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瑶深呼一口气,遥望着远方,她会尽快去中部,去往那个人旁。 此时对她来说最重要危机是她不能再以前一世家族被灭的时间为准,必须尽快做好准备。想到这里,王希瑶难得慌张,背后之人实力强劲,份不明,以他们家族的实力如何抗衡,最重要的是她连被灭族的缘由都不清楚。 焦躁难安,又控制不住的抬头,若是,若是那时向他求救,他是否会出手此时的王希瑶哪有平时的果决凌厉,眼中凄婉哀怨又盛满期待,如同凡间坠入网的女子般。 千里之外的玄色灵舟房间中,凌霄压下伤势,一扫之前的慵懒,整了整衣衫,带领寒昭去拜会这些老祖们。 最上首一位墨发玉面,年轻如青年的长老轻笑,抬手清风拂过,凌霄带领寒昭顺势而起,脸上挂上笑意,说出口的话颇有些嬉皮笑脸之态, “此次多谢各位老祖相助凌霄师徒,今先令我大徒儿拜见,改再携那不孝小徒儿拜谢各位老祖。” 说着将寒昭引上前来,寒昭尽管一头雾水,不过他一向听话,乖乖的对各位老祖行道族大礼。 玉面长老眼含笑意,扫过寒昭之时瞳空微敛,了眼佯装无辜的凌霄,受了寒昭的大礼。 凌霄面上笑意盛了两分,修真界大礼岂是随便拜的,受了礼代表认下了这徒孙。 众位长老并未多说什么,纷纷赐下见面礼,挥退了寒昭,上首玉面长老才开口,“裕寒,来一趟西部,你倒是玩得开心。” 这明显不是什么夸赞的话,凌霄着脸,笑道“老祖,世事难料啊。裕寒也很苦恼。”凌霄原名姬裕寒,是中部姬氏一族的子孙。上首的玉面长老,同样出自姬氏一族,这也是凌霄敢在众妖眼皮子底下先将青辞送走的底气。 当时那种况若留下青辞反而不好解决争端,所幸目标没了,他们又不能真打起来,只能不了了之。 “没个正形。”玉面长老佯装不满,道“大徒儿也就算了,小徒儿连面都没见,就差点引发与妖族大战,凌霄你出息了。” 旁边一须发长至前的中年修为满脸严肃,颇有些不满,“裕寒,你究竟惹了什么乱子,竟劳烦老祖出面。” “这,”凌霄难得有些扭捏,道“这不是我那小徒儿,天生带麻烦。老祖,您是知道的,当时去西部可不是我自己愿意的。”说完还一副委屈脸。 玉面长老扶额,止住了话头,意味深长道“你倒是能耐,徒弟一个比一个不凡。怕是元澈师兄也料不到,你出息到这个地步,我们也不问了,免得你委屈,自己去向元澈师兄解释吧。” 凌霄偷瞄了玉面长老一眼,乖乖低头,恭敬受训,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广博世间的一繁华皇城,深入威严府邸,富贵雅致的院落中,花团锦簇生机勃勃,人来人往仆从无数,却气氛凝重面色哀凄。 夕阳斜下,远处云层如染了色,照应在院落中映出一片红。 “我可怜的女儿。”中年妇人的哭声悲戚不安,透过窗棂,可见锦衣妇人紧抱一年轻女子,帕子捂着口鼻,泣声不断。 而她怀中的女子面容稚嫩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官精致漂亮,却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如木偶,任中年妇人抱着哭嚎。 “夫人,事到如今,还是去求国公爷向皇上求,保住大小姐的命要紧啊。”旁边的嬷嬷抹着眼泪劝慰道。 “对。”妇人忙抬起头,招呼道“嬷嬷,快,快去看看国公爷回来没有。知书,快,打水来,伺候我洗漱。” 说着起整理仪容,临走前看着呆坐的女儿,眼圈又红了, “你们好好照看好大小姐,不得怠慢。” 等夫人带人离去后,大小姐边一直跪地哭泣的嬷嬷看着自己从小大的孩子,悲伤难掩,哭道“大小姐,您说句话啊。” 半晌被称为大小姐的女子才转动眼珠,扶起跪地的嬷嬷,声音沙哑“嬷嬷,别哭了,这都是命。” “大小姐。”旁边的青衣丫鬟扶着自家小姐,心头不甘道,“说什么命,之前国师还言大小姐乃是凤命之。” “呵。”被称为大小姐的女子扯了扯泛白的唇,道“之前是凤命又如何,那一道雷劈下,什么都完了。” “大小姐。”嬷嬷悲戚“您可不能乱想啊。” “嬷嬷,因我是国公府大小姐,凤命之,从小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一朝踏错,影响整个国公府的体面。嬷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晴天降雷”大小姐再也忍不住哭诉出声。 主仆几人再次抱头,室内哭声传出院落,本面色难看的众仆从眼露绝望和恐惧,不少丫鬟眼中露出怨恨之色。 漆黑的深夜,破败的宫,焦黑的草木,废墟中传来呜呜的哭声。 “青青,不要哭了,你的师父和师兄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小龟虚弱的声音响起。 焦黑错落的角落中,一块巴掌大的焦黑紧挨着同样焦黑的长条木炭,两块不同形状木块时不时的不自觉抽搐几下,唯余黑夜中那忽闪忽闪的一双亮眸格外显眼。 “师父和师兄都是为了救我,我是个孽徒。呜呜呜,小龟,你呢,还好吧”青辞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白人来人往唯恐引起注意,装了一的枯木桩子,连哭都不敢哭,到了夜间再也忍不住了,想到当时凭空出现的数道修为高深的气息,想到师父师兄,悲从中来,泪水绝了堤。 当时青辞已虚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为送她走而重伤在,临走之际那道攻击袭来的危急关头,还是一直隐藏的小龟以龟壳挡住了那道雷霆,青辞只来得及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小龟一起带入了传送玉符中,这才得以避免小龟死在那道雷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