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想着,觉得自己的智慧在闪光,什么猎杀不猎杀的像她这种艺高人胆大的,那是半点不发憷的。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马步一扎,气沉丹田,“嗷呜”
那声音,轰动如雷,幽咽中转着弯儿,拖到最后,好似一个说了一箩筐话的反派,终于要断气了,偏生这口气又断不下去一般惆怅,让人难受。
闵惟秀嗷呜完了,拍了拍手上的灰,“我阿爹兄长听到这个声音,应该能来寻我了”
“惟秀,惟秀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墓道里有狼呢我的腿崴了,实在是站不起来,快来扶我一把”
“什么狼我那是暗号,暗号懂吗亏得你还段案如神三大王呢这墓里哪里来的狼”闵惟秀适应了黑暗,一眼就瞧见墙角坐着一个白胖子,他们掉进的不是一个墓道,而是一个耳室,在那耳室的另外一角,趴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只一眼,她就觉得胳膊上炸毛了起来。
这是习武之人的直觉,那个棺材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想着,跑到了姜砚之身边,小手衣拎,将他提到了自己的背上,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有些不对劲,那么一群人掉下来,这里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呢”
“我从上头掉落下来,就静静的想了一会儿事儿,既没有听到人的呼喊声,也没有听到脚步声,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姜砚之趴在闵惟秀背上,看着她绿油油的嫁衣,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惟秀啊,我原本想着,咱们成亲,肯定特别美好可是现在哪里有人拜完堂后看死人,看了死人还下墓地呢”
闵惟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绣鞋,笑了出声,“这不挺好,日后我们的孩儿问起,我们也有牛可以吹不是想当年啊,你阿爹阿娘成亲,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对了,咱们往哪边走”
姜砚之一颗心落了地,伸手指了指左边,“走这边,我记得当时,我阿爹是坐在我左边的。这么大的手笔,肯定是赵离设下的局,其他的人,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他想杀掉我爹。”
“因为屋子小,这里人又那么多,我阿爹的那些侍卫,全都在院子外头候着他身边最近的是皇后,吕相公还有高将军若是高将军”
闵惟秀心神一凛,“那咱们就走左边。”
不是她担心皇帝的安危,实在是万一皇帝死了,太子又翘了辫子,那如今的开封府尹二皇子,不就要当皇帝了么
至于临安长公主同武国公,她阿爹阿娘站得近着呢,而且,她阿爹武艺高强,阿娘并非是首要的攻击目标
才走了两步,闵惟秀就感觉脚下有异响,“姜砚之,你指的什么路,走两步就有机关”
她说着,就地一滚,奶奶的腿,嗖嗖嗖的长矛朝着她之前站着的地方戳,若是跑得慢的话,怕是早就被扎成了刺猬了。
姜砚之趴在闵惟秀的背上,被压了个眼冒金星,头晕脑胀的,“惟惟秀,你能不要用手摸本大的臀部吗怪痒痒的虽然咱么成亲了,但这里实在不是入洞房的地方不是”
闵惟秀正喘着气,一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背着你逃命都来不及,还有空摸你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们男人一样猥琐吗我们女人要想摸,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摸,小动作不搞的”
姜砚之一听,脊背发凉,“不对啊,惟秀,正的有人在摸我的背不是你,那是谁”
姜砚之的声音都在发颤
闵惟秀猛的一个转身,身后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想着,一个黑虎掏心,掏向了姜砚之的背后,用力一扯,然后一甩,一声巨响,一个人形物体撞在了墙上,闷哼一声,然后又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闵惟秀看了看自己手上撕扯下来的布巾子,赶忙一扔,“咳咳,这布条子有些眼熟啊,我怎么觉得是吕相公今儿个穿的那个绣着大仙鹤的那件呢,人该不会被我砸死了吧”
真的是手滑啊吕相公你别怪我啊要怪就怪
“不对啊”闵惟秀搓了搓手,“吕相公干嘛要摸你他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竟然对你存了这等心思”
姜砚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白又嫩呸呸,但是生得好,觉得不代表他喜欢被个老菊花觊觎
他想着,怒道,“惟秀,点灯看我打死这个老菜帮子”
闵惟秀点了点头,从怀中抄出了一根火折子,不好意思,之前忘记了
她将姜砚之往地上一搁,走到了油灯前头,这一抽,手上的汗毛又是根根竖起,这陆真还真是恶趣味,这灯竟然做成了人头的模样,得把手伸进那骷髅嘴里,才能够点灯。
闵惟秀一连点了好几盏灯,墙上一下子多了几个冒着“鬼火”的“鬼头”,看上去越发的诡异起来。
吕相公被摔在了一角,手正不停的摸着墙壁,一连陶醉的样子。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吕相公好像有些神志不清”
姜砚之瘸着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