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阵风, 花的气味愈发明显, 直往卫桓身体里钻。黏腻的香气, 进去就出不来, 甚至缠住他心底某些情绪往外拽。
“见到我就想亲, 这可不是禁欲教官的设定。”卫桓抬起头,亲亲吻了吻云永昼的嘴唇。忽然间天旋地转的,卫桓觉得自己好像生了场突发疾病,浑身蒸着热气。
“这个花是不是太香了点。”他往云永昼的怀里一靠,下巴抵着他肩膀,伸过手去碰了碰那花, 谁知一碰,所有悬浮的花朵都落下来。一瞬间馥郁到了极点。
他的症状更加明显。
云永昼忽然发觉不对, 抱着卫桓后背抬头去看花树。
“这好像是迷情树。”
“什么”卫桓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黏黏糊糊被蜜黏住了,可他的意识还是存在的, 只是好像浮起来了,“嗑药树”
这种形容让云永昼想笑,“不是,只是会放大情绪的树。不管是什么情绪,伤心的会更伤心,高兴的也会更高兴。”
“那为什么你没事”卫桓趴在他肩头,黏黏糊糊往他脖子里钻,又软又烫的嘴唇贴在他侧颈皮肤。
“我没碰花。”
但事实上你比这种花厉害多了, 在催情方面。
“先回家, 远离这个香味就会好的。”
还没等卫桓反应过来他身后的花树就变成云永昼红色的金乌结界圈, 失去支撑点的他就这么倒下去,最后倒在一张满是云永昼气味的床上,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云永昼撑在他身上,蜻蜓点水吻了他一下,“好些了吧。”他知道他说的好些的意思,可卫桓并不觉得,他自己解开了制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然后拉过云永昼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没好,你摸,跳得更快了。”
说完他的手勾住云永昼扣到最顶的制服领口,勾住他往下,两张侧脸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近,卫桓的一字一字道,“这个花放大的可不是什么好情绪。”他眼睛亮亮的,张开嘴唇吻上云永昼,湿润的嘴唇碰上又分开,仿佛小口小口享受冰淇淋的孩子,若即若离间,湿漉漉的舌尖偶尔舔过。
云永昼彻底被他拉入沼泽,呼吸在越来越深的吻里变得沉重,呼出的气息都是湿热的,湿润了卫桓的皮肤。折腾了好久,卫桓气力全无,被云永昼抱着倒下来躺回柔软的床上,紧紧相依,他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半闭,只能张着嘴呼吸,任云永昼温柔又残忍地深吻他。
云永昼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结束亲吻,接着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他脸颊上的妖纹。
“还要亲。”卫桓抬起下巴邀吻,往云永昼怀里钻,手抱着他的后背密不可分。
“有力气了”云永昼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没有,腿软,胳膊软,我要请假,我不上班了”卫桓小口吸吮着云永昼的脖子,黏糊得像个奶猫,手指抓着云永昼银白色的发茬,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云永昼吻了吻他发顶,也很轻很轻地回了句,“我爱你。”
“那棵花树真的有毒,我怀疑你是故意把我带过去的。”卫桓活了过来,又开始折腾,他捧着云永昼的脸,“是吧,你其实早就知道对吧。”
云永昼却只说,“你要是没那个心思,花也怂恿不了。”
“不管,你就是故意的,密令告诉我,赶明儿我就去把它给挖了。”
云永昼见他又开始使坏,于是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然后,”卫桓抱着云永昼吧唧吧唧亲了他好几下,一笑小犬齿又往外冒,像个孩子,“我把它种在我们卧室里”
云永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抱住他的脑袋瓜拍他的后背。
“睡吧睡吧。”
“小金乌你不抱我洗澡吗你得有始有终你知道吗”
“之前一口一个哥哥老公,现在又变了。”
卫桓笑嘻嘻地亲他,“老公,洗澡”
云永昼叹口气,将乖乖伸开胳膊的他抱起来。
上辈子拿他没辙,这辈子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早上实在起得太早,洗完澡的卫桓窝在云永昼的怀里睡得昏天黑地,醒过来的时候卧室里透着昏黄的光,卫桓被一大堆温乎乎的被子裹着,眼睛半眯像个睡晕乎的仓鼠,伸长了胳膊往别处够,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于是懒洋洋喊了一声,“云永昼”
没有回应。
他又抱着被子眯了一小会儿才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把脚踩在拖鞋上。薄纱窗帘外已经是黄昏,卫桓身上没力气,大腿根酸得厉害,于是展开自己的翅膀耷拉着腿半飞出卧室。
“云永昼”
客厅也不见他踪影,卫桓瞧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大堆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于是飞过去坐下,发现上面还搁着一张纸条。
临时有任务,晚上七点左右回来。
又有任务,一天天地被使唤。卫桓带着气,习惯性把纸条翻过来,看见反面也写了字。
爱你。
嘴角止不住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