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反应没有呢,这可是大事”
阿畴“我同意,这是大事。”
希锦兴致勃勃,她喝了几口那香汤,才继续道“我是想着,皇城司指挥使那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天子身边的亲信,他来了我们汝城,能干嘛,难道是查税难道是抓人”
阿畴摇头“这就不知了。”
希锦看着他那沉闷的样子,不太满意“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这个时候你竟然傻了,你就不能多想想吗”
她长叹了一声,开始对他进行谆谆教诲“虽然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但我们也得看市面行情,市面行情怎么看,小则看一城之民生,大则看社稷之变动,这些都可能影响到我们的买卖啊”
阿畴赞同“你说得在理。”
希锦“说得在理你就听着啊现在你来告诉我皇城司指挥使为什么来我们汝城”
阿畴只好道“应该是官家派他来的,这消息公开出去,看来他是领了圣旨要做什么。”
希锦点头“对,你觉得他要做什么呢”
阿畴“这我怎么会知道”
希锦听着,顿时恨铁不成钢“你的脑子呢你不是记性很好吗”
阿畴抿唇,有些无奈“那你告诉我吧。”
希锦失望地看他一眼,之后道“我刚才都提醒你了,霍二郎讲过一个故事,说那皇太孙的故事,在他说的故事里,那个千里追踪皇太孙的,不就是皇城司指挥使吗”
阿畴“好像是。”
希锦“这就是了过年那几天不是还听说,现在没人继承大宝,官家要把这个小孙子找回来吗那我觉得,皇城司指挥使就是来找这位皇太孙的。”
阿畴“估计吧。”
希锦“所以,我怀疑,这位皇太孙就在我们汝城”
阿畴“有道理。”
他没什么表情,很淡很淡地道“不过,这和我们的货有什么关系”
希锦“没关系。”
阿畴“那就是了。”
他起身,走到门前,看着院子里的芒儿。
他正玩一只风筝,那风筝是新做的,打算过几天放的。
出正月后进了二月就是龙抬头,天气暖和,可以去踏青,去放风筝了。
他看着自己儿子那虎头虎脑的样子,道“那些都和我们没关系。”
希锦听着“你怎么这么不开窍,这是大事啊”
阿畴却反问“他们是能把我们的货要回来,还是能帮我们挣钱”
希锦“”
她想了想,长远来说,她得考量,但就眼跟前来说,阿畴说得对,还是操心把自家货要回来吧。
若是要不回来货,那六重纬涨上天去,她还不是干瞪眼。
到时候看着别家发财,自己怕是能活活气死。
于是她点头“那劳什子皇太孙,先不管了,你赶紧的,先操心着货吧。”
货啊货,货才是她的命根子。
这段日子,外祖母捎了信过来,问她家里的生意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希锦没多说,报喜不报忧,只是让外祖母不必担心。
至于舅父那里,她是连提都没提。
别人拒绝她一次,她是再不会张口的。
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得那么几句宽慰话,她是缺人宽慰还是怎么着
如今希锦遇到难处,好在她背靠宁家,宁家到底家大业大,在汝城也是有些根基的,大家群策群力,总算通过卢大人打通了新任市易使胡大人的关节,最后宁家几位长辈出面,陪着笑脸,又含蓄地投诚,这胡大人才算松了口。
虽是松口,不过却是提起来“我奉韩相之托,前来整治水路税赋,我凡事自是秉公执法,万万不可有徇私枉法,今日也是看你们奉公守法,且确实情有可原,才网开一面。”
众人听着,心想这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自己吃了他们宁家多少,还想要那清廉好名声。
啊呸
但大家也就心里这么想,嘴上哪敢露出半点意思,反倒是好一番夸胡大人英明,胡大人清廉。
回到家后,大家伙把这事一提,难免愤愤,觉得贪官欺人太甚,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宁家再是富有,见到人家衙门众人永远也得陪着笑脸,好在事情办妥了,办妥了就成。
于是宁家人通知各房“如今我们的货船就扣押在码头,市易司已经发了公凭,我们要拿了公凭过去码头,由市易司进行点检,之后就能按照我们的采买凭证和沿路公文提到我们的货物。”
其它各房哪知道这其中详细,便是出钱也是出的宁家公中钱,没从自己钱袋子中出便觉得还好,于是大家欢欣鼓舞的想着到底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么难的事,族长和二伯到底是办下来了
希锦也是松了口气,松了口气之余,却对阿畴道“你看,要不我说四哥好好学,他若考中了,总归是咱们宁家一族的,到时候咱们朝中有官,遇到什么事好歹心里有谱,就算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