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算个鸟当我等怕了他不成看我将他打成肉饼,以慰那些可怜孩子的在天之灵”,闵惟秀嗤之以鼻,别说是一个妖道了,就是天王老子,做下这等残暴之事,也不能逍遥法外不是。
姜砚之不说话,大国师是不厉害,但是他背后站着的人厉害。
他想着,脸色越发的不好起来。
官家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以前以兵马起家,身上也有不少暗伤,经常会身体不适。
越是明君,越是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他们有着雄图大业要继续,不信任后人,恨不得事必躬亲。
他们怕死,可人谁能不死,这时候走偏了,也是常有的事。
他不知道他阿爹是不是一个明君,但是至少在他的心中,他阿爹并非是一个这么凶残之人。
以孩子炼丹,这怕是商纣王才会做的事。
可是,高达说大国师不能查。为什么不能查
“我阿爹知道么”
高达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说的是官家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官家知不知道。
姜砚之对着他拱了拱手,高达又摇了摇头,“移交。”
高银芳此刻脸色已经发白,简直是欲哭无泪,我一定都不想知道这么多人见丑恶之事给我留点美好行吗
“我叔父的意思,是请三大王将这事儿移交过来,有些事情,走开封府,就人尽皆知,怕是不妥当。”
姜砚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这事儿,他敢审,开封府的头头,他的太子哥哥不敢审,迟早是要落到高达这里来的。
他已经职业坑哥十五载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他脆弱得犹如一张薄纸的时候,还继续去坑害他。
“邬金平不能放过,还有苏州的军队,要彻底的清理一番。敢送这样的生辰纲,这些人,统统都是帮凶。”
高达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用姜砚之说,他高达一旦出手,必定血流成河。
姜砚之见问无可问了,拉着闵惟秀出了高府。
一出门,就遇到了气喘吁吁的路丙。
姜砚之一抬眼,“你来得正好,现在去开封府,把人带给高将军。”
路丙捂着胸口,天杀的大王你知道小的刚刚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把那群人拖进了开封府,现在你说啥,让我再来一次简直夭寿哦
哥啊,咱们能够换个名字么日后你叫路丙跟着三大王,我叫路甲跟着省心的太子殿下
路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个平静下来。
“遵命,大王”
站在一旁的安喜鄙视的看了路丙一眼,居然还敢摆脸色给大王看,小娘吩咐她做事,别说是跑个腿了,就是跑断腿,她安喜都跟喝了蜜糖打了鸡血一样完成,毕竟小娘说的,都是对的
陈宫之中,今日热闹非凡。
年节刚刚过完,堆积了一大堆的政务需要处理,一帮内阁的老头子坐在一块儿,时不时的争得面红脖子粗的,宛若集市一般。
官家眯着眼,百无聊赖的看着众人,若不是读过书,这群人怕是要撸起袖子,露出一手的老褶子,然后犹如泼妇打架一般,扯头发揪耳朵,打个你死我活。
若是这屋子坐着的都是武国公,那他这大陈皇宫,早就要被他们拆成渣渣了。
所以,人还是要多读书,至少君子动口不动手。
官家胡思乱想着,脑仁子吵得有些发疼,他从桌案上,随手拿起一个小玉瓶,看了一眼,顿时没有了食欲。
国师什么都好,就是炼出的丹药都是绿油油的,散发出一股子让所有男人都不喜欢的大草原的气息。
最恶心的是,那丹药上的花纹长得十分的怪异,像是一张嘲讽脸一般,好似在说,“不行了,绿了吧,嗑药也没用呀”
让人实在是心塞。
官家想着,又忍不住将那丸药塞进了小玉瓶里,塞上了塞子。
一旁坐着的一个老道士,甩了甩手中的笔,笑道“官家,这药虽然模样有些怪异,但是当真是有效。”
官家来不及搭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嘲讽的笑声,只见一个白胖子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穿着一身红衣,凶神恶煞的小娘子。
不是三大王同闵惟秀,有能是哪个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便是吕相公都忍不住缩了缩手,这屋子里坐着一群老头子,敢问两位活阎王,今日轮到谁死了
“砚之,怎么越大越是没有规矩了,这里正在议朝事,你怎么带着惟秀闯进来了。”官家有些不悦的斥责道。
姜砚之对着官家行了大礼,这才收了笑意,冷冷的说道,“自然是有天大的案子,儿子才敢斗胆闯进来。请问国师,生辰纲收得可好你可认得这个”
他说着,摊开手掌,露出了一颗绿油油的带着花纹的珠子。
国师脸色大变,退后了一步,这才稳住自己没有倒下去。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