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什么干碍了(2 / 3)

四方,连大商邑里的许多子民,朝堂上的一些臣子家眷,都将她奉若神明,你杀了她,一个处理不好便要惹了众怒,此事有利有弊,事已至此,便也罢了。”

只终是给殷商留下了不可估量的后患,商王叹息了一声,“两方关系如此,这姻亲结不下去,我会着商容草拟文书,送往竹方,与圣女解除婚事。”

他身份是大殷储君,若遭女方退婚,势必要成天下的笑谈,殷商必将颜面无存,殷受明白父王的考量,但于公于私,这婚都是不能退的,殷受想了想便道,“此事儿臣以为不妥,我们既是决定要给这赎金,便是不想同圣女彻底决裂,如今西伯昌匍匐伺机,姬旦潜伏于圣女身边尽心竭力,定存了拉拢结盟的意思,我们若退了婚,圣女面上无颜,于邦交越发不利了。”

微子启在旁听得冷哼,忍不住开口道,“恕为兄多言,小弟你是不是被圣女迷昏了头,压根舍不得和她断关系,依我看,最好是将圣女诓骗至大商邑,扣留羁押,以绝后患。”

他是舍不下甘棠,但亦不会拿殷商的基业开玩笑。

殷受回道,“我是舍不下她,但阿父您还看不明白么,棠梨走到今日这一步,最重要的不是靠四处征战,而是靠她的学识和技艺,她的学识和技艺助她收拢了民心,让年竹四方之民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一城之民拆房为刃,耗尽最后一滴血为她守城,易地而处,我大商邑几百年积威,能做到这等地步么”

商王听得动容,面色亦凝重复杂起来。

“她有的是凝聚一体的民心,粮食,不多却精锐的骑兵。”殷受冷静道,“我殷商富有地望数百国,却形如散沙,心思各异,面忠心不忠,子民们饥寒贫困,怨声载道,有再多的地望又如何,内里弱得不堪一击,便是常常军事威慑,叛国者依然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我殷商若还同以往一般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看不见国强的关键之处,这天下就算圣女不来夺,也自有旁人来夺。”

他不杀甘棠存了私心,却也自她身上看清楚了许多道理,纠察酒曲,竹邑困城一事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些先前他并不怎么上心的事情。

归根到底,殷商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世人皆知跟着圣女能吃饱穿暖,长此以往,只怕殷商不攻也要自破,铁骑利器重要,却不是全部。

想要权掌天下,光是四处征战是远远不够的。

“眼下我们与圣女闹翻,岂不是给西伯昌空子钻,倒不如联手圣女,一同先灭了西伯昌,再图谋其它。”殷受见商王面有动容之色,接着行礼道,“棠梨手里有技术,我们既然杀不得她,不如多从她那里学些技术,与她合作,双方共赢,图谋大计。”说来说去,甘棠头上始终顶着殷商圣女的头衔,便冲这个,甘棠也不会轻易倒戈西伯昌。

商王室亲手将甘棠推往大周,又做另说。

眼下若当真于甘棠闹翻,西伯昌想必做梦都得笑醒,相信父王再糊涂,也不会走这样一步将自己推向火坑的棋,

殷受的话震警愚顽,是眼下形势所逼,也是一条可行的出路。

商王听完,心中的怒气消减了许多,再看看旁边的长子,再看看自己立的储君,心中暗暗点头,“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殷受见说得动,心中亦松了口气,上前铺开舆图,指点道,“布匹粮食如数点给圣女,至于地望,白、谷、良、行四方,良行两地处于孔酒中间,这两地我们占着,良行两方给了她,也没什么用处,给了也无妨。”若非他先一步劫下这两方,此番甘棠的地盘只怕要翻出一翻去。

商王面露踟躇之色,拿不定主意,殷受一笑道,“父王放心,联姻对我们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我定会想办法不让棠梨退婚,如此便无什么干碍了。”

“如此便好。”商王点头,开口道,“此事交由你一应安排。”

殷受领命称是,商王看着面前高大俊美成熟稳重的儿子,叹了口气道,“你在政务上为父不担心,但你对付女子实在不争气,若能与甘棠生下儿子,一切就不一样了,她再霸道,也没法阻止血脉亲情,宗法礼制,两方关系更加密切不说,将来一家人,何须分彼此。”

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会在这件事上认怂,殷受心下虽是有些尴尬,还是回道,“还请父王放心,我与棠梨已有夫妻之实,生儿育女是迟早的事。”虽说这个迟早可能来得会很远,但总会来的。

商王听得大喜,旁边微子启目露妒色,殷受毫不心虚,又禀报了些崇国的政务,这才退下了。

微子启自知此番无望,看着殷受大步离开张扬瞩目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问,“小弟一颗心都系在圣女身上,父王你不担心小弟受圣女蛊惑,于国不利么”

“子受一身桀骜,自小骄傲自负。”商王听了一笑,别有深意,“岂能甘心居于女子之下,他看上圣女,只会图谋更强,否则如何能将美人收入怀中,阿受脑子清醒得很,我很放心。”

商王说着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安抚道,“子启你是阿父最喜欢的儿子,但阿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