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留下,那之前商议的在镇上要落实的事情便要依原计划行事,那起事之说不是玩笑,当日张家老翁便召集周遭邻里。
宋明钧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上,经过一夜发酵,如今镇上老少皆知,这位大将军乃是安王府出身,昨夜救了他们全镇老少爷们,是他们的大恩人,因此,他上台之时,镇民尽皆欢欣鼓舞。
宋明钧也不负重望,话说得响亮又漂亮“诸位父老,昨日那些残暴兵士已经被我们安王府收拾干净,大家可以放下心来”
台下登时掌声雷动,无数欢呼响起。
宋明钧双手按了按,待众人安静下来接着道“可各位乡亲可知道,那些人都是谁派来的吗”
好半天,才有人小声地道“是皇帝”
宋明钧大声地说“没错,正是今上现在的陛下被身边一个妖邪鼓惑,还封他作了国师,对他言听计从,那些铁甲军还有服苦役都是这妖邪所为甚至,像安王殿下这样爱民如子的王爷都被这妖邪陷害至死王爷那可是陛下自幼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如果这妖邪一日不除我们要是离开了,那铁甲军再来,各位父老乡亲可怎么办”
镇上百姓听说这支军队要走,登时有些不安地切切私语起来,有人立即焦灼地道“宋将军,你们不能留下来吗”
宋明钧沉痛地摇头“那妖道害了安王殿下,定然不会放过世子殿下,若是我们停留在此,只会连累各位父老乡亲,世子仁厚,已然说过他绝不会同意这般行事。”
人群立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吵嚷起来。
宋明钧见钩子已然扔得差不多了,心中满意地点头,然后大声道“诸位乡亲,安王虽逝,世子尚在,世子已然说过,定然要继承殿下遗志,立誓要驱逐妖邪,各位家中皆有好儿郎,与其在家中坐等那昏君捉拿去服苦役,何不随世子揭竿而起,驱逐妖邪,成就一番功业,荫庇后世子孙”
宋明钧说话煽动性极强,这服役之事的真相天下皆知,而随世子起事,虽说也是刀头上舔血的买卖,可一旦事成荫庇子孙,成就功业,在人都难活下去的世道,实在是有着莫大的诱惑。
哪怕是家中有那等妇人不愿夫君从军冒险的,也不得不想到,要是不随世子大军前去抗敌,只怕也难免服苦役一去不回的悲剧,与其这般,家中男子皆道,还不如死在战场还能留有几分血性颜面。
如此这般,两日之间,镇上青壮几乎人人入伍,甚至还从周遭村镇拉来不少亲朋故旧,安王世子的行伍中,登时军容威武起来。
将这一切处理得顺风顺水的宋明钧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世子还在这镇上,这里距国都行军也不过三日行程,他们这训练不过数日的军队本质上还只是农夫之流,真正训练有素应对得当、他从南方带来的安王嫡系为了管理新军已然打散到军中。一旦事情有变,只怕当真是再无翻身之日,安王一系可真要全军覆没了。
宋明钧忧心忡忡,几次三番想去询问萧辰一番安排所为何来、又有何依仗,几次冲到镇口,又强自退了回来,既然已然压上全部筹码,自然要等到尘埃落定再看,此时就算追问也只是徒增笑料。
而镇上所有人包括这对主臣二人,没有人知道,所谓的萧大高人一番高深莫测、险而又险的安排只因为那个最近神神秘秘没再露面的萧小娘子想多采集些样本。
在萧辰看来,费那事去抓那残次的血奴和那些控制血奴的凡人,麻不麻烦啊
反正这什么安王世子定是元国要抓捕的重要人犯,就算没人回去通风报信,几日未见铁甲军返还,再是傻子也会知道出了意外,肯定会再派人前来,主动出击当然不如守株待兔来得容易,你绝对不会错过兔子。
因此,他老人家只老神在在地等着样本自己送上门来。
而杜子腾的研究也有了另一个重大突破凡人可以激发这符箓的法子很简单,因为消耗的是凡人的精气。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任何符箓的激发或是灵力、或是精气,总需要达到一个临界值才能触发,凡人无论是灵力精气自然与修士天差地别,当然不能顺利使用修真界的物品。
而这血色虎符可被凡人所用的原理就是滔滔不绝自佩戴的凡人身上抽取精气,等若随时都满足了临界值的条件,自然随时可以让凡人激发使用。
只是恐怕那些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凡界将领没有想到吧,他们越是为恶,就越要频繁调动铁甲卫,精气消耗得越剧烈,寿元就会越短。
天道报应,向来不爽。
萧辰听杜子腾解释完之后,他放下这血色虎符时,心中只想,这条消息若是用得好,在某些时机叫这元国助之为恶之人全部知道,他们这般卖命成为帮凶却只是让自己死得更快只怕元国当前这朝廷的崩解也只在眨眼间吧。
杜子腾也是不期然想到,恶犬反咬起来,尤其是濒死的恶犬,那也是相当厉害的。
只是对于这消息放出去的时机,萧辰不打算多费心思,打算都扔给那宋明钧,哪怕就算不是最好的时机也无所谓,凡间俗事还是应当以凡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