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的没有再提给我钱去竞拍的事情。
那块地最终让宁子翼拍走了,这也是我们的计划之中的一步。
而竞拍过后,外面都传宁子翼从妹妹手里借
到了钱,加上东凑西凑的一些,拍到了这块地。
这样一来,大家才会相信宁子翼是真的被我套路了,而我也和宁子翼摘清了关系。
但宁子翼公然和我抢言家的祖宅地,就代表宁家正式向言家宣战,对宁家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一直压着言家,否则他日言家真的东山再起,真要报复的话,宁家第一个逃不了。
这种有风险的事情,宁子翼当然不会白做。
我承诺他,一年之内,让他将这块地,以多倍的价格转手出去。
当然,是转给当初竞拍失败的言家。
老爷子想要地,又不想掏钱,哪儿又这么便宜的事情。
最后,我没有拍到这块地,老爷子不好直接将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毕竟我没有说过我有百分百的信心,而且他也没有给我足够的资金,竞拍当天我还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碰巧”的不在电话旁边,这怪不得我。
从拍卖会场出来,父亲打了个电话过来骂了
我一顿。
他用那种愠怒的语气和我说话,就已经告诉了我,老爷子在他旁边。
所以他骂我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才挂断父亲的电话没一会儿,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温哥华四年,我也曾期盼过她能给我打个越洋电话过来,问问我的成绩,问问我在国外过得好不好,问问我有没有想家。
但她没有。
自从我回到a市后,她倒是隔三差五的给我打电话过来,要么催我结婚,要么明里暗里试探我有没有和宁无双搅合在一起。
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期盼,反而隐隐的有些不想接她的电话。
她和宁家之间有过一段恩怨,所以她特别不喜欢宁无双。
可这又和我又什么关系。
老婆是我娶的,她若不想见,大不了日后我
们不回去就是了。
反正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没把我当成是她的亲生儿子看待过不是吗。
我没有开车过来,在会场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郁少思过来接我。
郁少思问我,被心爱的女人和敌人联手对付的感觉如何。
我的回答是“那是她亲哥。”
和我宁子翼的这一出戏,郁少思事先是不知道的,因为我这些日子不是缠着宁无双,就是应付着徐媛,根本抽不出时间和郁少思谈一谈。
郁少思的人很快就抓到了程强。
废旧的仓库里,我看着地面上被打得抽搐个不停的人,非但没有解恨,心里怒意更甚。
就在几天,我才从郁少思嘴里听说,徐家那死去的二叔有个私生子叫程强,没想到这才没多久,这个叫程强的男人就打上了宁无双的主意。
这和当初的何穹,有什么区别。
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我不敢想象。
那一瞬,给我的感觉简直就像回到了七年以前。
幸好,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受伤。
私生子不可恶,毕竟他们的出生无从选择,可若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即便是婚生子,也是不能为世人所容的。
宁子翼踢开仓库的铁门走了进来,“差不多就够了。”
“我知道轻重。”如今我羽翼未丰,暂时不能和徐家正面对上,所以这个程强,我能打他一顿发泄,却不能真的将他怎么样。
但迟早有一天,我会将徐家的人,一网打尽
从旧仓库离开,我没有再去找宁无双,直接回了澜江新城。
掐算着时间,给远在美国的大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大哥睡意朦胧的声
音传来过来“阿瑾”
“大哥。”我轻唤了声,随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先前听父亲说,大哥去年了一个学期之后,就有放弃读研的念头了。
大哥沉默片刻,反问我“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去。”
“下个月。”我说。
等到下个月,我将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哥再回来,刚刚好。
大哥几乎没有多加考虑,立即应道“好,那就下个月。”
我顿了顿,又问“大哥,你有考虑过结婚吗”
就像母亲说的,今年我已经二十八了,而大哥也二十九了,在我们这个年纪,许多人不仅结了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大哥却笑“结婚和谁结。”
他笑得言不由衷,我听得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一直没有忘记过小白,我知道。
就像我一直没有忘记过宁无双一样。
从前我还笑大哥居然放弃整片深林,独守一颗树,如今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