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图的“改良造纸术”快要完成了,“活字印刷术”也快要完成了
毕竟完全没有技术难关,相应的资料也很健全。
造纸术大概是南北朝时的水平,距离唐代的竹纸大成还差一些,不过用来印刷绰绰有余,只是书本质量的问题
按照现在的配方,造价已经有民用的基础当然,仅此而已的话,老百姓应该依旧没什么动力去买,毕竟乱世年景,抽的人力那么多,大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不过这三个月,白图自己也没闲着,而是写chao了几本书。
他的硬盘里,可不仅有各种工农业资料,也有文学作品的
只是白图现在创gai作xie的,并非文学作品,而是开蒙读物,主要有四部分别改良自开蒙要训、三字经、对相识字以及切韵。
如今世上根本没有普及的开蒙读物也就是专门教蒙童的书,毕竟纸张都还没有普及,教育是士族世家自己锅里的肉,也没有普及教育的说法。
现在便宜的纸有了,印刷术有了,白图准备写几本蒙学读物
至于在读物选择上,太远的不好,及至现代的小学课本,白图倒是很认同,但与如今的世界观、价值观差别太大,写出来的话,怕是不仅没人学,白图本人也要被毁谤。
明清时候的蒙学读物也不好,礼教味道太重,基本已经是腐儒产物,白图自己看得都反胃。
故而只能选择近一些的,再稍微改一改、删一删众所周知,稍微删些选段,就是自己写的,可以加作者名字了
白图选择的四部书中,开蒙要训始于唐代、至五代时依旧沿用,是一部将常用字,结合品德教育,编写成四字一句、对韵上口的书籍。
对相识字其实是一类书,就是“看图识字”的意思,元代时就已经出现,白图觉得很实用。
三字经就更有名,最早在宋代出现,后面还屡屡有所更新
前两者白图没有多改什么,不过对于三字经,白图做出了不少删节。
首先是讲历史朝代更替的那一段,必须删掉,否则就不是“蒙学读物”,而是预言启示录了
其次是礼教色彩浓郁的段落,白图进行了大量删节白图坚信,君臣也好、父子也好、夫妻也好,任何一段关系中,尊重都是互相的,违背这一原则的理论,都是歪理邪说。
孔子老人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是如此,君王应该有君王的样子,臣子应该有臣子的样子,而礼教意义上的改版三纲五常,将君权、父权、夫权的义务,完全无视掉了。
更别说白图根本不是孔夫子的信徒,很多孔子的本意,在接受现代价值观的白图看来,也是看不惯的。
如果有的选,白图还是更喜欢小学课本。
只是如今虽然儒家的地位,还没有后世时那种扭曲的崇高,但在董仲舒罢黜百家之后,儒家的确是正统。
不是原则性问题的话,白图愿意往孔子身上靠靠、蹭蹭他老人家热度。
至于日后哪怕孔老夫子不是这个意思,白图也可以“扭曲”一下不是
别人改得,我白图便改不得
三字经,尤其是明清版本前的三字经,其实需要删减的并不算太多,毕竟基础的忠与孝,并没有什么问题。
白图写时很谦虚,知道自己水平低,所谓的改写,其实是删的多、改的少。
如果换成是弟子规之类的,白图看了看这要是删起来,怕是剩不下几句
只有最后一部切韵,白图原创的部分比较多。
切韵原书成于隋代,相当于一本给文字注音的工具书,原书内容已经不可考,不过后世有大量的增订版流传。
不过切韵中并没有字母,其拼音的方式有些反人类比如“当”,就是标注为“都郎切”,“切”是动词,指将这两字切到一起,可以浅显的认为,就是“都”的声母、与“郎”的韵母结合,读作“当”。
至于“都”和“郎”的音怎么标自己找先生学去
白图这三个月,基本也都是用在了切韵上,好在这个世界,语言惊人的和白图穿越之前,只是小有差别白图的口音在吕玲绮听来,只是稍微奇怪。
因此白图选择了参考拼音字母,先编写基础拼音图腾,之后再进行标注
只标注了几百个常用字,另外把其他三部蒙学读物标注了,至于不常用的,应该怎么读白图也叫不准
毕竟吕玲绮他们也都是并州人,鬼知道她的口音,是不是并州方言。
一切准备就绪,白图准备在今天这个好日子,来给自己表功。
按说能够直接上传给大汉姬的文书,必须是极其重要的事件,然而白图之前让小沛姬试了一下,发现无论是改良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的技术,还是蒙学四书,全都在此范围内
想想也对,这分别代表着纸张和印刷术的普及,以及开蒙教育的极大进步
其意义之深远,怕是还要超过一次地龙翻身、黄龙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