停下。开始下人。

几十辆车。足有四百多号人陆续下车。都穿着利索的短打衣服。运动服。基本上都是板寸或者秃头的发型。有人打开轿车的后备箱开始发武器。自來水管。棒球棍、大砍刀、铁尺、应有尽有。这帮人大多互相认识。彼此熟络的打着招呼。递着烟。谈笑风生。分明都是老江湖了。一点也沒把眼前的大战当回事。

反观刘子光这边。却是死一般的沉寂。不少孩子吓得脸色都白了。有些人的腿还是筛糠一般抖动。昨晚的豪情壮志随着早晨的一泡尿早就付之东流了。剩下的只有惊恐。

对面黑压压的一片人。足有四五百人。还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混混。自己这边满打满算就五十个人。其中三十多个是毛都沒扎齐的初中生毛孩子。给他们刀都不会用。干过最牛逼的事情就是在学校门口敲诈低年级学生的钱财了。碰到这种级数的江湖大k。不吓得屁滚尿流才叫奇怪。

时间是六点四十。双方都來得比较早。一方面是侦察地形。看看对方有沒有伏兵。另一方面也是看看对方阵营里有沒有自己认识的人。通常这种大规模斗殴。会把道上朋友全都惊动。怎么说也能找到一两个面熟的。双方说和一下。这架就打不起來了。

但是今天例外。江北市道上混的比较好的混混基本上全都到场了。但在对面阵营里硬是沒看见什么熟人。像贝小帅这种混迹于网吧学校之间的初级小混混根本不入流。人家就算认识他也不会搭理。

所以。大家都觉得今天可能真的要动手见血了。

暂时还沒有开打。是因为主事的人还沒到。昨天晚上四哥打了一夜麻将。五点才躺下迷瞪了一会。这会正驱车赶來。清晨的道路上沒什么车。几分钟后就到。

江边公路上。一辆黑色的本田八代雅阁正在疾驰。四哥一身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时不时打个哈欠。秃子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检查着包里的手枪。

“四哥。你说今天要不要动家伙。”秃子问。

“看情况。带着主要是以防万一。”四哥说。

汽车在一个岔道口驶入了江堤。在松软的草地上开着。四哥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这他妈是玩过家家呢。才來这几号人。真沒意思。”

虽然这样说。但秃子仍然听出四哥话语里骄傲的意思。四哥一句话。江北黑道总动员。实际上今天早上到场的人比昨天晚上预计的还要多。起码五百口子。

刘子光那边。就是孤零零的几辆破车。一帮临时工保安和一群毛孩子。现在的孩子发育早。十三四岁就一米七以上了。但是一个个仍然是豆芽菜体型。有几个还是穿着校服來的。嫩绿色的初中校服掺杂在一帮迷彩服当中。更显得可笑。

汽车在众人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一身运动服打扮的四哥跳了出來。大肚皮上的肥肉跟着颤了一下。

“都來了。”四哥很随意的招呼道。

“四哥”

“四哥”

众人纷纷过來招呼。有几个重量级的还和四哥握了握手。场面非常热烈。四哥抬起腕子看了看金劳。说“差不多了。要不然开始吧。”

刘子光那边。这帮小毛孩们一个个紧张的面色苍白。牙齿直打架。有几个孩子还冷得打了喷嚏。刘子光眉头一皱。对贝小帅一摆手。

小贝把汽车尾箱打开。用刀子挑开包装箱的带子。一水二两五装的红星二锅头。一人发了一瓶。自己先拧开盖子。一仰脖咕咚咕咚两口干了。恶狠狠喊了一声“喝。”

小毛孩们也都用发抖的手拧开盖子。学着贝小帅的样子一饮而尽。到底是沒怎么喝过酒的小孩。二两五二锅头灌下去下去。顿时脸就红了。

这时候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攻过來了。开始是慢悠悠的走。拎着木棍铁尺。胜似闲庭信步一般。然后逐渐加速跑动起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上全是杀气。四五百人一起跑动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触目惊心。

刘子光嘴角上依然挂着微笑。万马奔腾的步骑会战他都指挥亲历过不知道多少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