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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缩了缩脑袋,心说廖大夫咋这么凶,每次都对她凶巴巴的,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胡氏尴尬的坐下,撩了撩头发,道“那啥,我按照你的吩咐每天泡脚,我腿没疼。廖大夫,前几天你不是见我家薇薇,说她气血亏么,你看能给她开点啥补药吃吃,她这阵子忙的很,我怕她累出病来。”
“哦,是薇薇啊。”廖大夫看出胡氏气色比以前好多了,道“我给薇薇开个方子,回家吃了养养就好了。”
说着,廖大夫提笔在桌子上的草纸上写方子,胡氏看不懂,在旁边等着。
廖大夫写完了方子,习惯性的起身去后屋的药房抓药,可刚一站起来,受伤的脚就钻心的疼,疼的他脸都白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只脚受伤了。
胡氏见状更是愧疚,头埋的更深,要不是她误以为廖大夫拿镰刀抹脖子,也不会害的廖大夫脚被镰刀砸成这样,走路都不方便。
廖大夫疼的哼哼唧唧,眼角余光看见胡氏低着头跟个鹌鹑似得,哼哼道“哎呦呦我这脚疼的厉害,站不起来了。”
“那、那咋办啊”胡氏急的不行,廖大夫是个鳏夫,家里就他一个,脚伤了行动不便,怕是连做饭都难。
“啥咋办,就那么办呗。”廖大夫哼哼唧唧拄着拐棍站起来,摇摇晃晃往药房挪。
胡氏看着他身子晃的厉害,生怕他跌倒,赶紧跟了上去,却又不好直接伸手扶,就跟在廖大夫身后一步的距离。
廖大夫摇摇晃晃的往里走,眼角余光瞥见胡氏跟在自己后头,刚走两步,怪叫一声“哎呀脚疼的沾不了地”
说着,身子一歪往地上倒。
胡氏吓的赶紧抓着廖大夫的胳膊给他扶着,满眼忧心“咋伤的这么重啊,这脚疼的都挨不了地。”
廖大夫哎呦哎呦的由胡氏扶着往药房走,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可眼角却悄悄的上扬,故作抱怨道“要不为了给你闺女抓药,我至于受这罪么。”胡氏连忙称是,扶着廖大夫慢慢悠悠的在药房里转,廖大夫抓药抓的很慢,一会让胡氏扶着他上这头,一会上那头,胡氏瞧着廖大夫一会东一会往西的样,心里直翻嘀咕这是你家药房么,你咋连药都不
知道在哪放,来来回回的走错好几个地方。
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廖大夫疼的满头汗,终于把药抓齐了,包好了给胡氏,千叮咛万嘱咐说明怎么煎药云云。
胡氏十分愧疚的付了诊金,看着廖大夫比方才更肿的脚,道“廖大夫,你看你这脚,是我给你害成这样,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廖大夫哼哼两声,心说可不是你害的么,算你有点良心。
胡氏继续道“那啥,我估摸着你连屋都出不去,更别提做饭了,要不这些天我做好饭,叫我家墨宝给你送来,你就在屋里吃,行不”
胡氏以前偶尔也给廖大夫送过吃的,廖大夫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胡氏的手艺,舔了舔嘴角,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副严肃臭屁的样子,勉为其难道“那行吧,你可得给我做点好的。”
胡氏忙不迭的点头应下“应该的应该的。廖大夫,你家要是有啥活要干,你就跟我家墨宝说,让墨宝给你干活。”两人就这么说定了,胡氏拿着药回家,眼瞅着到了午饭的点,张罗了饭菜,两人先吃了,再将墨宝叫了过来“墨宝,你把饭菜给廖大夫送去,他脚受伤出不了屋,你看看他家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就帮着干
了。”
墨宝乖乖的点头,拿着食盒往廖大夫家去。
廖大夫此时正躺在卧室床上,影影绰绰看见屋外有个人影,心里咯噔一跳,带着隐隐的期盼。
“廖大夫,我是墨宝,我来给你送饭啦”墨宝的声音响起,同时推门进来。
廖大夫哦了一声,眼里滑过一抹失望,脸色很臭。
墨宝见廖大夫脚伤太重,扶着他坐在桌边吃饭,墨宝力气大的很,扶廖大夫扶的很轻松。
廖大夫看着那桌子饭菜,还挺丰盛,道“墨宝,这些都是你娘做的”
墨宝单纯的眨巴眨巴眼,点点头“是娘做的,我娘子去镇子上了。”
廖大夫哦了一声,脸色依旧很臭,可嘴里吃东西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廖大夫,你这还有啥活要干啊,我娘交代了,让我帮你干活。”墨宝道。
廖大夫想了想,指着床角堆了一大堆脏衣裳,道“这些脏衣裳要洗。”
墨宝哦了一声,抱着脏衣裳就准备去洗,却被廖大夫叫住了“你个男娃娃你会洗啥衣裳,能洗干净不别给我把衣裳洗烂了,带回家让你娘洗去。”
墨宝想了想,他洗衣裳确实不如娘子和娘干净,而且他力气太大,乡下人的粗布衣裳他不小心就扯个口子出来,于是便收拾了碗筷,同脏衣裳一并带回家交给胡氏。
胡氏看着那堆廖大夫的脏衣裳犯愁,自打沈薇爹死后,她还没给男人洗过衣裳呢,就连墨宝的衣裳都是墨宝自己洗或者沈薇来洗。
现在要给廖大夫洗衣裳么,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