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琢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魏西凤远去的背影,抬起手摸了摸下巴笑了,见她在转角处没了影子,这才转身进了屋。
“少爷,小的给你找到好玩儿的了。”
屋里,乔谦达懒洋洋的闭目养神,听到这个声音冷哼一声“你个小兔崽子,还敢来找本少爷快点儿滚进来。”
孙玉琢堆了一脸讨好的笑进来,撩起袍子就要跪下。
“行了,又没外人,说说找到什么好玩儿的了”乔谦达坐起来,抬手示意孙玉琢坐在对面。
孙玉琢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还是坐下了“您不是让小的去打听柳善堂的动静吗这下可真是大事儿,最近上京最轰动的春花秋月竟是柳善堂的产业呢。”
“什么”乔谦达最喜欢这些花柳之地,不过那个春花秋月却没去过,不是银子的事,那春花秋月不是寻常的地方,而是顶着朝廷的名头的,说白了里面是官妓,只为朝廷里那些人服务的。
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娘还有这等本事
见他吃惊,孙玉琢颇有几分得意的探过身来,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小的混进去过一次,打听出来里面有一个女子叫柳娇娘的,够味儿的很,前些日子不是有一个兵部侍郎死了吗坊间传言哪里是得病死的是生生死在了柳娇娘的肚皮上的。”
“那老货,该死。”乔谦达说着就下了地,招呼丫环过来给他更衣。
孙玉琢欢喜的不得了,狗腿子一般等在旁边。
马车里,乔谦达斜睨了一眼孙玉琢“给你个机会去报仇。”
孙玉琢一下愣住了。
乔谦达啐了一口“你个人头猪脑的东西,在青叶县那破地方都能被人家摆一道,这么快就忘了”
想到萧佳人,孙玉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做过买卖,谁成想后来差点儿被她害死如今在乔家,他都像是狗一般多着乔福和那个老不死的。
“少爷要为我做主啊。”孙玉琢可怜巴巴的过来就要抱着乔谦达的大腿,乔谦达立刻踹了一脚。
“我给你做什么主带着人去青叶县把人抓来,既然眠花楼是柳善堂的,那就是我们家的,送去给颜色好的撑撑场面。”乔谦达说完,便听到孙玉琢磕头的声音了,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笑。
他是草包笑话,那都是傻子的眼睛太瞎了。
他可以调动柳善堂的人,手里有信物,所以要进去眠花楼并不难,而那个柳娇娘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在床上两个人是旗鼓相当,事后问了句,便有人告诉他这人是青叶县过来的。
这倒是让乔谦达很意外,他见过萧佳人,没想到青叶县还真出美人儿呢。
因为心里惦记着,免不得又暗示了孙玉琢一次,孙玉琢简直就像是得了屎的狗似的,喜笑颜开的走了,抓个人,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浑然不知的萧佳人最近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只是松了一口气而已,因为静贵妃来了,这次倒是没和皇上一起来。
免不得被拉着去了稻田边的屋子里彻夜谈心,她累的眼睛酸疼酸疼的,可是也得陪着。
陪了几天,便把梅兰叫来了,贵妃在这里,她心都得提着,梅兰陪在她身边好一些。
让萧佳人很意外的是堂堂一个贵妃,身边竟然没带一个宫女出来,想来也是在宫里过的极苦,连一个贴心的宫女都没有。
静贵妃倒也是个很懂得分寸的人,只缠了萧佳人几日便放她去忙了,自己则每日都到稻田里,看到有人干活,就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
萧佳人要出去一趟,稻田这边有爹在不必担心,况且还有陈阿大,倒是外面那些地得去看看,旱田下种之后,出苗率很重要的,再者金贵妃带来了井匠,趁着这会儿没事,要多挖几口井才行。
萧滕也被叫回来了,马车是静贵妃的马车,萧佳人原本是拒绝的,可是静贵妃说什么也不答应,直说女儿家身子娇贵的很,这么奔波当然要一辆好车才行。
推辞不掉,自然也就不推辞了,萧佳人让萧滕赶车,带了井匠出门去了。
每过一个村都要停两三天的样子,井匠三人,是师徒关系,师父姓吴,萧佳人就叫他吴师傅。
吴师傅是个厉害的,只看看附近的地势和土质,便能定下来什么地方可以挖井,水层多厚都能说出来。
第一口井,萧佳人是看着挖出来的,测了水深竟然所差无几。
如此一来,多少地需要几口井,基本上不用她费心了。
一来一回差不多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萧佳人除了看着挖井之外,也把一些侍弄田地的手法告诉了庄把头。
她不相信靠天吃饭可以种地,更知道种地看着简单,可是里面道道也不少,绝对不是下种等着秋收就好了的。
庄把头对萧佳人十分恭敬,只要她说要去做的事情,都尽可能的做好,所以虽然来回要许久,可是并不累,得了空,萧佳人便把种地这些道道记录下来。
她知道,一旦自己这种种地法子行得通,别说皇上,就是静贵妃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