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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来到了江陵府的大街上,向一间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酒楼走去。
此刻离午饭时间还有些时辰,酒楼中除了一个掌柜在拨算盘,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那掌柜抬起头,却见来人是好生美貌的一个少年,衣着体面、器宇不凡,忙问道“客官可是要用饭”
沈瑶道了声“非也”便拿出一锭银两递给掌柜道“我想换些碎银子,顺便打听一点事情。不知你这里有没有零钱,消息又灵不灵通”
掌柜忙道“有有有,小店多的没有,十两碎银子还是换的出来的不知客官还想打听什么消息”
他一边应声一边在抽屉里翻钱,还拿眼角瞟着沈瑶,怕她是个歹人装的,突然袭击自己。
沈瑶淡淡道“前几日听闻城中有仙师为妖怪所伤,不知掌柜的有没有听闻”
那掌柜一边凑着零钱一边道“原来您是要问这个这件事情别人不一定知道,老汉我还真是一清二楚。
只因那仙师所住的宅子就在我们家旁边那条街,我们那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大宅子乃是一个叫做昊天宗的仙门设在江陵府的据点。”
“昊天宗”
沈瑶杏眼圆睁,心情也有几分激动起来难道这里就是沈书望前辈魂牵梦萦的故土
掌柜听她声音有异,多看她一眼道“客官打听这个做什么恕我直言,仙门中人不可轻易招惹,他们是不守世俗理法的。若是一个不顺心杀了我们凡人,那是连官府都不敢追究的。”
“哦,我有个好朋友听说也得了机缘,去了昊天宗修炼仙法,但他离开之时我却并不在家中,因此未能告别。
近日听说城中有仙师踪迹,我也只是想去打听打听那昊天宗位于何处,离我们江陵有多远罢了。
今日听掌柜的说,那仙师竟也是昊天宗的弟子,岂非巧了说不定我还可以请他们帮我捎封书信与我那好友。”
那掌柜的摸出几粒碎银和一些铜板摆在柜台上,“客官,这些银子和铜钱差不多就相当于十两银子的分量,您验一验。”
沈瑶把其中一粒碎银扒拉给掌柜道“你不是用称称过了么,我还验什么这粒银子就当是我打听消息的费用。最后再问掌柜一句,那仙师的宅子坐落于哪条街,门前可有什么标志”
那掌柜的平白得了六钱银子,岂不高兴忙把昊天宗据点的位置介绍的一清二楚。
沈瑶离了酒楼,直奔掌柜口中所说的位置。她腿脚快,就算不用任何法术,短短五分钟后也已经抵达了那座宅子。
这座宅子看上去别的都平平无奇,只有那门屏上空荡荡的一片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竟连个匾额都没有”
沈瑶嘀咕着上前,拉起门环轻轻扣了三下。
很快,大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是个十岁上下的男孩儿,眉清目秀,练气初期的样子。
那孩子年纪虽小,眼光却极好,立刻看出她是筑基修士,神情一肃走出门来,抱拳道“昊天宗弟子周宇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因何扣门”
沈瑶道“我今日来乃是为了求见一位道友,据说他前几日为一只豹子精所伤,今日我已将那妖怪降服,收为了灵宠。
既做了他的主子,少不得要为他担待一二。听说那位道友受伤未愈,我又正好最擅长治伤,所以特来请见。还望小友通传一声。”
那周宇刚要开言,就听里面传出一道声音“小宇,请这位道友进来吧。”
周宇应了声“是”,又将门开大了些,请沈瑶进了门。
待沈瑶踏进了宅中,立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她估摸着这座宅子怕是设有什么防御型阵法。
周宇在前面引路,拐了几拐,两人来到一处厅堂,那堂中迎出一个人来,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筑基修士。
那修士一见沈瑶便惊奇起来,这女修士看起来不过筑基初期,而且骨龄极轻,绝非经验老道之辈,真能降服那筑基后期的鲍铁尾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抱拳道“道友有礼了,我乃昊天宗弟子唐尧,正是令仆手下败将。”
沈瑶见他抱拳之时姿势略有不便,估计是牵动了伤势,忙一个治愈术丢过去,之后才抱拳道“散修沈瑶,见过唐道友。我那蠢仆懵懂无知,竟敢得罪昊天宗弟子,简直是自寻死路。
但我因缘际会收了他为灵宠,总要为他找补一下。我这就让他给唐道友道歉,还请道友大人大量,恕他无知之罪”
说着,她放出鲍铁尾,板着脸让他向唐尧道歉。
鲍铁尾态度诚恳的道了歉,大嘴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前辈把唐尧哄的哭笑不得,暗道这畜生原来就这般乖顺吗还是说这位道友格外的会调教灵宠
不过相比于这些,他还是更好奇她的治愈之术。
他先请二人坐下,又叫周宇看茶,然后直接问道“沈道友,刚才未见你有任何动作,我就忽然感觉一股凉意从头流到脚,随即这身上的伤势就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