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的指尖抚过他眉眼,少年一愣,以为她要亲亲,在她唇上吧唧一口。
她低笑一声,愉悦至极,脑门抵着他额头道:“这下可以回去了吧。”
他不舍般望了眼狼群,一头栽进她怀里,胳膊搂紧她脖颈,没再反对。
“过几天再带你过来。”
“嗯。”
…………
月下柳梢头,小风吹起愁人绪,窗台明火依旧,灯下娇娘心忧,夜难眠。
“吱呀…………”
木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黑影走了进来,男人轻轻阖上门扉,撩起珠帘就将美人抱。
“秀儿,老夫人今天和你说了什么?”
女人享受着他的抚弄,娇声道:“朝廷粮草的事,又打上了云家的主意。”
“这事我知道,最近都在忙,早出晚归调运粮食,过几日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什么事?”
“谈丝绸的生意,对了,老夫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死鬼,你轻点。”秀儿佯怒一句道:“她让我修书回家,老夫人的意思并不想接这桩生意。”
“你照她说的做就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事并不合宜,你且做做样子,这事是推不掉的,云家虽然入不敷出,库存不足,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是不会甘心放手的,而且皇商多年,与朝中的私下勾当自然不少,如果皇帝想翻脸,查抄云家就是一夕之间的事,你再等等,我这边一切顺利,等丝绸的事下来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拿着钱财远走高飞。”
“真的?”她惊喜,想到什么又道:“那个苏府你还记得不?你不觉得当日的男子有些面熟,和跳崖的苏君轻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应该早就过来揭穿我们了,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一件事。”
“唔。”秀儿嘤咛一声:“什么事?”
“大少爷身边的小男孩来自苏府,据他所言,他还有个姐姐,但是我的人在苏府门口盯了多次,都不见小姐模样的人出来,有些个奇怪。”
“苏君轻可没有什么弟弟,你会不会想多了。”
“……希望是吧。”
时间一点点溜走,云离迟迟不归,使得云老夫人心焦不已,多次派人去苏府下贴,都吃了闭门羹,宋太守也推辞事务繁忙,不肯再去,她只得败兴而归。
老太太跪在蒲团上,心神不宁,念了几遍经后,回了荣华院。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她望着一旁的老嬷嬷,眼神复杂。
那人摇摇头:“这事原本就是花月那丫头的错,当初若不是她勾引老爷,怎会发生那些事,使得夫人您与老爷之间生了嫌隙。”
云老夫人看向隔间出垂花帘道:“我至今忘不掉那个贱人临死时的诅咒,她要我众叛亲离,晚年无依,我便从乔姨娘那抱养了柏儿。
如今他成家立业生了景天,我原本以为万事皆足,即便是将来死了,也能在那贱人面前风光,可是为什么景天当年骑马时会发生那种意外?导致他性情大变,还活生生断了我云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