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是林刑在发消息。
林刑普渡修女来了,从鞋底拿出一把刀架在兰玉珩脖子上威胁我,我先投降看看。
林刑她没碰我,但是把那个护工给阉了面无表情,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割蛋我草
林刑她把蛋装进小罐子里带走了,还感谢我的神圣执鞭行为。但是我和兰玉珩从今晚开始要关10天禁闭我草
字里行间,林刑崩溃的心态跃然纸上。
徐蔚然看得嘴角抽搐“哥,我说对了吧这也太变态了”
“幸好林刑是精神病,否则,他可能也要被割掉,嗯,那个。”宋葬呆呆猜测。
“正好,我现在去找她,申请几套绘画工具。”
以及看看普渡修女到底想把那两颗蛋放到哪儿去。
殷臣没什么表情,起身拎着手杖,敲了敲徐蔚然的椅子“你在这里看门,保护好宋葬,谁敲门都不能放进来。”
“遵命”
房门一关,这下又只剩他们两人了。
徐蔚然闲不住,在屋里晃悠着欣赏宗教工艺品,给绿植浇水,又弯腰打理起了壁炉的飞灰。
而宋葬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薄荷茶,认认真真开始重新临摹。
就在这时,一道莫名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背后的浴室响起。
“宋先生”
宋葬一个激灵扔了笔,转身看去,语气震惊“管、管家先生”
“是我。”管家先生露出温和笑意。
他穿了一身低调的老式西装,习惯性横在腹部的手肘上,还挂着一块白色毛巾。
徐蔚然大惊失色,若不是看他有玩家标识,差点就举起椅子砸过去了。他很害怕。
“不是,大哥,你从哪里进来的”
“我今早出过一次门,给男爵阁下买了香料蛋糕,随后替阁下整理旧病历,打扫书房,清洁卧室,熨烫衣物所以,我是从正门进来的,没有再离开过这里。”
管家依然在笑,有条不紊地回答着徐蔚然的问题,表情波澜不惊。
听着管家近乎愉悦的讲述,徐蔚然更害怕了,求助地看向宋葬“你认识这位大哥吗”
“嗯,习惯就好了,他就喜欢当管家,不是坏人。”宋葬安抚地笑笑,心中同样为管家的隐匿能力而感到震惊。
存在感很低是一回事,但存在感低到连殷臣也没发现他的存在那就是登峰造极的无敌能力了。
管家先生很有礼貌,认真对受惊的徐蔚然表达了歉意,接着开始讲述自己的角色背景。
他是卡佩男爵的亲随仆从,来自威尔士家族,一名地位低微的见习骑士。任务是背着主人疯狂捞钱,得到家族长辈的认可。
例如今早购买的香料蛋糕,本只需要一个银币,但殷臣随手扔给了他一袋子钱。所以那些多余的钱,早已被管家先生光明正大地私吞入库。
“以后各位唤我威尔士便好。”管家先生如此表示。
徐蔚然总算放松下来,好奇问“仆从有自己的房间吗不会要睡在那种小小的保姆房吧”
“当然有,是与患者们相同的单人卧室,非常舒适。感谢先生的关心。”
“那个,你不必这样客气”
宋葬笑着插话“他在现实中也是这样的,别太在意,真的,习惯就好。”
徐蔚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吭声,心中显然憋了一通想要吐槽的话,但是不太敢说。
他屁颠屁颠给宋葬的杯子里加了热水,盘坐在椅子上,偷偷离管家先生远了点。
书房再次变得沉默下来。
宋葬又挖了一勺口感香甜的小蛋糕,继续练习纹章绘制。
虽然自己吃独食不太好,但他了解殷臣。
如果殷臣知道他把蛋糕分给别人会气死,会恨不得亲手把别人肚子里的小蛋糕给活生生掏出来。
为了世界的和平,他只能受苦一点,独自享用。
而与此同时,位于一楼中央的小教堂里,空旷而安静。
年代久远的彩绘玻璃,在残雪与阳光的映衬下幽幽泛光,格外圣洁美丽。
殷臣脚步无声,穿过两列漫长的祷告木椅,径直朝忏悔室的方向走去。
“神父,得您赐福的圣水很有效果,可以将有罪者的皮肉灼烧。但我们的人越来越肮脏了,竟然被疯癫者用圣水制裁,简直是耻辱”
“戒骄戒躁,杀了吧。”
“是的,神父。”
普渡修女的声音很轻,常人就算将耳朵贴在门上,也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碎响。
但殷臣并不受此影响,他面无表情站在门外,静静偷听。
最隐秘的祷告与忏悔,发泄与抱怨,一
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普渡修女并没有提起自己藏在黑袍下的罐子。
她语气低沉,絮絮叨叨提到了殷臣的名字,也提到了宋葬的无辜,辱骂着兰玉珩的“”aheiahei但神父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