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他一旦施展开抵抗,她便别想再继续了。
姜循失落。
姜循盯着他脸,望梅止渴“阿鹭,何必这样防着我”
江鹭声音微哑“你不是要和我分开,从此再不相见吗”
他平日清越、此时如沙的声音让她心间悸动,姜循抬起一只眼,有些促狭,染着笑“阿鹭,我和你开玩笑的。一直想再不见面的人是你,可从来不是我。”
江鹭眉心轻轻一跳,眼中清波潋滟,流向她。
姜循作虚弱状“阿鹭,你松开我的手,我不玩了。你怕什么呢,你如今运起武功,我根本碰不到你。我累了,有点头晕。”
江鹭垂眼看她。
他看不出真假,目色闪烁,轻轻地放开了她手腕。
他始终不说话,姜循一自由,便再次侧肩拧腰,重新埋
入他怀抱,搂住他腰身“阿鹭,我好难受啊。”
江鹭嘲弄“我碰都没碰你,你难受什么”
姜循仰起脸。她不是那类楚楚可怜的长相,艳光四射的美人乱放媚眼,宛如孔雀开屏。而江鹭心知孔雀开屏是在做什么,不觉更加心烦意乱。
他本是看她什么病情的。
如今没看出病情,倒是被她撩拨出了一腔火意。他看她大约也没什么病,只是消遣他了。
江鹭起身便欲走。
姜循不放过他,抱着他腰,小声嘤咛“阿鹭,你别生气,也别动手打我。你力气那么大武功那么高,你一抬手,我就害怕。”
江鹭凉声“你如今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我何时打过你放开,我再不管你了。”
姜循自说自话,声音软得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不信江鹭完全不心动“我当真很不舒服,手疼脚疼眼睛疼,头晕眼花犯恶心。我昨日真的被欺负了,我真的差点死,我还吃了毒”
江鹭惊住。
他瞬间捏起她下巴,望着她泪眼濛濛的眸子。他从她眼神中看不出真假,但他一生出迟疑,姜循便知道自己稳了
情爱之间赌什么
赌他心疼啊。
他既然会心疼,那说的天花乱坠的“再不管你”“再不见面”,便不过是赌气了。他也在赌她心软,赌她不舍,赌她挽留。一人扭曲的情爱走到今日,绝非一人造成。
此时姜循便虚虚弱弱,努力掉了两滴眼泪。她本不头晕,但被他摸着腕脉被他追问病情,被他这样抬着脸观察,她觉得自己好像当真晕了起来
姜循靠着他,在他逼问之下,说了出来“我吃了神仙醉。”
江鹭怔了一怔,后背麻麻出了一层汗,手指间也全是汗意。
他竟然松了一口气他看她装疯卖傻,就已经知道她没她口中说的那么严重。但他依然想知道她怎么了,他陪她折腾这么久,耐着性子由她玩。他咬着牙关,半条命快被她玩没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如今的姜循,花招实在太多。
江鹭静静看着她“你知道那药不对,你还吃”
姜循哪里受得了被人质问,当即冷冷回敬“我不吃,我怎么确定是神仙醉我不身先士卒,难道要那些没服过药的人去吗我都差点死了,你还这样。”
江鹭冷静下来“你知道药性,不会多服。你离鬼门关十万八千里,哪里就死了”
姜循一滞,又道“那些流民差点打死我。你又不在,一帮酒囊饭桶护不住我。要不是我足够机智,拿火烧粮,吓退了他们,你就见不到我了。”
江鹭“那你当真聪明,而且狠。”
他语气平平,她听不出他是夸还是讽,便歪半张脸朝他望去。而她眼前光一暗,便见江鹭俯下来,手臂穿过她膝弯,他将她抱了起来。
姜循好多年没被人这样抱过,脚离开地面,人一抬高,便有些慌,忙搂
住了他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
姜循眼看他是要抱她上床,忙道“那里全是灰,我没找人收拾过,不干净。”
江鹭垂着眼,贴着她鼻尖。他淡粉色的唇挨着她鼻,似轻轻一啄,又似仅是开口说话,带着气音“你不是已经把我衣带解开了吗”
姜循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他意思。
她红着脸,褪下他外衫。她没如何动,只将那玄色外衫朝后扬了下,便有劲风相助,那层薄衫被当做床单,铺在了榻上。江鹭抱她上榻,将她平放在床上。
姜循搂着他脖颈不放。
江鹭低声“你乖一些。病人不是要好好养着吗”
姜循只眨眼,却不松手。
江鹭抚摸她额头,淡道“神仙醉的功效没那么久,我看你这一次的情形,比上次好得多,症状应当不严重。你再睡一会儿,醒来也许就没事了。”
江鹭又提醒她“日后不要再服用了。此药有瘾,服用越多越离不开。”
江鹭又试探道“或许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在装疯折腾人罢了。”
姜循不反驳不承认,只柔声“那我怎么不折腾别人,只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