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惟安道“你不觉得,你那个丫鬟,对我态度很差吗”
纪云汐挑眉“所以”
吴惟安“你不能和她说说,让她对我态度好一点”
纪云汐哦了一声“可我向来不管宝福,一切都随她。”
吴惟安劝道“御下有方,你的丫鬟,你要好好管管。”
纪云汐斜睨了他一眼,突然间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赚钱吗”
听她提到这个,吴惟安来了精神,他也想取取经“什么时候”
纪云汐一副高深莫测“从宝福来了我家,我给她取名叫宝福的时候。总之从那以后,我的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钱也越来越多。”
吴惟安“”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
纪云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微叹口气“你得想想办法,让宝福自己对你好点。说不定,等宝福认可你之后,你的财运也变好了。”
吴惟安“”
如果不是纪云汐脸色依旧正常,且说的煞有其事,他会觉得纪云汐在诓他。
纪云汐低头,敛去眸中的笑意,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走了。”
吴惟安喊住她“等等,家里粮仓库房都放满了,放不下了。但还有一些藏在郊外山洞中没搬回来,你那可有地方放”
纪云汐摇头“没有。”
吴惟安“你名下房产不少吧”
纪云汐颔首“确实不少,但我有更贵重的东西要放。”
吴惟安“那山洞里那些如何处置”
卖是不能卖的,容易被有心人察觉,会惹上点不必要的事端。
纪云汐耸耸肩“你可以送人。”
吴惟安想了想“但我不太舍得。”
纪云汐扫他一眼“有舍才有得,你在家藏那么多粮食,放着发霉”
说完后,纪云汐就走了。
吴惟安一人坐在桌前,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而后他喊来管事,低声嘱咐了几句。
接下来几日,上京城百户人家家中,都出现了一袋黑色布包。
那布包其实是破旧的黑色头罩。他们平时出任务,有时候黑色头罩会破。破了后,他们要拿着破了的头罩还回去,才能向上头要新的。
破旧的黑色头罩中,是四包纸。
一包包着米,一包包着冰糖,一包包着面粉,一包包着茶叶。
说实话,分量很少,但胜在品质很好,一看就是店里卖得最贵的那一档。
他们的直属上级告诉他们,这是主子体贴大家辛苦,特意给大家备的心意。让大家别张扬,低调些,自己偷偷在家吃就行。
他们都隶属于一个组织,组织没有名字,而且行事低调,外人想进组织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毕竟不是他们选择组织,是组织看上他们,一步步试探接触他们的。故而江湖庙堂之中无人知晓。
他们隐藏在各处,在市井之间,过他们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与平常人无异。
主子轻易不会让他们做事,往往几年可能都没有一个命令。但若是命令下来,他们就得拼尽全力把事情做好。
事情搞砸的结果,他们承受不起。
而且主子的命令向来很有分寸,不会超出大家的能力范围。
故而他们十分听令,也很是敬佩那位无名无姓的主子。
这回,收到这袋来自于主子备的小礼,大家心中除了敬佩,还有深深的感动。
他们时常在私底下讨论,讨论其他教派的人日子过得多么多么好,每年都能拿到很多银两,就算没有银两,逢年过节礼品也不少。
可他们呢这么多年,他们一根毛都没见着。
甚至大多数时候,出任务花的银钱,他们还要自己先行垫付。
垫付之后朝上头汇报,也要等小半个月,才能最终把银钱拿回来,过程极其艰辛。
这么多年,吐槽的人不少,可从未有一人脱离组织。
因为钱虽然重要,但组织能给他们的,是钱买不到的。
而且组织几乎无所不能,除了经常没钱。故而大家越是了解,心中越是敬佩,越是敬佩越是深深的害怕与忌惮。
他们不会走,不敢走,不能走,也不想走。
有三人刚好是邻居,聚在一起闲聊。
“看来我们最近闲钱不少,都有银两给大家备小礼了。”
“是啊是啊,我前几个月垫付的银钱还没往上报,想着晚点,减轻上头的负担。但现下,我应该可以报了吧”
“快报快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万一上头钱又不够,你这垫付的银两,都不知道哪年才能报下来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回去算算,然后去找头头。”
今日休沐,但纪云汐一早就回了纪府陪哥哥们,家里只剩下吴惟安一人。
房内静谧,落针可闻,气氛剑拔弩张。
圆脸管事低着头,看着地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