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深刻……同学。”他看向云永昼，“你当年也在山海嘛，有没有类似同学”

云永昼放下筷子，用那双漂亮眼睛盯着卫桓，阳光下，他瞳孔像是通透琥珀，闪着润泽光。

盯着我干嘛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山海里到处都是五花八门妖怪，八条腿兔子三只眼狗，总有那么一两个让你印象深刻吧……

越想越没底气，卫桓干脆给自己搭起台阶来，“没有就算了，云教官你上学时候一定鹤立鸡群，谁也比不上你，肯定也不会对其他人有太多印象。”

“倒是有一个。”云永昼淡淡开口。

卫桓兴致又一次被吊起来，“谁”

“你……”他眼神落在卫桓身上，颇有意味。

什么

卫桓吓得手一抖，酒洒了出来。

卧槽我什么时候掉马

什么时候认出我

“……袖子里小毛球。”

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停了好几秒，被云永昼大喘气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着急忙慌地扯过纸巾去擦桌上酒。

还好还好……

可细想他答案，卫桓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只能毫无灵魂地笑笑，“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啊。”

晶莹剔透酒淌到云永昼跟前，他嘴角小幅度地勾了一下，似笑非笑，“就是这个小东西。”

他伸出修长食指，轻轻点在桌面，蘸上透明酒液，划了两下，紧接着忽然伸到卫桓面前。

在他脸颊上画了三道不长不短痕迹。

卫桓瞳孔都不自觉放大，呼吸暂停。

他画这三道，和自己过去脸上妖纹如出一辙。

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云永昼从呆滞卫桓手中拿走一张再生纸，细细地擦拭着自己手指，清冷眼神凝视他几秒，又淡淡撇开。

这样子戏弄他也挺有趣。

难得这家伙也有害怕时候。

卫桓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忐忑不安，赶紧用剩下纸巾将自己脸上擦拭干净，叫来小哥，“多少钱”

黑衣小哥冷漠地看着他，“不必了。”

“那不行。”卫桓立刻反驳，不确定云永昼是不是在试探，卫桓只想着感觉转移注意力，让他别再怀疑。

“我们有钱，你可别把我们当成乞丐，你要不说多少钱，我们就自己看着给了。”

“不用。”黑衣小哥将碗筷杯子都收拾了，“你们快点走，我养父要回来了。”

他们俩几乎是被赶出去。卫桓回头看，黑衣小哥自己已经搬了个板凳，将门口牌匾重新订好，风吹起了他裤腿，这时候卫桓才发现，他右脚是机械脚。

见卫桓还不走，黑衣小哥下来，又催促了一遍，“快点走，以后也不要过来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真是奇怪……”卫桓一脸莫名地离开这个小院，“难怪生意这么差，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清奇服务态度。”

一瞬间，他感觉身后有人，回头去看，并没有什么人。

“该不会他发现你不是人了吧，所以有点害怕。”打消疑虑卫桓又道，“不能够啊，你妖气藏得这么好，一点都感觉不到。而且他自己长得就不像个人。”

云永昼不说话，心里有些疑惑。还在想，侧颈感觉到凉意，侧头一看，卫桓不知怎么将之前他拿走那个电子面具触发器按在了自己脖子那儿。

“不行，跟你走在一起压力太大了。”卫桓按了一下，全息屏幕出现，他自顾自念叨，“得选一个普通点，不能再让你做这条街最靓仔了。”

“我不用这个。”

“你先忍忍嘛，我给你挑张漂亮脸。”卫桓笑着点了一下，“就这个了！挺适合啊。”

两人闹着，经过之前转角，迎面走过来一个喝得烂醉男人，走路脚底虚浮摇摇晃晃，差点栽倒在卫桓身上。

云永昼警惕心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卫桓手臂，将他拉到自己左边。那男人倒在地上，酒瓶子也碎了一地，可他也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卫桓这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脸上有着很深一道深紫色疤痕，与其说是紫色，倒不如说是两种色彩混杂出来紫色。卫桓转过头，看他踉踉跄跄高大背影。

视线挪回到地面，看见自己脚边软木塞。还有碎了一地玻璃碎片。

他愣了几秒，忽然间，眼前开始出现死前那一战画面。

站在边境峡谷那个人类孩子，被自己同类推了出来，比人质或诱饵还不如。漫天炮火和子弹下，他弱小身子在不住地颤抖。

飞过他身边时候，卫桓看见那双恐惧稚嫩眼睛。

是绿色瞳孔。

他浑身过电一样，猛地转身，喃喃自语，“……是那个孩子。”他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距离自己死亡时最近人。

云永昼不知道卫桓究竟怎么了，他无暇顾及，就在那个酒鬼出现时候，他心口忽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