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改成了夫妻二人。
今天自己夫妻间的床事把人家霍二郎都牵扯进来了,她自然不忍心,以后阿畴地位尊贵,霍二郎得仰他鼻息,她自然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霍二郎,务必帮他找补。
之后,她才慢条斯理地道“之前你不在汝城,我一个妇人家对那燕京城不懂,也提着心,担心你啊,可我也不认识别的读书人,商贾之家没什么见识,也不懂朝堂上那些事,所以我才找上霍二郎,找人家请教请教。”
她叹了声“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心里却想着,得毁了“赘婿二心”,那句话回去就剪碎了,毁掉,永远不能让阿畴看到。
不然阿畴恨死自己娘了。
万一一气之下不给娘扫墓祭奠,那娘在下面得挨饿。
阿畴神情晦暗难辨,抿着唇也不言语。
希锦便继续道“至于那日的梦,那不是我突然开始操心这诰命,想着我怎么也要给你当大娘子,我想起我娘的叮嘱,便觉那霍二郎真不顶用啊,我娘还说要信他,我信他什么”
她哼了声“若不是他,买那宅子我还能省下五十贯呢,这让我怎么信他”
阿畴僵硬地道“你说不要跑,又是说谁”
希锦解释道“我当然是追着那锦书跑,我娘的锦书,我不该追吗结果那锦书一直往雾里钻,我能怎么着,我着急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阿畴“你这到底怎么想的,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招惹霍二郎,人家不肯,我追着人家跑吧”
阿畴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希锦“”
好气,就好气。
比他误会她还让人气
她用一种很是无法理解,以及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阿畴“阿畴,你怎么能这样,你觉得”
她咬牙道“我生得这娇艳无双的容貌,但凡我招招手,天下哪个郎君能禁得住难道我还要追在郎君后面嚷着别跑别跑你也忒小看了人”
他太羞辱人了
阿畴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狼狈,他视线无奈地看向别处。
之后,他才用很淡的语气道“我也没多想,只是梦而已,梦里的事,能做得真吗”
希锦“是啊,梦里的事,大傻子才能做真呢,大傻狗才当回事天天想着给自己过不去呢”
阿畴“”
希锦还不解恨“大傻狗大傻狗大傻狗大傻狗”
一口气说了好几个
阿畴额头微抽,便不提这话茬了,道“罢了,走吧,我们现在得出发了,各路送行的亲朋都在了。”
然而,希锦哪能轻易就这么走。
她今天特意把他引来这里,可就是要豁出去,要好生拿捏他一番。
也是上天助她,让她知道他竟有这般误会,那自然是要乘胜追击,要让他对自己服服帖帖。
于是她道“阿畴,我自然是知道的,以后身份不同了,我万不能像以前那般娇气任性,我得识大体。”
阿畴挑眉看她“嗯”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必是要做“娇气任性不识大体”的事了。
这时候,阿畴便见她叹了一声。
果然。
阿畴安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转折。
希锦开口道“阿畴,我并不是非要不识大体,可我,可我只是不舍得这里。”
阿畴扬眉“不舍得”
希锦低声道“你看这房中摆设,还有这院落,这院落虽小,这房屋虽不够华美,但却是你我住了几年的,我们在这里成亲,在这里有了芒儿还有这里”
她指着那边窗棂,窗棂下摆了一紫檀木书案,书
案旁是软榻,原本那是她闲时看看话本的。
她看着那软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清澈的眸子便聚拢了水濛濛的雾气“当时我们才刚成亲,我趴在这里看那话本,你却凑过来,你”
她轻咬唇,面上泛起薄红“你还记得吗”
阿畴的视线缓慢地落在软榻那处,他当然记得。
才成亲也没多久,那天见她看书看得入迷,便凑过去,谁知道却见她再看那话本,入眼的恰是什么“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彼时正是才刚入秋,她扭着腰儿趴在那软榻上,薄被微滑落间,夕阳洒落,那羊脂玉白般的身便染上了粉艳的流光,娇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当时到底年轻气盛,只以为她已经和自己做了夫妻,身子也是得了的,便俯过去,和她做那颠狂事,倒是闹得她鬓乱钗横,花枝乱颤的,为此惹得她恼。
希锦见阿畴神情,自然明白他也记起来了。
她略靠在那榻上,叹道“郎君,我知你心里终究存着一些怨恨,怪我往日待你刻薄,怕不是还要说我骄纵,但当时种种,细细回味,你我少年夫妻,其实也是有许多情义在,我再是任性,可是每遇大事,我还不是依从你,处处倚重着你,。”
阿畴的视线一直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