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把迷途的羔羊哄回来,苦口婆心道“你莫要执迷不悟,京中女郎多得是,若是相中了谁,朕替你做主赐婚。”
杨忠怀嘴唇嚅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君臣在私底下关系算得上不错,人家王驸马都嚷嚷着面圣喊冤了,甭管他如何,只要两人没有和离,杨忠怀就是第三者。
周瑾行知晓他的为人,素来刚正不阿,端方雅重,行得正坐得端,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么一个传统古板的男人,哪里见识过玉阳勾人的手段
不一会儿王驸马被带了过来,周瑾行怕二人起冲突,让杨忠怀到隔壁回避。
王之焕一见天子就跪地喊冤,倾诉杨忠怀不讲武德欺负人,坏他与长公主的婚姻。
周瑾行听得脑壳痛。
他头大地揉
了揉额角,耐着性子道王驸马且起来55,等会儿玉阳过来,朕替你问一问她。”
王之焕激动道“陛下定要替臣做主,讨回公道。”
周瑾行好一番安抚。
在他费心了解前因后果时,黄内侍亲自把玉阳请了过来。
玉阳心里头还是有点怂,边走边问“七郎当真气得七窍生烟”
黄内侍谨慎应答道“这会儿陛下在扶云轩问宁国公的话,是有些懊恼。”
玉阳撇嘴。
二人途径长廊时,见有外臣窥探,玉阳柳眉一横,泼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呐”
被她这一嗓门怼过去,男人们连忙回避,不敢观热闹。
玉阳脸皮子贼厚,若是拿礼教那一套来约束她,那才叫笑话。
因为自古以来,礼教都是权势者约束下级的工具。
她身为皇室公主,受天子供养,男人玩的花样统统不在话下。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至于这个“嫖”,则比男人们要玩得更高端些。
府里除了王驸马外,还养着两个精壮小伙,也就是面首。
不仅如此,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招惹京中的良家男人。
但她也是有底线的,有妇之夫不惹,不挖女人的墙角,不得劲。
这回招惹杨忠怀翻车令她极为不爽。
一是嫌弃那古板男人当了真,二是嫌弃自家男人撒泼不想过了。
她有财又有貌,且还是天子长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会因着两个男人就放弃了大片森林
简直天真
更何况他们都四十多啦,哪里比得上十八岁的精壮小伙子
行至扶云轩,屋里只有周天子一人。
隔壁屋的杨忠怀和王之焕绿着脸盯着对方,不敢发一语。
周瑾行故意把他俩凑一块儿,让他们好好瞧瞧玉阳的真面目。
玉阳款款进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朝周瑾行行福身礼。
周瑾行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态,开门见山道“方才王驸马在外头大闹,吵着要面圣,阿姐可知内情”
玉阳翻了个小白眼儿,拿手帕掩嘴道“七郎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小气得很。”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你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杨忠怀”
玉阳没有吭声。
周瑾行指着自己的老脸,“今日你夫妻在杨家大闹,皇室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玉阳受不了他管闲事,无语地掏了掏耳朵,瞥见方几上的枸杞养生茶,冷不防道“欸,七郎年纪轻轻就要用枸杞了,是不是肾虚”
此话一出,里屋正在饮茶水的温颜“噗”的一声,差点呛咳出声。
周瑾行没好气道“跟你说正经的,别不当回事。”
玉阳撇嘴,上下打量他,阴阳怪气道“我又不是给你戴绿帽,肝火这般旺作甚”
周瑾行气得脸青面黑,“你当朕想管你们的破事不成
“王驸马在府门口叫嚣着让朕给做主,今日国公府寿宴,你们这一闹,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玉阳自顾坐到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周瑾行不耐道杨忠怀早年丧妻,孤家寡人已是不易,阿姐你招惹谁朕不管,唯独杨忠怀不行。”
玉阳“行了行了,以后不招惹他就是了。”
周瑾行毛躁道“可是现在杨忠怀铁了心要娶你,非你不娶”
这话听得玉阳炸毛,脱口道“那老疯子,我可是有夫之妇”
隔壁的杨忠怀跟着炸裂,差点就要冲出来质问,却被王之焕死死拽住,露出同情的眼神。
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表情跟染缸似的,别提有多复杂。
周瑾行干咳一声,让“奸夫”和现任凑一块儿,就是要让杨忠怀醒悟。
“阿姐现在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了
“当初去招惹杨忠怀时,怎么就忘了公主府还养着驸马呢”
这话玉阳不爱听,叫板道“七郎是指责我不守妇道么”
周瑾行不客气道“杨忠怀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