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琢这次学聪明了,带着十几个家丁一起来的,并且还带了几个美艳的小丫环,摆足了架势,再次站在院子前,看着正在摆弄咸鱼的白修,脸上的肉就忍不住抽了抽。
要不是因为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真不想再来。
不过现在容不得他想,这个儿子认不回去,孙家就断子绝孙了。
想到这里,清了清嗓子“修儿。”
白修早就看到这些人了,转身直接进屋去了,压根没打算搭理这个人。
进屋,拿起来竹片,开始编鱼篓,他听过许多女财神的传说,女财神当年也就是个农女,用编席子赚了好多银子的,他不怕自己身份低微,只要肯努力也不会比别人差。
“阿修,那人。”躺在床上,魏西凤脸色苍白,偏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儿子,欲言又止。
“娘,我都能拒绝乔家,他算个什么”白修说着,把手里编了一半的鱼篓转动了几下,手指灵活的继续干活。
魏西凤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外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魏西凤再次看向了白修“阿修,外面是怎么了”
白修回头看着魏西凤“娘,从来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你在这,我在这,管他外面如何呢,与我们母子无关的。”
魏西凤终是不再说话了,她这个儿子很有想法,自己现在反倒是有些依赖他了。
外面鬼哭狼嚎也就是片刻功夫就没有了,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也只看到了远去的马车,还有马车后面跟着的那些慌乱的人,他们像是被狼撵了似的,跑的很快。
白修听到外面消停下来了,才出门,收拾了鱼干,收拾了家里的里里外外,进屋扶着魏西凤出来,身上背了个包袱“娘,我带你去看病,咱们要在外面住一阵子,已经和邻居阿婆打招呼了,她会帮着照应院子的。”
魏西凤点头,任凭白修扶着她坐在平板车上,车上还放了一些晒好的鱼干,白修推着平板车,走出了宅子,稳稳的沿着大路往熙城里走去了。
“把他的头套摘下来吧。”
少年稚嫩的声音让孙玉琢一哆嗦,他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等人物,突然冒出七八个黑衣人,自己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塞进马车里了。
头套被拽下去了,孙玉琢眯着眼睛,等他看到对面坐着个十来岁的孩子的时候,差点儿跳起来了,一个孩子抓自己做什么
“孙玉琢,乔家的家生子,趁着乔家无人的时候偷走了银三千两,搭船出海来到了熙国。”乔君乾抬头看着孙玉琢,皱眉“是吗”
“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孙玉琢脑子飞快的转着,也就知道对面坐着的是谁了,乔谦修的儿子
乔君乾没理他,继续说“乔家二少娶妻魏氏,夫妻不睦,家奴孙玉琢不顾廉耻,以至魏氏珠胎暗结,又因乔家姨夫人万氏误会,强逼魏氏生下一子,此子今年十四岁,名白修。”
孙玉琢只觉得后背发冷,不敢看乔君乾了。
“自古,规矩祖宗都定下来了,你这样的奴才该知道坐下这等龌龊之事,下场如何吧”乔君乾起身,走到孙玉琢面前,居高临下“奴才也分高低贵贱,你,不如乔家一条狗,纵然是一条狗也知道忠心护主,你以为乔家二老爷已经死了,就没人和你清算了”
“少爷,饶命,饶命,我没有偷银钱,那个、那个魏氏不检点,勾引奴才,奴才当时年少方刚,一时把持不住啊。”孙玉琢磕头如捣蒜。
乔君乾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椅子上“就按你说的,那你给我磕三个头,就一笔勾销吧。”
孙玉琢心里一喜,到底是个孩子,为了保命别说三个头,三百个自己都愿意“是,是,谢少爷开恩。”
乔君乾眼底一抹笑意,沉声“来人啊,抬上来。”
两个家丁抬着一块钉板进来,放在了孙玉琢面前。
孙玉琢看着上面密密麻麻,长有两寸的铁钉,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少、少爷,乔家人都宽厚仁慈,您,您高抬贵手。”
乔君乾端起茶盏,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缓缓放下茶盏,掸了掸衣袖才说“乔家人的确要宽厚仁慈,否则何以守住乔家的家业天道轮回,善恶有报的道理乔家人一直都谨记,心中有畏惧,才会行得正,走的端。”
说到这里,略顿了一下,看向了孙玉琢“但是,乔家人也并非愚忠愚善之人,佛祖座下还有护法金刚呢,你这种小人还妄想我一个凡人饶过你”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孙玉琢爬起来就要跑,可是一转身就被人给抓住了,并且按跪在钉板前了。
乔君乾微微皱眉“你早在觊觎魏氏的时候,已经就在找死了,如今不过是结果,你想不想死,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起身,走向门“手脚利索点儿,这种人别染了别人的眼睛,海里多得是鱼虾的。”
“君乾,你是不是太狠了点儿”乔君竹没想到这小子不吭声是不吭声,一出手可真是要人命啊,忍不住跟上来,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