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任吃瘪一次之后的几天里,没有再尝试以个人勇武破铁丝网,不过郭淮始终觉得,对方是在做某种布置,想令自己掉以轻心
为此布置了更多的巡逻,并且安排空闲的人手和民夫,进一步拓宽堑壕,令其方便兵力调动,并且完善排水、排脏的通道,来提防骤雨。
而郭淮本人,这几天里也不得闲,一边指挥防守,一边熬夜写了奏章主题除了表功之外,主要是关于火炮、真气弹弩,对金玉大将的实用结果分析
之前火炮虽然也小范围的使用过,但算起来现在才是火炮真正应用于战场,所以张任第一眼都没认出这是什么。
因此郭淮觉得,这份一手的观察报告应该很珍贵,很可能令自己镇守巴东的功劳,更添几分光彩。
而在数日前,张任刚刚踏足枳县的时候,汉中的局势也诡秘莫测着。
面对阎圃和杨松,两人提出的截然相反的提议一个是让自己立刻撤去巴中的汉昌、一个是让自己坚壁清野的死守张鲁犹豫不决着。
不过毕竟现在是马超打上门的时候,张鲁也知道不能只犹豫,于是派各路天师道的“治头大祭酒”,向下通知汉中信众,来南郑集会,务必令仓里、地里都不留存粮,贪婪违背之人晚上会被鬼神找上门
在汉中,坚壁清野就是这么容易。
至于张鲁只是觉得如此一来,算是被动的坚壁清野,同时如果要撤到汉昌,也大可以和教众一同迁徙,让他们先来南郑,也不算浪费时间。
如此想来,便更加心安理得的继续“犹豫不决”。
“主公那马贼之爪牙,如今已迫在眉睫,是走是留,主公当早作决断”阎圃心急的对“犹豫不决”了好几天的张鲁谏言道。
“这”张鲁依旧有些犹豫。
“阎功曹放心,如今我天师教众,也正在聚向南郑,无论是战是走,都不耽搁的。”杨松见到张鲁的神色,立刻开口劝说阎圃。
“不错,正是此理。”张鲁表示自己成功被说服。
对于“选择恐惧症”来说,默认对应的答案,总是最容易给出来的。
阎圃闭了下眼睛,以免露出不满的眼神,之后默默的站了回去。
对张鲁阎圃只是忠于其事,并不能算是绝对忠诚,死谏之类的事情,他自然犯不上去做。
不过阎圃不再劝之后,张鲁自己又绝对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散会之后,张鲁特地让张卫留下。
“为兄思前想后,杨松说的的确有理,南郑并非西北蛮子们轻易能破的,如果不战而退,上庸、西城定然也都保不住,只能去巴中龟缩,想要再进汉中可就难了
不过阎圃之言,也同样不可忽略,万一南郑有失为兄觉得,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即日起,你带着亲信的人手,去南城左近,挖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之后为兄会在城姬那里暗中帮你报备,并且将那一片划做法事的祭坛广场,对外就说你在准备祭祀。”张鲁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兄长放心”张卫领命而去,也并不意外,这主意本身就很张鲁。
南郑的“坚壁”,的确挡住了马超的羌军,毕竟本就是骑兵的羌人,的确不善于攻坚,甚至一些攻城器械的结造,都是不久前才学会的。
至于“清野”方面
汉中的坚壁清野的确有一套,只需要教中的治头大祭酒逐级下传,就令汉中百姓自愿被“清”,大多来到南郑,甚至自愿烧毁了来不及收割的庄稼。
毕竟“为鬼神所罚”,对于智者与志者来说,只是笑谈,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些力度的,而对于天师道的信众来说,天师道的祭酒说这句话,力度比圣旨还大
不过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回南郑,就已经赶上羌人出现的百姓,却也都遵照张鲁的教谕,就地寻觅隐匿之地绝对不给天师道添麻烦。
故而这南郑的坚壁清野,可以说是最简单的。
只是偏偏又遇上了羌人
羌人论实力,从来都逊色于巅峰匈奴、鲜卑,甚至逊色于乌桓,不过论破坏力,却犹有胜之,最大的原因就是相比于北方各族,羌人的发源地就在汉室疆域内,真正扎根在这里,平素在并州凉州为祸的频率极高
相比于前汉时的匈奴,前些年的鲜卑,羌人从来没有被汉人认为是“强敌”,亦或是“值得一战的对手”。
然而就是他们一次次的在凉州、并州为祸,遇到动辄屠族的狠人汉将就躺平,遇到愿意收留的强者也全心全意的追随,完全没有匈奴、鲜卑那种“我也曾与汉人平起平坐”、“岂能受异族驱使”的傲气。
叛乱次数最多,但相比之下,从未造成过太紧急的状况。
也正是因为如此,羌人的“搜刮”天赋,比匈奴和鲜卑更甚
虽说此时被马超折服,甚至真的有许多青少羌人,对马超奉若神灵,但指望马超能约束羌人的军纪,却是不可能的。
当然,我堂堂马孟起,怎么会是纵兵掳掠的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