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平日里淡漠的双眸,此刻交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两人在一起后,确实没有在做过避孕措施,他也的的确确想让她怀孕,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一种方式。
宁子翼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给宁子希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通,直接开口道“我要继续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
宁子希听出了宁子翼语气里的凝重,沉了声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子翼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微微i仰起头,捏了捏眉心,“是夏夏,我们现在在医院,医生初步鉴定是宫外孕。”
“宫外孕”宁子希惊讶了一霎,随后沉默了下来。
第一个孩子不能留,第二个孩子也不能要,这两
人之间的波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宁子翼沉默片刻,将事情的经过和宁子希说了一遍。
恰好宁子希在当年夏夏做人流的时候,曾研究过一段时间妇科,听完宁子翼的话后,轻声道“若按照你说说的,她之前来的确定是月经而不是阴道流血过的话,那就很肯定不是宫外孕了。”
宁子翼顿了顿,“怎么说。”
“有种情况和宫外孕极其相似,一半在月经中期或月经前发病,症状和宫外孕有些相似,诱发原因有可能是腹部收到撞击,或是房事过于激烈咳,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解大便的时候太过用力导致”
宁子翼突然想到了什么,“下午五点左右,她去上了趟厕所,说是便秘,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来出了就说肚子不舒服了。”
“这个不好说,具体的还是看妇科医生怎么说吧。”
两人结束通话后,之前跟着夏夏进去的那名妇科医生走了出来。
宁子翼站起身,“医生,我太太怎么了”
“盆腔内有出血,需要手术。”
夏夏做了个梦,梦里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台,周围为了好几个医生,他们拿着手术刀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被这个梦吓醒后,夏夏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双瞳逐渐聚焦。
“醒了”
宁子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夏微微侧着头,便见宁子翼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次性杯子和棉签,正用棉签沾了水,往她的唇上涂。
才睡醒过了,夏夏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怎么了”
夏夏说着,就想坐起身来,宁子翼连忙将她按住,“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伤口”
“小腹上割了一刀。”
夏夏茫然的问“为什么”
顿了顿,随后突然想到之前恍惚间似乎听到什么宫外孕,心底不由得一惊。
宁子翼像是看出夏夏在想什么,轻声道“不是宫外孕。”
在夏夏被推进手术室后,他便一直守在外面。
等到做完手术,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盆子,里面是一滩血,还有个球形的东西。
夏夏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好端端的,她突然就肚子痛了,这一痛还进来医院,紧接着还被开了一刀。
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宁子翼将一次性杯子和棉签丢掉,抬眸看了眼吊瓶,替夏夏拉了拉被子,“黄体破裂。以后上厕所再便秘的话,悠着点。”
“啊”夏夏是真的懵了。
这玩意儿又是啥。
可宁子翼并没有和夏夏解释的意思,只是道“等出院了,自己上网查。”
夏夏狐疑的瞅了宁子翼半响,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骗她了。
不过瞧宁子翼这表情,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啊。
于是夏夏没有再问,加上确实觉得很累,双眼一闭,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有医生过来替夏夏拔了麻醉。
因为前两天不能进食,所以夏夏一直打着吊瓶,甚至连厕所都没有上,尿液直接通过尿管留了下来。
宁子翼一直守在病床旁,偶尔看看吊瓶,或是看看接连尿管的袋子满了没有,拿去倒了回来再接上去。
麻醉拔掉后夏夏便决定腹部有些疼了,好在人平躺在床上,根本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不至于会继续扯痛伤口,所以腹部伤口的疼痛也算是在忍受范围内。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护士过来替夏夏拔掉了尿管,而夏夏也已经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按照医生说的,宁子翼时不时帮夏夏翻动身子,以免她肚子里的肠子打结。
晚上,夏夏终于有了尿意,在宁子翼的搀扶下上了趟厕所。
路过镜子前的时候,夏夏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再看看宁子翼,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厕所出来躺回床上,夏夏哭丧着脸问“宁子翼,我是不是很丑啊”
宁子翼一怔,这才开始打量起夏夏来。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不梳头不洗头,满头的油腻,脸上也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