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弦外之音就是,她接任家住理所应当,但是那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令人遐思了。
在她眼里,有什么东西应该是她的吗?
如果当年天生体弱的是她,估计早就被放弃了,尸骨烂在泥地里,没有人会记得。
谢彤凉凉瞥她一眼,抬脚上楼,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这边事要紧,他那边暂时可以推迟一顿时间。”
薄轻淡淡嗯了声,没再说话。
女人走了,偌大的空间内还有尚未退去的白雾,一缕一缕飘散在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薄轻垂着眸,无人能看清她的神色。
时间在所有人的指间缓缓流淌过,这些天苏离坐在教室里时总会无意识发呆,隔壁桌已然空了好几日。
他望着冰冷的课桌,忽然想起他们最初相遇时的场景,那人站在骄阳下,逆遮光朝他笑,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她说:“这么热的天,喝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不太记得了,反正最后是没接,后来对方送自己去校医室,还给他买了粥,他还记得对方在校医室里摸过他脑袋。
那个时候,除了对陌生人的排斥外,还有一丝丝的异样感,但是被他忽略了,没有深究,直到不久后,在那个寒风之夜,薄轻带他去酒店,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那一刻,荒诞而无所适从。
他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份单向感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与自己生疏的呢?
苏离费力的想,眼前蓦然浮现一张银色面具。
是了,是从苏父欠债,他与那人签订了契约开始,他们两个人就渐行渐远,对方总是会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他,目光尖锐的似是手术刀,将他解剖,取出内脏,一寸一寸的观察,极其仔细。
苏离不敢再想下去,他现在怕极了薄轻,即便对方不在身边,记忆中的压迫目光依旧能掌控他的情绪,让自己失控。
他深吸几口气,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铃铛,是面具先生给他戴上了,这个曾经让他觉得羞耻的东西这一刻却成了唯一让能他安心的事物。
晚上放学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夹杂着些许细沙状的冰雹,由于早上出门是晴好的天,他并未带伞,私家车又允许开入学校,不知道司机会不会特意进校园找他。
苏离正犯难间,耳边传来一道女生,他回头,正是之前那个叫闻秋的女生,她手里拿着一把伞,笑眯眯道:“有人让我给你送伞。”
他诧异一瞬,心中隐隐有个猜测,纠结着要不要询问,那女生又说话了:“表哥对你可真好,家里有事还不忘记你。”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反派此刻应该忙着接任家主,原剧情中,他这次走了很久才回来,也只是高三开学报个到而已,直到高考都没再出现。
眼前的苏离,原剧情中只一提而过,是个npc,除了成绩好这个属性,其他一概未提,原剧情中可没有送伞这件事,难道她又漏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