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说你不是我们的人”
江鹭面薄,被他们笑着赶出了凉城,去附近巡城。
段枫因为是新郎官而不好留在城中,江鹭因为不能饮酒而出了城。命运给他们开了玩笑,给了他们恩赐。
他们都以为那只是一夜之别,他们都等着待小世子回来,兴奋地与小世子畅想未来凉城与阿鲁国的新开始。
大火吞没一切,无数儿郎们在火海中笑着饮酒、放歌、舞剑。他们一盏盏豪饮,一圈圈畅舞,火星子燃烧他们的衣袂与躯体
江鹭拼了命地往回赶,他只能在幻想中看到熊烈火焰,火焰后意气风发的郎君们。
他救不了他们。
所以江鹭不能醉。
他必须要清醒,必须要练出一腔酒量,必须可
以面不改色地一坛接一坛地喝。
他要沉静,他要喝到所有对手都扛不住,他要举座皆敌人,敌人皆认输aheiahei他必须赢
想看伊人睽睽的循循吗请记住的域名
“阿鹭”
姜循的呼唤声,让江鹭看向她。
江鹭心中难受十分,身体不适十分。可是府中段枫病着昏迷不醒,侍卫侍女们各自忙作,他站在空荡荡的府邸中,回过头看到遍地故友尸体,探前方不知何去何从。
睡也睡不着,夜探开封府又不到时候。他如何煎熬过去呢
江鹭茫然地想到了姜循。
他望着湖水,想着姜循。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可以做什么
他可以找姜循,谈他们的合作啊。
这个寂寞之夜,他总要有点事做。
此时,江鹭目光努力聚焦,落到姜循面上。他努力做出与她合作的样子,想谈一谈他们接下来做什么。他脑海中却是空白,想半天,只能想到姜循和三四个郎君站在一起,谈笑风生。
他隔着湖水,站在船头看她笑靥如花。
江鹭一只手“笃笃笃”地敲击桌面,另一只被纱布包好掌心的手,忍不住缩了起来,握紧。
他淡声“你白日做了些什么”
姜循慢声“我白日做了什么”
和杜嫣容有了合作,救了不该救的阿娅,得罪了皇帝,和太子继续貌合神离翻来覆去,竟然没一句想说的。
姜循低头沉默着。
江鹭“你怎么了”
姜循睫毛轻轻掀起,乌黑眼珠子凝望着江鹭。
她心中为自己鼓劲循循啊循循,再努力一点。岂能为一点挫折而郁郁岂能坐在原地悲春伤秋
姜循脸上浮起虚假的笑意,摆出应付人的态度“我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不过我今日要抄书,没工夫给你的门客写册子。你若没事,便回去吧。”
江鹭看她片刻“我还要教你武功呢。”
姜循愣神。
江鹭“你从未认真学过武,你兴趣也不在此。我如何教你,也教不会一个对武学毫无敬畏的人。不如你继续用匕首吧。用熟练些,自保应该可以。”
匕首
姜循想到自己用匕首几次和江鹭缠斗,没有一次落到好。她面露不快“学再好有什么用连你都打不过。”
江鹭平静道“你若能在我手下过一招,便已足以应付大部分危机。”
姜循睫毛重重一跳,抬头怪异看他他面容秀白,眸子清黑,看着十分正常。可这不是谦逊的小世子说得出的话。
难道他还是醉了
姜循垂下眼,一想到江鹭吃醉的可能,她心中便像被人拿着猫尾巴,轻轻撩了一道,浑身汗毛倒数,一颗心被尾巴卷得高高跳起,酥而不落。
姜循盯着江鹭,忽然道“那你来教我。”
他无异,点头。
姜循“你来给我喂招。”
他停顿一下,似思考。
姜循催促“不然我就不学了。”
他今夜好像特别想留在她这里,她这样一说,他便放弃了思考“好。”
江鹭倾身过来。
隔着一张小几,姜循看到他靠近,面容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早已习惯他的相貌,但他这样突兀靠近,仍让她心“咚”地一声高悬。
她的袖子被人拨开,一把匕首被轻而易举取了出来。
江鹭低头看手中匕首,神色正经“你连我夺你匕首,都挡不住。”
姜循“”
她是没挡住吗她分明是
姜循咬唇,她目中促狭之色渐浓。此时,她既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世事可恶,她被江鹭勾起了兴趣,她开始觉得今日一切不算最糟糕。
姜循轻声细语,侧过脸,柔柔道“阿鹭,方才我没准备好,你再来一次啊。”
江鹭怔一下,点头。
姜循善诱。
江鹭平时或许与她过招,对她生了几分抵抗力。可在此夜,他身上伤痛精神倦怠,她的一颦一笑都如钩子一样,将他玩弄于股掌。
他一本正经地教她用匕首,姜循一会儿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