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伤了山海的学生,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啊,果然知道。
卫桓立刻点头,“明白!明白,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关押他的。”
一阵烟雾卷来,消去时白修诚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卫桓握住那枚折丹角,一股强大的九凤妖气直往他的身体里流淌,这种感觉熟悉极了。
如果可以再快一点就好了。
快一点变回以前的自己。
意外拿回跟着自己长大的折丹角,卫桓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本来想回宿舍,想了想既然自己都已经把小床收回来了,还不如干得彻底点。
于此同时,云永昼却没有那么高兴。他正坐在总理府的会议室里,整张桌上除了他那个强势到不可违抗的父亲,还有金乌一族十几个长辈,每一个都要求他给出离开山海的最后时间。
他们需要为自己的势力树立一个光线的标牌,需要他为此上战场立战功,用生命和鲜血去换取大众的支持,需要他好好履行一个武器应有的职责,巩固金乌家族的权利根基。
云永昼像一座雕塑一样坐在椭圆形长桌的尾端,全程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用正眼看他们。这样的姿态终于惹怒了云霆。他突然之间大发怒火,一掌拍在会议圆桌上,桌面登时被烈焰覆盖,所有人都噤声。
这样的阵仗,终于引得云永昼的一个抬眼。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这么多年呕心沥血培养你,让你衣食无忧,做了小半辈子天之骄子,现在你却给我躲在一所大学里当缩头乌龟!你配得上金乌的名号吗?啊!”
云霆怒不可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身为总理儿子的教养都没有,这张桌子上坐的统统都是你的父辈,你居然敢用这种态度无视他们的存在,无视我这个父亲的存在,你好大的胆子!”
云永昼支起手臂,双手交叉,一双通透的眼漠然望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他所谓的父亲。
他一点也不像他,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冷冷的,盛怒之下也不过是极寒的冰。
“你把自己的儿子当做一把刀来培养,就应该有所觉悟。刀是不会说话的。”
他的眼神冷得令人胆寒,嘴角还扬着一抹笑意。
“它只会无声无息地捅进去。”
这番话说出来,叫在座的人都心下生寒,大家谁也不说话。云霆震得沉默两秒,然后笑起来,“看来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云永昼,你不要忘了。”他摁着桌子站起来,“真正的武器是没有软肋的。”
“可是你有。”
从总理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他默默走了一段路。平日里云永昼几乎不怎么在街道上出现,因为他并不愿意自己的行踪每天被记者跟踪,除了卫桓的揶揄,他相当讨厌妖域第一公子的称呼。
不过卫桓一向是例外,任何方面。
金乌的气息太强烈,沿途的飞鸟感受到压迫,一一散去飞向天空。云永昼抬头看着他们飞远,飞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视线最终落在那枚新月上。月亮的光华总是温柔的,点亮夜空,却又包容着夜色的黑,不像太阳。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觉自己血液里无时无刻都灼热无比的那股力量。
他厌恶太阳。
原本想去找卫桓,但想了想,云永昼还是独自回山海宿舍,打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声响,走过玄关的时候一个影子出现,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
“打劫!不许动!”
夜里他的眼睛都是亮亮的,云永昼心想。他没有动,任由卫桓抱住。“看你这么一个小教官,我就不劫财了,劫个色吧。”说着他吧唧亲了云永昼好几下,云永昼又回吻了他一下,轻柔地贴上去,再分开。
卫桓撒开他,“亏你还是当年山海第一,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我在门口就感觉到你了。”
“好吧。”那你还陪我演。卫桓瘪了瘪嘴,牵起他的手把灯打开,拽着他去了卧室,“那你跟我过来。”
推开卧室门,云永昼发现里面多了张床,就是之前他搬去给清和的那张。卫桓痞里痞气靠在门框上,“怎么样?你不是想要吗?我跟你说,这个床单都是我从家里翻出来的。”
云永昼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由得笑出声。
“高兴吗?”卫桓抓住他的胳膊,“你是高兴的笑还是笑话我啊。”
都有。云永昼没有说出来,只是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卫桓又拽着他去另一个房间,里面也多了一张蓝色的小床,形状像一个飞船舱似的,“这是我小学的床,我特喜欢这个床,每次叫我同学来我家都会参观的,后来换了床我还哭了一宿呢。”他走过去拍了拍床顶,“现在看还是很厉害,可惜我睡不下了。”
“你……”云永昼有些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谁知卫桓又拉住他,“还有。”他拽着云永昼到了飘窗边,上面搁着一个被白布遮住的东西。他一把将白布掀了,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蓝色小摇床,上面的横栏上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