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轻一路上楼,经过走廊时,引得不少男老师张望,热情的打招呼。
“你在哪吃的晚饭?”文静拧干毛巾擦了擦脸,余光瞥见她手里的半包瓜子,目光一亮:“席老师,你去哪买的瓜子,等明天我也去买点。”
“旁人送的。”
“你男朋友?”
席轻未答,将瓜子放到桌上:“不准碰。”
文静愕然,撇撇朱唇,收起了小心思。
骆离回去时,特意走了另外一条道,在周瞎子家将昨日那条小灰狗讨了来,小东西被他抱在怀里,一路闹腾个不停,细密的牙齿咬着他的衣衫,磨出一个小洞。
男人无奈,只得取出饭盒,将它扒拉到袋子里,全程拎着,小狗时不时露出脑袋朝外张望,小短爪更是在袋子里晃荡。
骆离一进屋,就遭到三双眼睛凝视,场面透着尴尬。
骆盈年纪小,最先忍不住嘀咕:“哥,你怎么让我先回来了?”
他“哦”了一声,没有作答,大剌剌坐在靠门的位置,放下小灰狗,将席轻没吃完的饭盒打开,就着继续吃。
骆盈觉得稀奇,还想问就被陈玉莲瞪了一眼,当即闭了嘴,只是余光不停瞥向骆离。
骆老汉是个大男人,对这些个事本就不上心,乐呵呵吃着半糊的米饭。
屋外清月上梢头,星辰朦胧而浩渺,几只麻雀跳道草垛上,挑挑啄啄,撩起数根稻草。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骆离一大早起床,精神抖擞的爬上竹梯,手里拿着木板以及钉子等物,一阵叮叮当当后,二楼东边的房间终于修葺完毕。
“大娃,在修房子啊。”一个老汉从东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跟烟管,一端还冒着白雾,他吸了一口道:“你今天还去镇上不?帮皮球叔带袋子米回来。”
骆离爬下竹梯,将它收到库房内,擦了擦额头细汗道:“叔,你要多少斤的?水晶米还是普通杂交米?”
“你帮叔看看,我一把年纪了,能填饱肚子就行,瞅着便宜些的买,回头我再给你钱。”
这时候,陈玉莲端着一盆湿衣服走了过来,凶道:“王皮球,你又来讹我家大娃给你带东西!你哪次不是说回头补钱?到现在没看到一个子!你要敲竹杠找你儿子儿媳去!别老往我家大娃面前凑!欺负他老实!还要不要老脸了?”
“莲妹子说的啥话?我这不是手头紧吗?等有了钱肯定还给大娃!你就不用担心了!”王皮球低头吸了一口烟,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等你有钱得到啥时候?你别在这骗人,胡说八道!”陈玉莲边晾衣服边骂:“你要是能有钱,还不得起了大房子,你可着劲的占村里人便宜,怎么就不去找你儿子?”
“哎———,你这是误会我了不是,我现在真是没钱,手头紧,最多一个月就能有钱给你们了,放心,到时候我肯定连本带利还给大娃。”王皮球眯着老眼,笑得笃定。
陈玉莲呸了一声:“那等你有钱了再买!”她说着将衣盆里的水朝他脚边泼去:“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赶紧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