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战参与者是全校战备新生, 规模堪比新生赛。不过和新生赛不同, 模拟战本身就是为之后战备小组服务, 因此采取四学院混合团战赛制。

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 所有学生都被安排参加前期综合测评, 包括体检、能力评测还有科研组武器匹配度评估。

也不知道为什么, 体检前一天云永昼忽然把卫桓叫出来, 交代了一些其实卫桓都知道事项, 说一句话沉默三分钟，把卫桓都急坏了。

感觉啥也没听到, 云永昼就张开翅膀飞起来了。

“哎哎哎！”一时情急, 卫桓手环竟然自己变成了光索，牵住了云永昼手腕。

有点尴尬。

卫桓赶紧赔笑，“那什么……我感觉你还有话没跟我说完……”

都已经飞上半空云永昼翅膀一颤。

梗了半天他又下来。

“你今天不跟我说完, 我肯定睡不着觉，我睡不着觉明天体检一定出问题, 我体检出问题我就没法进战备组, 我进不了……”

“你保护好自己, 别受伤。”

云永昼声音不大, 又很低沉, 可卫桓忽然间就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了，愣了半天, 傻里傻气地哦了一声。

“还、还有吗”

视线对上瞬间, 云永昼又撇开, 也不说话。

好像什么东西梗在喉咙。

他再一次张开翅膀。准备离开瞬间, 翙羽声中夹杂着一句沉沉不易察觉话。

“加油。”

不知道为什么，卫桓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冲满了电，明明他也没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云永昼很强，所以他说话才会这么有分量。毕竟他天生就对强者有憧憬。

对，一定是。

但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没做。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候，卫桓才想起来，他似乎忘了问云永昼有没有时间来看他比赛了。

反正他是教官，肯定在。

体检开始，站在炎燧队列卫桓远远地从折肱楼门口瞧见了扶摇队伍，一红一蓝两条长龙汇集到大厅中央。

“笨蛋人类，你又在找那只重明鸟”站在他前面扬灵转过头，语气里满满都是抱怨，“每次我去找哥哥，那只重明鸟都缠着他，讨厌死了。”

“那你应该找你哥，”卫桓憋着笑模仿扬灵刁蛮语气，“你跟他说，你不许跟这只重明鸟玩了！看看你哥选你还是选他。”

“我哥怎么会选其他人！”扬灵眉头一皱，小嘴也生气地撅起来。站在她身后燕山月手从背后绕过来，揉了揉她耳朵，语气淡淡，“生气归生气，不要皱眉头。”

卫桓惊了。

“你在后面怎么知道她皱眉头你还有第三只眼睛吗”

脸通红扬灵狠狠打了一下卫桓后背，“你给我转过去！不许说话！”

莫名其妙。

体检速度很快，但很多项目卫桓都和其他学生分开，需要去到研究人类生理学专家办公室进行检查。

“你体能比新生入学体检时候高了很多。”医生将报告交到卫桓手上，“上次你来时候，我还觉得战备系那种高强度体能训练可能会把你拖垮，没想到你竟然还适应得很好。”

“是吗”卫桓试探性地发问，“那血液检测里……”

医生忽然间笑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眼镜，“你和云永昼教官结契事基本上整个山海都知道了，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他打开显示器，全息屏幕出现在卫桓和他之间，上面显示是血液检测各项指标。

“其实血契并不能够改变你人类体质，你血肉之躯是无法通过术法进行改造。简单来说，血契就像是一把钥匙，你打开是结契另一方门，借用了他能力，但这并不代表这些能力就是属于你了。”

“那……”卫桓有些疑惑，“既然是钥匙，应该是双向吧，总不能只有我可以借他东西，他不能借我，那这有什么好结契，他就是在做慈善啊。”

医生大笑起来，“你真是有趣。说没错，结契就是双向行为，但是很多时候主动结契那一方掌握了主动权和术法规则，而被动方没有，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结契和圈养没有分别。换句话说……”

卫桓直接接过话，“我还没有找到自己钥匙。”

医生赞许地点头，“很聪明。”说着他又靠上椅子，“但其实你也没必要去找，我想，云教官也并不需要你为他做什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

卫桓起身说了谢谢，离开了房间。

不管云永昼需不需要，他都希望这个关系是平等。

就是硬塞，他也要把自己钥匙塞到云永昼手上。

体检结束之后，所有一年级学生按学院来到操练场进行能力测评，和入校时一样，主要是对学生能力挖掘速度和成长曲线进行记录。由于能力测评具有一定风险，所以每个操练室都会有学院教官进行秩序监督。

令他觉得意外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