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突入其来的发作把张梁吓了一跳。
“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该死的老李头,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说我这对茶几是后仿的,却又大方的肯出二十万收走”老丈人继续骂道。
张梁对于老丈人的脑回路有些无语,还真是老小孩,说话都是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的人和他说话都要提前准备好救心丸。
“来来再帮我看看这个笔筒是不是海南黄花梨的”老丈人来了兴致,又拿出一个八仙过海的黄花梨笔筒。
“爸,这个不是海南黄花梨的”张梁干脆开门见山的点评道。
反正摸不着老丈人的套路,还是直接点吧。
“不是海南黄花梨我查了,你看这里这些不都是黄花梨的凤眼吗”
凤眼通俗的叫法是鬼脸,鬼脸是在生长过程中受到各种创伤后结疤形成的,跟普通树不同,海南黄花梨的结疤没有轨迹可寻,所以人们叫它鬼脸,凤眼是一种比较文雅的叫法。
行内人士一般都是说鬼脸,出去和别人讨论海黄的话,说凤眼的一般都是那些刚入行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人,这种人有个统一的称号,肥羊。
“爸,凤眼不是海黄独有的,只是相对而言,海黄比较多而已你这个笔筒是越南黄花梨的,你看它的颜色是深黄色,如果是海黄的话,应该是深褐色中透露出一抹金黄
你再看它的纹理,海黄基本上不可能有这顺直的纹理,这种山川纹正是越南黄花梨和海黄的区别越南黄花梨因为生长的环境比海黄要好,光照时间长,所以越南黄花梨的多大料,纹理比较粗狂顺直”
“那也不是清代的喽”
“年代上,应该是近代的仿品,你看这雕刻的纹路非常的生硬,刀锋转折间的痕迹非常明显,很显然是某一个新手的习作
说起来那越南黄花梨练手,也够奢侈的”
随着张梁的话,老丈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任谁在女婿面前接连出丑,脸色都不会好看。
“不过,这件越南黄花梨的八仙过海笔筒,还是有成长的空间的,雕刻图形立意很好,布局也很到位,只要找高手处理一下刀斧痕迹,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收藏品
毕竟有这么多凤眼的越南黄花梨不好找,将来的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老丈人,张梁赶忙安慰了一句。
万一老丈人一怒之下,反悔不肯把闺女嫁给他,那他可惨了。
张梁的话,让老丈人看到一缕阳光,满怀希望的问道“你能处理吗”
杨老爷子从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每周只在第二军医大学代两节课,很清闲,忙碌一辈子的他,闲下来迷上了古董收藏。
“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这次来,没有带工具来明天去买套工具回来,试着处理一下”张梁稍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处理别人的作品,张梁这么做有些托大,有资格处理别人作品的一般都是本门师长,或者是行业内的老前辈,他张梁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处理别人的作品,要是传到八仙过海笔筒的作者耳朵里,赶上心胸狭窄一点的,能结仇。
不过张梁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巴结老丈人重要。
张梁和老丈人在书房讨论木雕工艺品的时候,杨芮和丈母娘在外面说着闺房密语。
“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哪个啊”
“你说哪个是不是已经同房了”
“嗯我已经有了”杨芮摸着小腹,满脸幸福的说道。
“你这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抱得这个心思打算给我们来个奉子成婚”丈母娘狠狠的瞪了杨芮一眼。
“我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嘛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跑去找梁子,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意我们的事呢”说到委屈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杨芮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张梁和老丈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一直到杨芮进来叫他们吃晚饭。
“你和我爸谈的怎么样都说什么了”杨芮偷偷的问道。
“就是帮着鉴定了几件木雕摆件,”张梁简单的说了一下下午在书房和老丈人的对话。
“咯咯咯我爸就这样,当领导当惯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句话说什么不过能和我爸在书房呆一下午,说明我爸对你还是蛮认可的”杨芮咯咯笑着说道。
想想下午老丈人的谈话风格,张梁偷偷擦把汗,老丈人的脑回路,还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吃过晚饭,张梁就在丈母娘家住下,当然和杨芮是分房睡的,没结婚之前,老丈人家一般是不可能安排未来女婿和自己闺女同房的。
晚上张梁给父母报了个平安,让他们抽个时间来魔都一趟,和老丈人丈母娘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丈母娘说的对,两个人结婚,双方家长还没见过面,这不合规矩。
杨家是个大家族,家庭成员很多。
新女婿上门,七大姑八大姨上门帮着相女婿这个是老习俗,目的其实是把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