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过来坐在椅子上“玉容,念远睡了啊。”
玉容憋着笑,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最是敬重大姐,所以她从不计较的,不过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却熨帖的很,作为女人,谁不想在自己的丈夫心里有份量呢。
“嗯,念远睡得香,我们几个过来陪着大姐。”
“哦,那我去看看念远。”谷雨原本一肚子话要说也憋回去了,起身出去了。
萧佳人撇嘴儿,为什么见到谷雨和玉容说话,自己心里酸酸的啊眼睛都有些酸呢
“娘,我去给谷雨和姐夫做点儿吃喝去。”玉容下地穿鞋。
佳月立刻也跟去了“嫂嫂,我帮忙。”
“我也去。”萧小玉惦记着张清平,又担心被大家看出来不好意思,这会儿也是麻利的下地走了。
萧佳人看着原本一屋子的人,一会儿工夫就剩下了自己和杨氏,叹了口气“娘,你忙啥呢”
杨氏抱着几件衣服过来,坐在萧佳人旁边“这小孩儿穿着活裆裤,褯子可得用软布才行,这些都是家里褪旧的衣服,用来做褯子合适,娘要裁剪裁剪。”
坐在萧佳人旁边,认真的剪着褯子“闺女啊,谦修在忙什么呢什么时候回来啊”
“很快就回来了。”萧佳人心里憋屈的很,她知道乔谦修在忙什么,可是乔谦修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啊,真赶回来的话,找不到自己还不是白搭
杨氏没揭穿萧佳人,柔声“这男人啊,天生就是外面跑的,整日守着女人的男人也没什么大出息的,第一次生孩子怕也是常情,不过你看娘,还不是生了你们姐弟三个,不碍事的。”
萧佳人的心一哆嗦,她本来不害怕,这会儿却怕的不行,她都险些忘记了,曾经的一家人,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生二胎难产,自己怎么会成为孤儿
杨氏不经意的抬头,看着萧佳人脸色都白了,过来伸手握着萧佳人的手“可不能这样,怕什么,娘在呢。”
“娘。”萧佳人费劲儿的挪着身子躺在杨氏的腿上,闭着眼睛忍着心里的酸涩“没出息怕啥,再说了,你和爹不也天天在一起,日子过得也不差。”
杨氏笑着捋萧佳人的头发,顺便打开了发髻“你这孩子啊,咱们家日子还不是多亏了你谦修家大业大的,以后不在身边的时候多的很,娘也不能总在你身边,多生几个孩子吧,到时候不孤单。”
萧佳人实在没忍住,眼泪滚了下来,哽咽的偏头靠在杨氏怀里,怕她看到自己的眼泪“娘,生孩子很疼吧”
“不疼,当初娘生你的时候也是怕的,你奶起初还张罗张罗,等你落草的时候,见是个女儿便冷了脸,娘那会儿看着你啊,浑身都是劲儿,哪里还顾着疼”
杨氏笑着说“你刚出生的时候,就一点点儿大,眼睛都没睁开就到处找吃的,那小嘴儿撅着的样子啊,可喜人儿了呢。”
两辈子,萧佳人第一次听娘说自己出生时候的样子,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出生的时候,当娘的喜悦,可生孩子咋能不疼记忆里,她永远不能忘记在产房外面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后来,哭声没了,娘也没了,两个青紫的小孩被直接盖上了白布,而她就这样成了没妈的孩子,守着一声不吭的爸爸,到最后看着爸爸也被盖上了白布,自己成了孤儿。
“娘,下辈子我还做娘的孩子,如果他们喜欢男孩,我就投胎男孩。”萧佳人声音哽咽。
杨氏拿出帕子,轻轻的给萧佳人擦拭眼泪“傻闺女,娘可不觉得女儿不好,要不是你,娘早就没了,哪里有这么多后福眼看着也要当娘了,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嗯。”萧佳人贴在杨氏的身上,慢慢的闭上眼睛,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马困人乏,乔谦修爬到武山山顶的时候,坐在草屋里休息片刻,再起身去打开暗门,走到下面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原本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了,他找了每一个角落,结果没人。
疯了似的下山,到了大王庄,看到萧家的老宅子,推门没推开,翻墙进去了。
宅子里,年轻的女人正扭着水蛇腰,缠着李奉祖。
李奉祖醉醺醺的捏了一把怀里的女人“浪货,怎么着给老爷我生个儿子我儿子可是当官的,再来一个也当官。”
一声尖叫,原本还缠着李奉祖的女人被直接扔到了一边,乔谦修手里的短剑点着李奉祖的咽喉“谁给你的胆子住在这里嗯”
李奉祖的酒被吓醒了大半,看到胡须冒出来,头发也乱了,衣服更是沾满了灰尘的乔谦修,冷哼一声“我当时谁呢,这不就是武山上的小猎户吗怎么这宅子我就住不得了萧家完了,兔大个人儿也都不见了,泥腿子也想穿金带银,没那个福。”
伸手捂着冒血的脖子,李奉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女人再次尖叫之后,昏倒了。
乔谦修提着李奉祖直接扔出了院子,回手提着女人出去扔给了李奉祖。
“我不杀你,是不想染了这宅子,你要命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