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席轻忽的笑出声:“承认自己图谋不轨会怎样?说什么替我洗衣服,不过是想借机对着女人的贴身衣物想入非非,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隐秘想法。”
骆离回过神,耳根发烫,这会儿他再反驳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对方根本不会信,他瞥向地上那件小衣,恶从胆边生,弯腰飞快的将它捡起,转身就走,路上不知踩到了什么,身形趔趄一下。
席轻望着他仓皇的背影,低低笑着:“真经不起挑逗。”
男人走到井边打了水,看着盆里的衣衫,一点点将手伸过去,直到很久以后,他都忘不掉那夜他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衣服洗完的,只知道那晚的水很凉很凉,却扑不灭他心中的火。
他晾好衣服再上楼时,席轻正歪在躺椅上看书,指间夹着一支笔,不停打着转,昏暗的煤油灯下,她五官显得格外柔和,带着女性特有的曲线美。
“方才站浴室门口,现在又杵着我房门处不走,你是不是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女人斜躺在椅中,脚上晃着一只拖鞋,要掉不掉。
“我见你屋内还亮着,就顺便过来看看。”他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
“我等你睡了再走。”
“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晚风乍起,树影轻摇,男人衣角被吹得皱了起来。
他默了一会儿道:“是。”
就这么大剌剌承认了。
却不后悔。
席轻微愣一瞬,继而挑眉,朝门口方向勾了勾尾指:“过来。”
骆离依言走了进去,顺带着阖上门扉,他深着一双眸子走到她身侧,却不想腹部被人踢了一脚。
他趁机抓住她脚踝,放在手心细细摩挲。
“你有恋足癖?”她戏谑的望着他:“上一次你也是这般盯着我脚看。”
“你脚好看。”
“你该不会见到女人都这么说吧?”
“只对你一个。”
凉风穿过门缝刮了进来,煤油灯上,橙色的火苗跳跃舞动,变换多端。
席轻端详着他,昏黄的光线下,他逆着光,整个人陷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但是她知道,此刻那双眸子里一定藏匿着炽热以及深不见底的晦暗。
“想睡我吗?”她问。
说这话时,她语气很轻,似乎很随意。
骆离认真点头,不带一丝犹豫道:“很想。”
她低笑:“你会吗?”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指的啥,黑脸霎时五彩缤纷,出口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席轻摇了摇头:“不行呢,我明日还要上课,你回去吧。”
男人不动,就这么定定望着她,手里还捧着一只瓷白的小脚,触感光滑细嫩,让他移不开手。
“难道你打算在这站一夜?”她将脚抽了回来,他目光随之而动,心下微失。
“不是,我和你一起睡。”
“我不同意。”
“那我睡躺椅。”
她阖上书,坐了起来:“你就是不打算走了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