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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不住的磕头,萧慕言却始终没有发话,于是李嬷嬷便不敢停,磕头磕的脑袋不住的流血,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的萧灵珠难受极了。
这乳母是从小在萧灵珠身边的,两人感情极其深厚,萧灵珠不忍心看李嬷嬷这样,便小声央求萧慕言道“慕言哥哥,李嬷嬷她只是一时糊涂,求你放过她吧”
“一时糊涂啧”萧慕言扫了一眼李嬷嬷,而后开口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大家眼见为实,乃是李嬷嬷伙同花水栽赃陷害本王的岳母大人。”
众人赶紧跪下,口里喊道“王爷英明”
萧慕言又道“依照本王的性子,这等心思歹毒加害本王岳母的人,是万万不能留其性命的”
萧慕言此话一出,萧灵珠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过去,那李嬷嬷更是直接,一头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然而萧慕言话锋一转,道“但本王的王妃是个大度心善的人,不计前嫌饶李嬷嬷一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诬陷本王的岳母大人,实乃重罪,本王将李嬷嬷贬斥为贱籍,发配边疆军营。”
萧灵珠整个身子都靠在身边的侍女身上,眼里泪光闪闪,抓着萧慕言的衣袖道“慕言哥哥,李嬷嬷这么大的年纪了,你将她贬为贱籍发配边疆军营,她怕是连边疆都走不到,就会死在路上啊”萧慕言拂袖,刷开萧灵珠的手,神情冷淡道“本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已经饶了她性命,灵珠公主切莫得寸进尺。凡是得罪本王王妃极其家眷的人,李嬷嬷便是前车之鉴若是还有谁存着歪心思,本王劝
她趁早打消”
说罢,萧慕言一手拉着沈薇,另一手搀扶着胡氏,径直转身往山谷里走去。
萧灵珠愣在当场,看着昏死过去的李嬷嬷,扑上去大哭不止,却被几个侍卫请开,将李嬷嬷拖走,执行萧慕言的命令。
廖大夫愣在当场,他压根没想到萧慕言的权势这般强大,公主的奶娘,他说处置就处置,而当朝长公主只有求情的份,却连阻拦都不得
不愧是摄政王殿下
廖大夫只愣了一下,抱着包袱就小跑着跟上去,刚跑了没两步,就被后头有人叫住了。
“哎呀呀,廖大夫呀你们早上出门咋不叫我们呢,害的我们睡过头”刘寡妇拉着牛爱花气喘吁吁的冲过来,似个钢炮一般横冲直撞。
廖大夫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狗皮膏药又跟来干啥”
刘寡妇大口呼吸道“当然是来看薇薇丫头啦哎呀我们可想她了,也不知道薇薇丫头现在好着没有”
刘寡妇一边说着,一边看见侍卫拖着个人往后头走,牛爱花眼尖,指着李嬷嬷嚷嚷道“娘,你看,这不是给咱们荷包的那个人么她咋晕过去了”
刘寡妇一看,咦了一声,道“就是她”
“啥荷包”廖大夫敏锐的觉察出里头应该是与李嬷嬷诬陷胡氏偷荷包有关,便追问刘寡妇。
刘寡妇赶紧捂住嘴,一副说漏嘴的样子,道“没啥没啥,我胡说的,你可别当真。”
可廖大夫哪里肯信这鬼话,半哄骗半威胁的让刘寡妇把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刘寡妇道“那金子我们都花了,你别想要回去”
“呸,我要你那金子干啥哼”廖大夫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心说没想到刘寡妇起了贪念,把那荷包给贪下了,刚才就算把包袱打开了,也寻不见那荷包的影子。
不过转念再想,若是包袱里没有荷包,指不定那花水和李嬷嬷又编排出别的说法,说胡氏把荷包藏在别的地方呢。
反倒是萧慕言的法子最好,从公主起居注入手,引得花水与灵珠公主主仆反目,这般釜底抽薪的法子,从根源上把胡氏撇清了。
廖大夫心里对萧慕言的敬佩又多了一份,不愧是摄政王殿下,这般心智,真是绝了
廖大夫转头看山谷方向,胡氏他们已经走的快看不见人了,他便抱着几个大包袱赶紧追了上去。
刘寡妇也不甘示弱的要追上去,可却被山谷口的侍卫拦住了。
刘寡妇气的跳脚,对那侍卫道“你咋光拦我,不拦他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凭啥让他进不让我进”
侍卫皱了皱眉头,这种泼妇,被缠上了那就纠缠不清了。
于是侍卫果断没有说话,只是把寒光闪闪的刀架在了刘寡妇的脖子上。
立竿见影的,刘寡妇立马往后跑了几步,抚着胸口道“哎呀娘啊,一言不合要杀人啊,可不敢过去了爱花,咱们上镇子上住着,在外头等他们,娘就不信,薇薇她能一辈子住在山谷里不出来”
说罢,刘寡妇这才和牛爱花一扭一扭的返回镇子上去。
萧慕言带着沈薇胡氏进了山谷,山谷里的风光极其漂亮,胡氏看的喜欢极了,一会问问这里,一会问问那里,显得有些像个土包子进城。
但萧慕言却没有露出丝毫轻视的意思,胡氏问什么他便讲什么。胡氏一路上很是高兴,待进了谷中在厅堂坐下,左顾右盼了一番,而后看着萧慕言叹了口气,笑道“娘原先还担心我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