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唇瓣抵在他耳
尖碾磨着咬了一口,幽幽控诉,“是你偏心。”
分明才刚看完一具正在腐败的尸体,殷臣这莫名其妙的兴致,还真是旺盛。
宋葬绷紧身子,避免自己发出不合适的声音,忍了片刻后才僵硬道“行,那你就是变态杀人狂。”
“很合理的评价。”
殷臣勾起唇,总算是放过了宋葬脆弱的耳朵。
他任由宋葬坐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手腕揉揉腰,甚至想拉起宋葬的手伸进自己领口里放着。
变态之姿,尽显无疑。
可惜还在别人的马车上,也不能闹得太过。等他找回了长公主的座驾,必然要让宋葬亲自体验一回,什么才是真正的变态。
去张家村的路程并不遥远,从学堂出发,离开村口的大路,再翻过一个小山坡就能到达。
来到村里时,那户接连遭祸的人家早已关紧大门,院子深处还有模模糊糊的摔打哭泣声。
一位道士打扮的女人站在门口,正在无比拙劣地女扮男装,头顶上的玩家标识散发出盈盈幽光。
听见马车的声响,女人表情警惕地举起桃木剑,竖在胸前。
“哈喽,老乡”宁焰友善挥手,勒马停下后露出笑容,“你也是来看那个婴儿的吗”
女人稍稍放松,但手里依然攥着桃木剑“我是村长请来驱邪做法的道士。村民都说,那婴儿被邪祟附体了,必须早日除掉。”
宁燃翻身下马,看着她破绽百出的男装打扮,实在有些无语“难道村长看不出你是女的这么明显”
“我知道我身材很辣,但这个世界的人好像全是睁眼瞎,”女人脸红了,尴尬地轻咳一声,“只要我穿上男装,所有人都会把我当成男人,深信不疑。”
听到这话,殷臣突然饶有兴致地掀开马车帘子“你叫什么名字”
“殷无雪。”女人似是没想到殷臣也会出现在这个副本,僵了僵,好不容易才按下震惊。
“你也姓殷原来如此,你是皇贵妃的亲生女儿。换算一下辈分,应该算我的侄女。”
殷臣搂着宋葬跳下马车,若有所思。
而殷无雪好像不是特别高兴。不知为何,她态度显得颇为心虚,险些将桃木剑给失手捏断,甚至还恭恭敬敬地僵硬躬身行礼“皇叔好”
宁焰“啊,啊”
宁燃没吭声,但眼底的疑惑同样震耳欲聋。
“皇家丑事,日后再说。我们先去看婴儿。”
偷天换日的内情太复杂,殷臣懒得再和外人解释第二遍。
他牵着宋葬,直接踢开了这户人家被紧紧锁死的大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张家儿子正瘫坐在屋檐下,看着老母亲的尸身沉默垂泪。
他被踹门的动静吓了一跳,抓着手边的扁担蹦起来,手臂爆出青筋,神情愤怒至极。
可在看见宁焰那身华
贵衣袍后,男人那愤怒的眼神瞬间收敛,尽数化作浓郁的恐慌与局促,嘴唇也蓦地血色尽失。
“贵人老爷有什么事吗有事找我就好,求求你们别打扰我媳妇孩子,他们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求求你们”
堂屋的门紧闭着,有女人崩溃的哭声若隐若现,被男人螳臂当车挡在身后。
他说着说着就跪了下来,嗓音绝望而嘶哑,恨不得给几人砰砰磕头。
这果然是一个阶级分明、权力至上的时代,小人物的无力与悲哀,在这一刻被彰显得淋漓尽致。
但无论如何,那只剩半颗脑袋的可怜婴儿,也绝不能被他私自养在家里。
殷无雪微微蹙眉,快步上前将他强行扶起,尽量平静地摆出事实“张大郎,我必须要检查你的儿子,若他真是邪祟,留在这里只会害了你们一家子,害了全村的父老乡亲。”
“死就死道长,你也是村长那老货请来抓我儿子的,对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求求你了道长,我儿子真的没事,他睡得很香他没事”
殷无雪抬手抽了他一耳光,聒噪声戛然而止。
歇斯底里的男人唇角渗出血来,呆呆闭上嘴,脱力地坐回地上。
“听我说完,”殷无雪语气平稳,继续道,“若他只是伤残,并非邪祟,我能帮你补全他残缺的脑袋,让他重新做回正常孩子。不收你一分钱。”
“道长,您说真的”
“想要我救你儿子,你就亲手替我开门,让我进去。”
张大郎深吸一口气,咬牙重新站起身,颤抖着手,在门闩上摩挲了近乎半分钟,才破罐破摔地推门而入。
浓郁的血腥气陡然扑面而来,张大郎表情一片空白,湿润眼底几乎要流出血泪。
“小妹小妹”
就在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媳妇割喉自杀了。
用刃口卷边的生锈菜刀,抵着侧颈反复碾磨,深深砍入动脉深处。
安安静静的,谁也没听见她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