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何掌柜摆了摆手,直接拒绝,“我这裁衣铺子做的都是官商富贾的生意,她们要求极高,容不得出错,再说我还有其他的绣娘,现下只招一个即可,你还是到旁处去问问吧”
何掌柜的坚持不肯收她,云柔又陪着她到别家铺子询问,奈何别家都不招人,念柔替她惆怅,云禾却不气馁,第二天又跟着念柔一起去了那家铺子。
一见念柔,何掌柜的十分欢迎,可瞧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何掌柜顿感头疼,不耐啧叹,“都说了只收一个,你怎的又来了”
“我想来学艺,我可以不要工钱,帮你们打杂,做什么都行。”云禾之所以坚持来这儿,是因为她真的喜欢刺绣,难得有机会接触到古代的绣娘,她想近距离的跟她们学习这些传统手艺。
这绣坊里的绣娘们各有本事,湘绣,蜀绣,皆有传承者,云禾想多学一些,即便将来不能常留京城,仍回到苏州,她有了技艺,指不定也能开家裁缝铺子呢
为学一技之长,她才厚着脸皮又来央求何掌柜。
“是啊何掌柜,我姐姐她做事很麻利的,人也勤快,断不会偷懒,你就让她试试吧”
耐不住她们姐妹二人一再求情,何掌柜只好答应让她暂留一天,看她的表现。
云禾欢喜相谢,而后跟着念柔一起去往铺子后头的绣坊中。
这后院的绣坊十分宽敞,共有八间房,当中三间打通相连,绣娘们皆坐在一起做活儿,东边两间是盛放布匹衣物之所,外加一间接待贵客的厢房,西边则是灶房和用膳之所。
念柔从七岁那年便开始接触苏绣,她虽年轻,却已有十年的绣龄,算是老手了,是以她一来,何掌柜便给她安排了活儿,云禾则在旁瞧着,谁需要分丝,换线,需要什么布料,她都可帮忙跑腿打下手。
绣娘们忙起来,没工夫去倒茶,她还管端茶递水,到得晌午,她便到灶房去帮厨娘一起做午饭。
这姑娘瞧着细皮嫩肉的,厨娘还以为她不会干粗活,嫌她碍事,孰料她和起面来劲头十足,一点儿也不含糊。
午饭过后,稍稍得闲,云禾拿了一方她们裁掉的布块,用绣绷将其固定,而后引线穿针,开始练习绣花。
念柔则在旁为她指点一二,教她转换颜色的技巧。
忙碌了一整日,到得傍晚,最近没大活,无需加时,众人陆续收工离开。
两姐妹与何掌柜打了声招呼便也走了,何掌柜正忙着打算盘,倒也没说什么。
初夏的风夹杂着丝丝凉意,温柔的自她们鬓边拂过,离开铺子后,回去的路上,云禾拈了枝路边的野花,捏在手里转悠着,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叹道
“也不晓得何掌柜对我是否满意,肯不肯收我。”
念柔兀自琢磨着,“方才她没说什么,大约就是默许让你留在那儿。”
“但愿如此吧”云禾弯眉一笑,伺候大哥是出于亲情,但其实她更喜欢这种有事可做的日子,哪怕身处古代,她也希望能充实自己,不要浑浑噩噩,虚度光阴。
往后的日子,云禾每日都跟着念柔一道儿去裁云坊。
何掌柜没再说赶人的话,但也没说要留她。云禾心里没谱儿,但还是认真干活,并未偷懒。她不仅能在后坊帮忙,前面铺子忙的时候她也能帮着招呼客人。
有位千金正在铺子内赏新货,无意中瞧见一把绢纱葵形团扇,登时眼前一亮,“哎,这是什么是紫藤花吗”
另一位姑娘仔细观察着,摇头道“紫藤花是垂下来倒挂的,这花是竖着长的哎”
好奇的姑娘们询问何掌柜,何掌柜也不太清楚这到底绣的是什么,遂吆喝了声,问这把扇子是谁绣的。
云禾闻声回首,笑笑近前,“何姨,这是我绣的薰衣草。”
“薰衣草那是什么”
诸位姑娘都没见过这种花,云禾这才想起,薰衣草是从国外传过来的花,大约这个时候尚未传至中国,她只好胡诌说这是苏州特有的一种野花,紫色的花枝盛放于山野间,很是漂亮。
这扇面很独特,两位姑娘都很喜欢,都想买一把,怎奈眼下只有一把,于是另一位姑娘付了定金,约好五日后再来拿。
观察了半个月的何掌柜发现了一件事,苏云禾的绣工虽不如念柔,但胜在有想法,她所绣的图案都很新奇,轻易就吸引了客人的目光。
至此,何掌柜终于认可了她,答应让她留下。念柔也替她高兴,感叹付出终归是有回报的。
两姐妹都有了安定的活计,这日子越过越安稳,苏鸣的腿恢复得不错,每日他都会按部就班的读书做文章,为秋闱做准备。
眼下家里就他一个人不挣钱,他开始盘算着抽空做些扇子,画些扇面,等晚上到街市上去摆摊售卖。
无人时他可以继续看书,有人询问时,让他写什么,画什么,他都可临时作画,满足客人的想法。
起初一家人都不同意,都希望他在家安心休养,苏鸣却道,
“我这腿已经大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