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脚将门踢上。
与此同时,她的背抵上门板。
针织衫还穿着,后背隔绝了门板的冰凉,可前襟却毫无阻碍地感受他胸膛的炙热。
贺静生实在太高,她也只能全靠他托着,此时此刻她反倒变成了仿佛倚靠他生长的藤蔓,腿和手臂都紧紧抱着他。
他浑身的汗,滑得根本抱不住。
门关上了。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她也不再客气,嚎啕大哭了起来,头晕目眩,头只好靠上他的肩膀。头被晃得还是晕。
肚子痛,痛到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太过平坦的小腹终于有了明显幅度。
“依依。”
他暗哑着嗓,孜孜不倦地叫她的名字,
明明语调缠绵温柔到极致,可她这会儿哭得更凶,他也更凶。
再也不是个斯文儒雅的绅士。
而变成了只会无穷掠夺的野兽。
“你是我的。”
他垂眼,目光深沉如炬,紧盯着滋滋作响的地方,看自己如何侵略。像是喃喃自语的陈述,更应该算是沉肃的命令,强势霸道,不容置喙。
“你只能是我的。”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也不介意沈蔷意的过去,不在乎她跟她的前男友都做过什么,不在乎她是否完整。
他只要她的现在和以后。
可当得到完完整整的她,他还是会兴奋到极点,人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欣喜若狂。
多巴胺又在疯狂分泌,占据他的整个大脑。灵魂空旷的那一部分,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低下头吻住她只会啜泣的唇,有怜惜的安抚,但更多是强势攫取。
“说你是我的。”
“说给我听。”
他不仅语气急切,哪里都急切,沈
蔷意根本无力招架,她的意识都被撞得涣散,毫无思考能力,只好顺从“我是你的。”
再说。他命令。
想看柿橙写的蔷笼第 44 章 笼吗请记住域名
“我是你的。”
“谁的”
“你的。”
“我是谁”
“贺静生。”
贺静生终于满意,笑声也沉甸甸,怎么听都显得愉悦至极,不论身心。
“我的依依。”他又用那蛊惑的语调叫她,气息拂过她耳廓,“好乖。”
沈蔷意的耳朵就这样抑制不住地红起来。
她咬紧唇,逼自己不准再发出声音。
胡闹了整晚,终于归于平静。
可凌晨时分,正是雨势最汹涌之际。
房间的床已经被她和他的东西染得无法睡,所以他便抱着她回到了她现在住的原本属于他的房间。
已经快要接近凌晨四点。
贺静生的大脑却无比的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到过去太久的事就这样真真切切地浮现在眼前。
贺静生站在房间的露台,穿一件黑色睡袍,洗过澡头发半湿润地散在额前,挡住了深邃的眉眼。他微躬着背,双臂搭在护栏上,站姿闲散。
垂着眼,看着夹在指间的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烟雾弥漫,很快被风吹散。
这支烟只是被他夹在指间,迟迟不见他吸一口。在风的吹动下,燃烧得更快。
贺静生微虚着眼,盯着那抹猩红,眸光讳莫如深。
上次抽烟,好像还是13年前。
19岁到20岁,是他抽烟抽得最凶的阶段,几乎每天都是整整一包。
尼古丁的确是缓解压力释放情绪很好的工具。
甚至到最后时时刻刻都要抽上一支,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情绪。
产生了一种恶性依赖。
他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被控制”这一说,所以不管再大的瘾,他也能强制性戒掉了烟。
不再去碰。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投向远处。
雨幕纱纱,山脚下的繁华夜景也从不消失,永远都会在那里。
站得太高,连中环那栋最高的写字楼也像是被踩在了脚下。
谁能想到,站得这么高的他,曾经有很严重的恐高症。
因为曾经亲眼目睹过一个黑暗血腥的噩梦。
可如今,哪怕站得再高,他也能做到心如止水。那段噩梦也只是一个回忆而已。
他对沈蔷意说过,克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越怕什么就越要面对。去做主导的那个人。
怕高,就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而他,要永远站在至高处。
还是那句话,他从不会被任何事物任何因素控制。
可今晚,餍足过后,极度兴奋的神经,疯了一样想抽烟。
隔了13年的烟瘾,被莫名其妙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