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一脸疲惫“我说我偷人去了你信吗”
“不信。”蒋一鸣和蔼地拍拍他的脸,“你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兜里一百块钱都是找执哥借的,你连顿饭都请不起你投哪门子人”
程越唉声叹气
“别说了,一百块都没了,执哥平时看着心里没数,关键时刻才知道他每分钱都记脑子里呢。”
“”
“不跟你多说了。”程越比了个拉链的手势,“有关执哥的终身大事,我得保密。”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
文体节马上就要开幕,蒋一鸣也没时间跟程越在这里打哑谜。
此时学校里各个班还在上早自习,当然大家的心早就飞了,而礼堂的后台全都是文体节表演人员,熙熙攘攘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蒋一鸣找到傅执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了个化妆室,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乐队的几个人。
“别这么看我。”傅执瞥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我没用什么暴力手段,稍微声音大点,他们就不敢进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傅执这张反派脸的确是很好用的。
“你让我帮你带的咖啡。”
蒋一鸣把手里的罐装咖啡扔给了他。
正调试鼓的初俏抬头,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你这几天,怎么总睡不醒。”
傅执的哈欠卡在一半,半响才垂眸,轻描淡写地敷衍
“我不一直这样吗”
初俏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傅执还以为是她担心他的身体,正要再宽慰她几句时,小姑娘认认真真地望着他的双眼,试探着问
“傅执,你没有背着我偷偷学习吧”
傅执“”
“虽然你现在慢慢也开始听课了这点我很欣慰,可是白天随便听听晚上回家通宵苦学,对外还表示自己并没有学习的话,飒飒说这是学婊行为哦。”
谁他妈背着她偷偷学习了
她除了学习能不能关心点别的
傅执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道“我不仅晚上通宵学,我最近觉得,白天我也应该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你说呢”
初俏如临大敌,整个人都是一哆嗦,立马精神警醒得跟只兔子一样竖起耳朵。
“真、真的啊你怎么突然这么奋发图强那我也不会输的,月考你休想超过我”
她总这么对月考恋恋不忘,倒真激起了傅执的一点叛逆心。
要是他下次月考的时候靠得比徐淼厉害,她是不是就不会整天跟徐淼交头接耳了
其实傅执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学就会做题的。
当年中考结束的假期,他隔壁三中的朋友家里给他请了家教,题做不对不让出去玩,他就搞了各种高科技装备让人帮他远程听课做题。
傅执闲的无聊,不仅一口气听完了高一高二的各科精英教师远程网课,还做了一堆习题。
顺手还借这件事捞了一笔小钱。
光吃这点老本,依靠傅执的脑子,稍稍努力一下能考什么样的名次,还真挺难说。
“我出去透透气,十分钟之内就回。”
他们的节目安排在了中间,因此傅执准备上台之前先跟蒋一鸣一起,去老地方抽支烟提提神。
当然,抽烟这事,他自然不会跟初俏说。
两人出了后台穿过人群,一路往僻静的地方走,学校领导此时都在礼堂里,傅执他们就在礼堂背后的一角点上了烟,这位置通风好,又隐蔽,没人会在这个点来。
趁没人,蒋一鸣开口问“你让程越帮你做什么呢”
傅执指尖的烟只抽了一口,就任它自己徐徐燃烧。
“帮我买点东西而已。”他弯了弯唇,“你们说的,表白啊。”
蒋一鸣
他怎么觉得这哥们十有会被拒绝呢
在初俏心里,他和学习哪个更重要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傅执,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话没说完,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他们的位置隐蔽,走廊要再过一个九十度转角才能看到他们,因此说话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傅执和蒋一鸣。
“还真是初俏啊,想不到她又瘦下来了”
听到初俏的名字,傅执不自觉地听了下去。
“不过秋秋你别担心,今天的评委是郁老师她们,她们的偏好你还不清楚啊,就算初俏他们的乐队表现好,郁老师也不会给他们打高分”
“他们表现好”
女孩的声音动听,语气却带着浓浓的不悦。
“他们那种流行乐队这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怎么能跟我的小提琴比。”
说话的人正是许灵秋。
她趁着还有时间,找了个偏僻地方练一会儿琴,却没想到傅执他们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比不了,也不知道初俏是吃了什么药瘦这么快,也不怕把自己吃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