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儿兴奋地坐了一夜,直到东方既明仍不觉一丝困倦。
王夫人却是一夜好睡,直等到天色放亮才醒过来。她一起身便觉得腹内饥饿,张嘴就叫唤着要吃要喝。
玉钏儿忙起身从汤婆子里倒了热水,先给她冲来一杯茶,又道“太太,昨夜睡得可好我叫了太太几回,太太都没能醒来,也就没敢再叫,宝二爷昨夜来看太太,见太太睡得香,转了一圈儿就走了。”
王夫人低头喝茶,她头皮还是隐隐作痛,她耳朵里听着玉钏儿回报,脑子里想的却是薛姨妈和宝钗。
她一想到宝钗早起去求贾雨村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吩咐叫玉钏儿道“快去传饭,再去问二奶奶一声,看她今天去不去薛家。”
玉钏儿忙答应了一声就走了。这里小丫头子们个个战战兢兢,知道王夫人昨天夜里没有进饭,因此天还没亮就生火做起了早饭。
一听玉钏儿出来传饭,这些小丫头子蹦起来就端了饭进去伺候。
玉钏儿却急忙就往王熙凤院子里跑去。天色还早,东方隐隐有点儿亮光。她瞪大了眼睛,半摸着黑一路小跑就来到凤姐儿的院子里。
凤姐儿还没有起床呢。她昨天夜里睡得晚,等睡踏实了,天都要亮了。
玉钏儿硬着头皮敲开了房门,却是平儿散乱着头发,披着小袄来开的门。
她一见玉钏儿,便惊讶道“玉钏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可是太太那里有事儿”
玉钏儿忙说明来意,平儿一听便皱眉道“二奶奶昨天回来又不舒服了,浑身疼得散了架一样,直折腾到天快亮了才睡,她估摸着是去不成了。”
说罢,她还是进去叫醒凤姐儿问了问,凤姐儿果然是身子不爽利,今日是去不成了。
玉钏儿忙回去告诉了主子。王夫人听说凤姐儿身子不好,便皱眉道“成日间都是说身子不爽利,也不知道她成天哪儿来那么多病,可还年轻着呢,难道还比不上我这个老太婆”
玉钏儿见主子生气,说话也不好听,当下站在一边也不敢吭气。
王夫人重重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恨声道“不吃了,气也气饱了,走,咱们自己去”
玉钏儿急忙便伺候着王夫人洗漱了,忙又催人去准备马车。
不多时两人收拾利索,外头回说马车也备好了,玉钏儿这才扶着王夫人出门上了马车,直奔着薛府而去。
因为天色尚早,路上并不见人,马车跑得风一般。等到了薛府,太阳这才露出了小半张脸。
二人进了府,见了薛姨妈,这才知道宝钗已经早早出去了。
王夫人听说了,心疼得不得了,扶着薛姨妈便叹气道“可是苦了宝丫头都怪那个老不死的,天天躺在床上倒气,却怎么也不肯闭眼,这里却害得我的宝丫头进不得贾府”
薛姨妈听她姐姐这么一说,也撑不住哭了,叹气道“这可怎么办我那儿子被我生生惯坏了,却把我这好女儿坑苦了。”
姐妹两人又痛哭了一会儿,小丫头们烧好了水,泡上热茶过来,两人这才都擦干眼泪坐下喝茶。
“哈哈哈快来啊你们别走啊咱们再来”
忽然一阵浪笑声传入屋中,听得王夫人和薛姨妈都是一愣。
这声音听起来甜腻情浓,欢愉无度,春情满满。
玉钏儿一听这声音,立即就想到了春天夜里,猫儿求偶时的怪异叫声。她登时便羞得满脸通红,急忙低下了头去,急促地搓着裙角儿不吭气了。
“这是谁怎么这么下作”
王夫人端着茶杯疑惑道,薛姨妈同样是满脸的迷惑,脸上微微有些发烧。
“来啊,你们都别走嘛,咱们再高兴一回薛蟠那个王八根本就是个没有用的东西每次不过是一碰我就不行了那个死王八,偏偏要霸占着老娘守活寡你们快来嘛,咱们几人再”
玉钏儿一听这话,登时羞臊得耳朵都红透了,低着脑袋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王夫人自然也是大窘,咳嗽了几声,想说点子什么,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
薛姨妈那里老脸早就涨得一片青紫,她拍着桌子大骂道“这个不要脸的银妇她这也太不要脸了,把她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她将要唤人来问,却见一个小丫头子已经气喘吁吁跑进来,惊慌失措回道“太太不好了太太大奶奶不知怎么就挣断绳索跑出来了”
薛姨妈霍然起身,气得浑身颤抖,她指着小丫头就问道“跑出来了她昨日捆得结结实实,怎么就跑出来了谁给她松开的绑绳”
那小丫头子忙回道“昨天夜里看着还绑的结结实实,谁知今早怎么就跑出来了”
薛姨妈也不等小丫头子说完,忙起身就往外走。王夫人也只得起身扶着玉钏儿跟着也出了门。
玉钏儿才掀开帘子,登时就觉得眼前一片玉光晃眼。她忙眯着眼睛细看,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院子里夏金桂浑身只披着一见小衣,玉体外露,正在院子里发疯。
这泼妇本来生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