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捂着腚,一动就钻心的疼,“这玩意该不会像话本子里的一样,沿着经脉游走然后会刺入心脏吧”
就三大王没人性的程度来看,不是不可能啊包打听这么一想,简直恨不得哭出来。
姜砚之一愣,惊喜的说道,“还有这等本事你快教教我该如何做我就想到了淬毒,怎么让针在经脉里游走”
包打听往后退了几步,松了口气,“不知道不知道,话本子里有的事,我怎么知道”
姜砚之颇为失望,也是,他们又不是在玄幻话本子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的。
见包打听实在是痛苦,姜砚之赶忙拿出了一块磁石,“这里有磁石,路丙,你帮他吸出来吧。”
路丙脸色一黑,为什么做三大王的侍卫,还要做这种事
一连几声惨叫,包打听眼泪都疼得掉了下来,好歹把那六根绣花针都吸了出来。
路丙暗暗的搓了搓手,又扔了一包金疮药给包打听,这个他可下不了手去帮忙
到底是针,取出来之后,包打听舒坦了不少,“嘿嘿,看你们从银泰楼出来,是不是腊月里那桩杀人惨案曝光了啧啧,那姓江的小公子可是家中独苗苗,死了江家大乱,当时就要跟银泰楼闹大了呢你猜怎么地银泰楼的东家背后站着大人物呢”
姜砚之好奇的问道,“什么大人物”
包打听手一伸,闭口不言了。
姜砚之摆了摆手,“既然你没有事,那我们就走了。舅兄我带你去逛,我认识的那个工匠,手艺还不错,就是脾气古怪了些。一定能够挑到好东西。”
包打听急了,没有见过这种人这么有趣的事情都不想听
他一个闪身,站在了姜砚之面前,闵惟秀一瞧,面色一愣,这厮有功夫在身。
“相逢就是缘分,你们可是想要寻一个别致的礼让我猜猜,是不是柴郡主要出嫁,想寻个好物给她添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东西,不如诸位过过眼”
这下子姜砚之的脸色的也古怪起来,难怪此人要叫包打听,当真是什么都知晓。
一旁不说话的闵惟思笑了笑,“你拿出来瞧瞧。”
包打听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这是今日主顾才托我转手的,他家中出了点事儿,急需用银钱。这可是祖上留下来的老物件的,好着呢”
说完,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头放着一只金簪,那簪子乃是一只飞仙簪。
饶是闵惟秀瞧多了好物件,都不禁啧啧称奇,这金簪熠熠生辉十分的精细,连仙女头上的发丝都根根可见。一旁的祥云,好似当真漂浮在空中一般,十分的华丽。
闵惟思一瞧便中意了,“就它了”
包打听见他价都不问直接收了,喜得露出了十颗牙齿,他就喜欢这种有钱任性的
“闵衙内好眼光,这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柴郡主气质高贵,若说当世,也就是闵五娘子同柴郡主能够压得住着飞仙簪了。”
包打听说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闵惟秀,心中暗自嘀咕,柴郡主就罢了,这闵五娘子只能戴母夜叉簪
当然,他是正经生意人,这种话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他说着,将那锦盒包好了,毫不犹豫的递给了闵惟思,又笑道,“闵衙内爽快,我包打听也不是扭捏之人。那银泰楼背后的东家,乃是高达。”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竟然是他。
若说官家最信任的两个人是谁那一个是吕相公,另外一个便是那高达。
这二人一文一武,是官家的左膀右臂。
这大陈朝的班子各司其职,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吕相公那是大法师,负责阳面的左右调和;高将军那是刺客,负责暗地里下黑手;已经被姜砚之拉下马的三司使是医师,负责后勤供给;至于闵惟秀他爹,哦,战士负责拉仇恨
你看,自打朝廷有了武国公,多么和谐啊统统骂他就对了
这高达可谓是官家的第一心腹。
此人狠厉无比,满朝文武听到他,那是无比的胆寒。
难怪银泰楼毫无节操,肖了主人。
一行人从樊楼出来,便直奔了东阳郡王府。
闵惟思得了合心意的礼,他们自然不需要再四处的奔波看了,姜砚之不愿意回去,非要送闵惟秀过来不可,众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今日东阳郡王府里的来客络绎不绝。
虽然东阳郡王尴尬,但是柴郡主乃是女儿身,可造不成什么威胁,官家待她还是不失体面的,就连嫁妆,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准备的。
官家开了头,底下的人自然是照着风向来,今日但凡开封府里叫得出名头的夫人,都来添妆了。
闵惟秀来得算是晚的了,临安长公主一瞧见她,就狠狠的瞪了过来,小声说道,“还说你要来帮忙待客,又到哪里疯去了”
姜砚之见闵惟秀挨骂,忙上前说道,“姑母,我们又碰到命案了,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案子一了,惟秀立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