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墨色风暴酝酿“宁希锦,我不问,你也就和我装傻吗一直和我装傻”
希锦惊讶地微张开唇“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了
阿畴看着她那状若无辜的样子,陡然转首,看向窗外。
他轻攥拳,压下心中的诸般情绪,到底是张口道“二郎,二郎,不顶用,别跑,让我看看。”
希锦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阿畴。
这什么跟什么
阿畴冷笑“你还要和我装傻吗”
希锦微挑眉,不可思议“这你都知道了”
她娘的锦书,她的梦中种种,他竟然都知道了
阿畴缓慢地将视线重新投向希锦,他看着她那无辜的样子,他神情越发阴冷。
这几日来,心中憋着的种种情绪在急速膨胀,这一刻几乎冲出理智和克制的闸口,将他彻底淹没。
他死死地盯着希锦,用一种紧绷到了诡异的声音道“你上戒台寺,就是为了和他私会”
希锦实在是太过震惊。
他知道戒台寺并不意外,本来这件事就是磊落光明,那燕关楚水都知道,他知道不稀奇。
可自己的梦,他竟然连自己的梦都知道呢
他是不是连锦书中写了什么都知道
希锦看着眼前的阿畴,俊美到了极致的脸庞此时透着诡异的阴鸷感,这样的阿畴是陌生的。
她眨眨眼睛,到底是道“是见过二郎,可,可也就是说了说话嘛”
这么说了一句后,她终于找回一些感觉。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些哭腔,委屈地道“阿畴,你别恼嘛,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谈谈,你这样说,倒仿佛我是那水性杨花的,我是哪种人吗”
阿畴眸底晦涩,他盯着她,以一种轻而危险的声音道“那现在我问你,你回答我。”
希锦连忙点头“嗯嗯”
阿畴“那天在戒台寺的聆经亭,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希锦回想着当时,道“也没说什么啊,我坐在亭子中,人家站在亭子外面,都没近前,再说附近都是丫鬟,还有侍卫。”
她看着他的眼睛,诚恳而坦然“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些丫鬟和侍卫,他们肯定听到了,你怎么不去问问,反而来逼问你的妻”
阿畴薄薄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希锦看着这样的他,大脑中的小算盘快速拨拉起来。
他显然没问,根本没问过
问了就知道,那些丫鬟和侍卫应该是听不到。
但他没问
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
面对,怕自家娘子真的和那野男人在荒山老庙卿卿我我还是他生怕万一问了从此便再无挽回余地
他没问,结果一直装成没事人,一直忍着忍着
那不是要忍吐血了吗
这些思绪在希锦脑子里好一番噼里啪啦地转,片刻间,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时候,阿畴却已经略俯首下来。
窗棂是半开着的,带着芳草青涩气息的风吹起他鬓边墨发,轻拂过希锦的面颊。
希锦觉得面上酥痒。
她仰脸,看着上方的郎君,那高挺的鼻梁犹如峭壁山峰,有着贵气的锋芒。
阿畴嘲讽地道“可能我想听希锦说吧,要你亲口告诉我”
希锦“你想听什么”
阿畴眸底透着阴翳“青灯古佛前,怕不是郎有情妾有意”
希锦愣了几愣,斜睨着阿畴“就知道你偷看了我的话本,平时还装着不爱看”
阿畴听着,瞬间磨牙“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宁希锦,你不该和我说清楚吗”
希锦特别理直气壮“说什么说啊,难道要我告诉你,我趁着你外出不在,在那聆经亭中,大庭广众,当着丫鬟侍卫的面,我竟和他偷欢,让一众奴仆丫鬟看我如何在野男人身下承欢啧啧啧,你可真敢想”
她话音刚落,阿畴陡然抬起手腕,男儿的手腕灵活而有力,直接握住了她的,因为这力道的冲击,希锦脚底下一个趔趄。
还不曾回神,蓬勃凶猛的力道袭来,她已经被密实地压在了窗棂上。
半开的窗棂发出哐当一声,重重地紧闭上了。
于是风停了,错乱闷重的呼吸喷洒在希锦脸上,男人的唇急切而迅猛地跃入希锦口中。
希锦无助地仰着修长的颈子,承受着男人密不透风的强吻。
她这觉得这男人如同那冬日狂野的火,燃烧起来,烧得她无处可逃,烧得她浑身滚烫。
良久后,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清亮绵长的丝被拉起,又颤巍巍地断了。
阿畴拨开希锦额前的碎发,或许因为太过激烈的缘故,她洁白的额上已经被逼出微潮的晕红,连带那碎发都带着潮意。
被他吻了的她,眼睛中充盈了泪光,面上透着动人的晕红,娇弱委屈。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仿佛他如何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