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
杜子腾心中一凉,他的目光从一个个金丹的脸上看过去,除了愤恨之外,竟然没有看到其他的表情
哪怕是他们痛恨自己,但金丹修士何其敏锐,如果他们真能看到神塔之影,也绝不会现在这般难道那所谓神塔、天柱真的只有自己看得到就如同当日在藏剑大殿中一样
果不其然,那华嶷真人冷笑一声“够了,你这孽畜不要妄想转移视线,冯长老为人素来慈悲良善,不曾对你这邪门出身的孽畜有所提防才着了道眼前这么多金丹大能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狡辩”
无数金丹的冷冷威压当头而下,杜子腾却是哑口无言,却感到一种难言的悲哀,天柱已倾其一,自己眼前这些金丹却不管不顾,只来纠缠自己一介小小炼气的“滔天罪行”,他该说好荣幸么
华嶷摇头叹息道“念在你也受过我云横峰几年教诲,你乖乖束手就缚吧,省得我若下手,为着冯长老,我也定不会留你的活路”
杜子腾立在原地实在不该如何去说,他的目光扫过一众金丹,甚至看到了钱有财,可钱长老却避开他的目光,垂下视线叹道“你还是随我等回云横峰听候发落吧,是非曲直,执剑长老自有论处。”
杜子腾苦笑,可看着一旁冯长老的尸身他却忍不住感到一种深深的压抑,明明是那域外天魔占了冯长老的身体斩断天柱可却没有一个人可来为他二人证明。
华嶷见他二人迟迟不动,心中有些不耐,这等机会一旦错过简直天理难容,他当即上前一步断喝道“萧辰、杜子腾我已给过你二人机会既然尔等不肯自首,莫怪我剑下无情”
他手中那把冰火交织的飞剑发出一声长啸,竟是直奔杜子腾而来
萧辰方才冷眼旁观,亦不知心中是何思量,却在华嶷出手的刹那猛然上前,双手中神文大作竟是牢牢握住了那把飞剑,冰冷的目光只看着华嶷。
华嶷见萧辰动手反抗,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萧辰,你你当真要包庇这违背门规害死冯长老的逆徒”
萧辰只按着那把飞剑,面上全然不动。
华嶷长叹着悲声道“诸位同门,诸位道友,眼下情形”
当即有剑修站出来冷冷道“华师兄何必犹豫,按我横霄剑派门规,反抗者按叛门论处,枉费掌门一片苦心栽培,这等逆徒应速速擒回门内”
蹭地一声响动中,一把夹着无数雷光的飞剑竟是朝萧辰丹田而去,竟是意在废掉他一身修为
杜子腾大吃一惊间,却见萧辰面不改色,手中华嶷飞剑只随手一掷插入地面以脚踏住,手上更不停留,无数神文如星辰翻涌,在无数雷光之中,那双手似被无上法力加持一般视雷光如无物,竟是轻而易举地又将这把飞剑擒在手中
眼见有更多的剑派剑修要出手,杜子腾深知剑修这种生物只认死理不怎么变通,他连忙出声大喊道“停你们都看到了,咄咄逼人的是你们萧辰明明可以毁掉你们飞剑的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你们再出手相逼”
杜子腾话音未落,一把飞剑已是朝他当头而下,惊骇欲绝的当口,他在兰舟中一跃一缩,只听到耳边清晰的斩钉截铁之声,他这把福祸相伴许久的兰舟竟是断成了两截眼见是不可能再用了。
这直如偷袭一般的举动令场中的萧辰怒意沸腾,那神文在他身上汹涌澎湃如惊涛骇浪,长袖飞卷欲狂间,一把把光芒各异的飞剑被他毫不留手地踩在脚上,不过片刻之间,那些闪烁着光芒的飞剑竟是在他脚下如废铁一般积了一堆。
杜子腾在后面心中只觉暗爽,叫你们仗势欺人不辨黑白只是看着方才萧辰伸手擒剑,单腿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飞剑的高大身影,屌是够屌了,但杜子腾亦有些暗暗惊心,那些神文入体就有这等威力不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华嶷环视他周遭一众失剑的剑修,见众人同他一般,面上都隐隐有些失剑之后的不顺气,他只冷笑一声“诸位同门,你们看看,这副鬼蜮模样还是我横霄剑派的弟子吗”
此时萧辰长发纷飞,面上无数神文隐没又涌现,实是诡异非常,只令一众剑修心中不由得愈加认定方才以诡异手法夺去自己飞剑
然后他大喝道“萧辰,你的剑呢难道面对一众同门,你竟是连剑也不敢拔吗”
不知为何,萧辰的身影一僵,竟是再次伸手扶了扶额头,似是识海中隐隐有什么变故一般,杜子腾不由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谁知片刻间,萧辰竟是回头看着杜子腾,那眼神中古怪极了。
便在此时,华嶷大喝道“诸位同门,斩妖除魔,正道之职这萧辰入魔太深,若是再手下留情,怕是要为来日留下巨患”
有人一声长叹“不必多说,华嶷道友,诸位同门,这萧辰入魔之手这般厉害,须立即带回山门,不能再留手了”
一众剑修对视间,已是拿定主意,然后杜子腾只觉得耳边突然似春雷猛炸一般响起几个字“横霄剑阵”
萧辰脚下那堆飞剑竟是光芒大绽,萧辰一时踩之不住竟叫那些飞剑结成万剑齐出之势激射而出那许多飞剑飞至半空,在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