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呢?”他从蚊帐里伸出一颗脑袋,余光瞥见阳台上刚洗好的衣服,揪起了眉头:“你帮我洗的?”
她淡淡嗯了一声,在柜子里拿了件浴袍过去:“你穿这个。”
“我要穿自己的衣服。”温离没接。
“你可以不穿。”
对方说这话时非常认真,他心头一跳,赶忙拽过浴袍,又道:“……还、还要里面的衣服。”
左轻没动,只是望着他说:“晚上了,不需要。”
温离脑中万马奔腾,瞅了瞅手里的衣服道:“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我必须穿!”
那人没理他,直接低头滑手机。
他气得在床上踹了几脚,对方却好似听不见,没过多久,那人直接开门出去了。
温离骂了句雾草,穿好衣服下床,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所有放衣服的柜子都被锁了起来。
他当即就要跳脚。
这时门开了,左轻手里拎着饭盒说:“我随便点的,你应该喜欢。”
鬼才喜欢。
温离气呼呼的坐在椅中,那人走了过来,打开饭盒问:“冷不冷?”
他想说不冷的,话到嘴边又转个弯:“冷,所以你让我多穿点好不好?”
左轻摇了摇头,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这样就不冷了,等雨停了,我让宿管装个空调。”
温离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尤其是耳边滚烫的热气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蹬了蹬腿道:“学校喊了三年,也没见装,难道会为你单独搞一个?”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左轻夹起一片鱼肉塞入他口中:“你现在要长胖点,太咯手了不好。”
“咯手你可以松开我。”他没好气说。
那人一笑,没回答。
这场雨整整下了四天,也亏学校排水工程做得好,没怎么淹到花花草草。
天气放晴后,温离就暗戳戳地想搬回去,可惜那人天天跟在他旁边,压根没有机会。
这日周六,左轻要回北京一趟,她收拾完东西,盯了蚊帐半天,说了一句:“你跟我回趟家。”
彼时,少年正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听到这句话,瞬间睁大了眼:“又不是我家,我才不去。”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到下周一。”
温离以为听错了,伸出脑袋问:“我什么时候需要请假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这完全是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做决定。”
“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左轻皱起眉头:“时间不早了,要赶航班。”
“关我什么事,我不去!”他阖上蚊帐,缩进被窝。
然而下一瞬,整个人直接被拽了下去。
温离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他以为自己会摔得鼻青眼肿,却不想被人牢牢接在怀里。
左轻拿过一套衣衫:“三分钟换好。”
他心有余悸地接过衣服,阳台在三天前被对方挂了窗帘,此刻正闭合着,那人望着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离软着脚往卫生间走,又被人拎了回来:“就在这换。”
他闭了闭眸子,就知道不会成功,憋屈得眼尾漾出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