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捡回一条小命。
只是智休的情况又有些特殊。西藏密宗有灵童转世的说法,智休一直以小沙弥身份示人,倒不是他矫情有意扮猪吃老虎,实在是重修了数世,智休还未打开真正的佛路。
林洛然听了心中暗付,原来是个修真佛的存在,只是漫天神佛皆不在,在地球上修了再久,也是见不到佛门接引之光的吧。
这种特殊的情况,加上婆娑国的诡异,让重伤的小沙弥陷入了浑浑噩噩灵台失守的境地。
按说以他数世转修的心性定力,只需寻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慢慢修养,不出数十年,伤势就会不治而愈。
倒霉的是婆娑国那位“佛主”所宣传的婆娑弥教的教义,充斥整个大陆,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之流,被扭曲的佛教教义无处不在。来的是林洛然和沐天南两人自然没有关系,歪门邪道的教义一听就有问题,立刻就能心生警惕。
可当时重伤的智休,正处在浑浑噩噩不辨真伪的境地,婆娑弥教的教义脱胎于正统佛门,智休慢慢就忘了自身来历,转而研究起婆娑弥教来。他于佛修上甚有天分,婆娑弥教要控制整个大陆单靠“佛主”当然不行,僧侣盛行,佛城“罗摩耶”供奉婆娑弥佛金身的庙宇是各地僧侣的最高向往目标,智休专研婆娑弥佛教义有成,经过层层推荐选拔,有幸进入了佛主所在的罗摩耶金身庙宇。
若是真正的佛门圣地,出了智休这样的天才,自然爱若珍宝,可那佛主所做一切只为了自己的私利,在星球上传教是为收集信仰力,广招僧侣是蓄养“打手”,智休只对其东拉西扯拼凑的扭曲教义有兴趣,进了罗摩耶金身庙宇没两年就被佛主抛在脑后。
智休就在庙里过起了低调朴素的日子。
说修为吧不高,偏偏过了几十年他样貌不曾有丝毫改变,自己吓住了自己,找不到自身的原因恐被当成妖怪发现,只有一缩再缩,期望庙中众僧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的心里期望自然也是一种“愿力”,大事无碍,只愿人不注意自己类似的些许小神通不动声色施展,又过了几年发现果真没人注意自己,他也就安心呆在了金身庙宇中。
数百僧侣的大庙,多养一个人也不打眼,不论是早晚课还是饭点,智休都是坐在最后的人,从不多言多语,与其他僧侣狭路相逢不过也是低头匆匆而过。金身庙宇中的僧侣更替也快,时光飞逝,对常常带着腼腆笑意的打杂小沙弥,谁又会多看几眼呢
一边是趁着灵台不明时攻占心神的婆娑弥教,一面是宿代转修的累世智慧,正统佛义偶然会浮现心头,与他每日早晚诵读的经义相驳,小沙弥又惊又吓,为自己对佛的不虔诚而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如是数百年,既是正邪经义的相较,何尝不是智休本人在修佛上寻找突破,探索佛义的辗转历程。
忽一日灵智清明,不单想起自己来历,宿世转修未曾突破的佛境也突飞猛进。
“天耳通”所到之处,首当其冲发现的是藏在菩提树下无声呐喊了千年,怨灵们的愤怒、仇恨、痛苦,交织成闻之泣泪的哀鸣。
再用“宿命通”去观察所谓的佛主,智休沉稳的心境都不禁咋舌。
作为正统佛门“六通”之一的“宿命通”,“宿”代表过去,知道自己与众生过去世的业报,从何处来。智休以宿命通偷偷观察,却是看破了所谓佛主的来历。
“佛光中带有妖气,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详诉数百年经历,智休固然是讲得口干舌燥,跌宕起伏的事件也让林洛然两人听得入神。小沙弥在关键时刻停住,沐天南忍不住立马追问。
智休看了他一眼,沐天南人族修妖,在小沙弥看来也和“佛主”的出身没差多远,不过是碍于沐天南是和林洛然一起的小沙弥才没有多言语。
“沐居士目光如炬,那佛主,的确不是个东西两位居士能破界而来,想是知道此界之上,尚有灵界了。”
林洛然点头。
地球所在的界面,早被修士抛弃,日后想必也是专注于科技文明了吧。次灵界以上是化神修士飞升的灵界,是神佛离开前开辟的新界面,有老廖在身边,这些辛秘也不算真正的秘密。
“地球所在的凡人界修真门派凋零,早在万年前修真门派在用通天塔开始慢慢往次灵界迁徙。此界星辰浩瀚,不知何故连血脉都和地球秉承一脉,但今日目力所及的修真繁盛,却不是地球修士前来才有的。数十年间小僧也曾猜想,小小地球,佛道同存,百族林立,或许不是修行起源于地球,而是地球曾是属于此界一员也说不准。”
地球属于次灵界的一员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以洪荒的强盛,无数实力强横的大妖按理早有横渡虚空的实力,可是诸多河内联盟中却未有痕迹传说,有了实力,没理由龟缩一隅呀,林洛然对这种现象百思不解,听到智休言语,豁然有了一种新思路。
宇宙中有无数位面,修士称为“界”,假如地球真正曾属于次灵界,忽而被人以大神通移除,由修真文明界面掉入科技文明位面,只有地球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