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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浴袍底下,是一件纯白色的长款t恤,宽松的领口,下摆及腿。
郁盛把浴袍丢在一旁,见秋屿侧过头避视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是故意逗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是这副清冷又不苟言笑的禁欲模样,总是讲原则,说道理,所以她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总喜欢逗他。
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破功的表情她都开心。
不过他很聪明,同样的方式用到第二次基本就不管用了,所以她会变各种花样,这次说扭到脚了让他搀扶,下次就腰酸背痛求按摩。
“阿屿你怎么了”她拿了个枕头到床尾,朝上面一趴,侧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这两天我练习防身术有些太用劲了,肩膀真的疼。”
清软的嗓音透着一丝不解,像是再一本正经不过的发出疑问,反而显得此刻避视迟疑的他有些反应过度。
秋屿调整呼吸,按捺下心底的情绪,再度将视线投向她时,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冷淡。
郁盛脸贴在枕头上看他,示意了下自己的肩背,他缓缓上前,略微弯腰,修长有力的指尖落在她纤薄的肩膀上。
她看着瘦,实则骨架小,肌理匀称,触手柔软,并不柴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业的原因,秋屿按摩的手法非常专业,郁盛舒服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算全说谎,她最近练防身术很勤奋,确实有些腰酸背痛。
男人的指尖力度适中,一点点梳开她酸疼的筋肉,疲劳的骨骼。郁盛闭上眼睛,早已忘记一开始让他按摩是为了逗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尽管他总是礼貌的称呼她为“郁总”,冠以尊称,但在她心里,他就像是哥哥一样。
他大了她四岁,从她18岁起就在她身边,做她的司机和保镖,给她挡去琐碎的麻烦。
起初那段时间,他沉默的时间多,不张扬不邀功,总是埋头做好自己的工作。她心情好的时候,不好的时候,她需要一个人安静聆听的时候,他总是在那里。
她可以开心得意,也可以低落抱怨,他从不会对那时候的她露出过多表情和反应,但她知道他有在认真听。
他会在她走累的时候上前,背她上车,送她回家;会在她发脾气砸了一地东西后,默默蹲下来处理碎片,给她受伤的手指上药。
她的一切合理的无理的要求,他都会做到。
这样一个人,哪怕在他自己认为只是在做分内的工作,在她心里,他也绝对不仅仅只是个司机、保镖助理。
他是她的家人,比郁贵东、郁有枫重要一百倍的家人。
她不太容易相信别人,可是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很有安全感。
“阿屿,你知道吗”她闭着眼睛,声音低弱,“今天他和我求婚了这么有钱的一个人,没有戒指没有鲜花,竟突然开口和我求婚呵呵,他是不是笃定我一定会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背上的手指似乎微微凝滞了一瞬。她眼皮发沉,还没有分辩清楚,意识却已渐渐有些飘远。
很舒服,很安心。
有信任的人在自己身边,她似乎可以放松自己好好休息一会。
秋屿还在等她后面的话,但过了很久,她都没再出声。
他慢慢停下手指,低头去看她的脸,她柔软纤长的睫毛覆在眼帘上,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睡着之后,她眉宇间那种逼人的明艳浅淡了几分,白嫩精致的五官带上了一点孩子气,看着格外乖巧。到底才二十一岁,这样安静睡着的时候,看着就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秋屿没有叫醒她,拉过一侧的薄被替她轻轻盖上。
他放轻脚步,调暗了室内的灯光,将她的手机调到静音,然后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他关掉上层的灯,下楼来到会议桌旁,重新打开电脑,将刚才优选出来的三个项目一一打开,然后开始拟可行性方案。
这个工作比较琐碎,要做很久,他打算通宵完成。
这样,等到她休息完醒来的时候,无论想选择哪一个项目,他这边都有已成型的方案给她,不需要她在自己亲自花费时间拟定方案。
就像他说的,她的时间,应该花费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对他来说,她能好好休息睡个好觉也是重要的事情。
新的一周,b大校园里最精彩的八卦莫过于校草高煊人设翻车的事。
一张张和不同系学姐学妹以及外校女生单独约饭活动的照片被o上了校园网,那些被派发了好人牌却依然愿意和高煊单独约见的女生,并不是真的愿意接收好人牌,不过是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那个,以为彼此间的状态是恋人未满,多见几次暧昧再多一点,就能直接过渡成女朋友。
但这并不代表她们真的傻,愿意成为诸多“恋人未满”里的一员,更别提这些约饭活动大部分都是女生出钱请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