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双方还发生过几次械斗。
但每一次,都是甘家村村民,被王缪恶奴率领的佃农暴打。
王缪财雄势大,和州里一位参军是亲眷,而那位王参军,听说有通天的关系网。
刘志才,对王缪都极为忌惮。
所以,甘家村一直是被欺压的状态。
甘二郎都不知道,甘家村村民这次为什么,会聚集这许多人,和王缪的恶仆及佃农们撕打。
“怎么回事”甘二郎挣扎下马,走向甘家村村民方向。
刘汉常大吼“国主第下”,显然包括王缪在内,没人听明白喊什么呢。
王缪只是远远盯着甘氏,满脸垂涎。
“啊,是二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甘家村村民里,一个健硕汉子,勉强从地上爬起,随之欢呼。
他是甘家村村民中冲在最前面的,自然也被陆宁一棍撂倒,不过陆宁没怎么用力气,他挣扎爬起,随之见到来人,欢呼起来。
此时陆宁已经将甘氏搀扶下马,解开了她蒙眼的布带。
“甘老七怎么回事”甘二郎猛地对着跑过来的那健硕汉子就是一脚。
甘老七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就愤怒的指着王缪的方向,“二少爷,是他,不但造谣,说二少爷你被关入了大牢,大小姐被发为奴,还说,老太公家里的金阳丹是偷的他的,带人来抢走了,还打伤了老太公,当时小的们正耕田,回来听说,实在气愤不过,就来和他们理论,但他,又聚集人来殴打我等”
甘二郎听得肺都要气炸了,金阳丹是他们甘家祖传之宝,第三代韦天师炼成的,因为祖太爷机缘巧合帮助过韦天师,才获仙丹相赠。
这王缪,太过分了,不但抢走自己的家传宝,还打伤自己老父
不过,想到这王缪身后的背景,甘二郎咬了咬牙,问甘老七“我父亲怎么样了”
“老太公,吐了血,现在还卧床不起”甘老七说着,又握紧了拳头。
甘氏立时俏脸苍白,身子摇摇y u坠。
陆宁微微蹙眉,说“走,先去看看你父亲。”
那边厢,突然传来王缪的声音“喂,你就是新来的县令吧”
王缪听到那边村民喊大小姐,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刘逆的正妻甘氏,早闻美貌无比,果不其然,只是这大美人很少抛头露面,今天却是第一次见。
听闻今天那远房堂兄也来了东海县查抄刘逆等罪官家产,自己还遣人送去了密信,想让堂兄介绍认识一下新县令,只是一直没得到回音。
既然能带着刘逆妻和甘二到处跑,这少年郎,应该就是新县令,但怎么跑来这里了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一个小小东海县令,王缪并不瞧在眼里,这才大剌剌走上两步喊话。
“喂,你就是新来的县令吧”
陆宁本来懒得理会这家伙,却不想他冲上来阻路,还大呼小叫。
刘汉常已经凑到陆宁身前,低声禀道“第下,这人叫王缪,一向横行乡里,依仗的是州司法参军王吉的势,他血案就有几个,都被刘志才那逆贼压下了,但我卷宗都可以找出来”
陆宁蹙眉,“拉开,先打五十板子”
“是”刘汉常大声应着。
一天前王缪这大土豪在他眼里或许高不可攀。
但现在,他已经狗都不如,因为他那位州里的大靠山,今天已经将底裤都输给国主第下,以后,再不可能翻身。
国主,对那王参军都毫不在乎,何况眼前这小小地主
“国主第下令喻,王缪横行无道,笞刑五十其余重罪,待堂审”刘汉常扒着嗓子喊“来啊,给我按倒”
“妈的,刘汉常,你疯了吧”王缪瞠目结舌,这刘汉常,以前在自己面前狗一样的东西,这是失心疯了吗
自己说句话,就要挨打
这是什么世道
还有王法吗
还有公义吗
四名持刀已经如狼似虎涌上来,王缪怒极,喝道“你们,你们好大胆”刘汉常说的国主什么的,他完全没什么概念,也错听成了别的词,毕竟有唐以来,也没有封国之事了。本朝皇族封国,那是另一个概念。
他只觉得,这些人都疯了,这个世界乱套了
没有刑具刘汉常根本不用陆宁提醒,看到旁侧田地里散落的某个乡民的竹扁担,他顺手抄了起来,喝骂王缪,“刁民,还不与我趴下”
“刘汉常,你疯了你他妈疯了”王缪拼命挣扎,更郁闷的要吐血,这他妈,真是碰上一堆疯子了
“妈的,老子叫你趴下”刘汉常一脚就踹在王缪腰眼。
刘汉常这一脚十足劲,王缪哎呦一声,踉跄两步,摔了个狗啃泥。
被陆宁击倒,正挣扎起身的王家恶奴各个脸上色变,有人想动,有衙役已经看向他们,冷声道“阻官刑者是重罪可杖可徒你们是想被打个几十杖还是想被徒几年”
按南唐律法升元格,打板子是最低刑罚,也就是所谓的笞刑,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