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宽吐血,众人顿时大惊。
倒是虞涛反应最快,他一手扶住身体栽向桌边的老者,一边拿出怀里的丹药,喂他吃下去。
“诸位不用担心,这已经是老祖的陈年旧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虞涛道,“待我安置老祖,在好好款待诸位。”
虞宽扶着桌子,他的胸膛起伏着,犹如破风箱子一样发出有些刺耳的抽气声。
虞涛过来扶他,虞宽却甩了甩手臂,他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呼哧呼哧的喘息。
虞涛不愧也与老者共处多年,他很快领了意,抬头看向其他人,“诸位再在虞家多住几日吧,既然魂魄已经融合,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了。”
这也是众人的想法。
纵使他们看到了虞绾和虞宽的过去,又听他说了这贪狼血脉的成因,但还有许多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自然要多住几日。
“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楚危楼说。
看到他们答应了,虞宽这才平静下来,虚弱地被虞涛搀走。
注视着二人步履蹒跚的离开,秦子羽有些感慨地说,“这虞老爷子如今怎么也是第九境的高手了吧,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发作起来竟然和普通人无异。”
众人皆是不语。
倒是虞晚晚挠了挠头,她疑惑道,“我怎么又困了”
花青转过来,她笑道,“晚晚刚长大,精力转化有些疲惫也是正常的,你先去屋里睡一觉吧。”
虞晚晚困倦地点头,她回了刚刚换衣服的屋子里,刚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上,就睡着了。
性别差异不方便,所以跟她进屋的还是花青和程清铃。
程清铃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看着少女熟睡的容颜,她不由得叹气一声。
“怎么了”花青问。
“我从未像是现在这样感到过,一个生命能如此脆弱。”程清铃说,“你看她,身上的真气淡淡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就好像屋里一切普普通通的家具都能伤害到她。”
花青笑了笑。
“那是因为你在意她,所以才觉得这世上什么都能伤害她。”花青缓和地说,“既然如此,我们都要共同努力,早日让那位无敌的仙子回来。”
程清铃这才点了点头。
二人从卧室出来,她们轻轻地关了门,才和其他人会和。
正巧虞涛也回来了,秦子羽道,“不知虞老祖还好”
“诸位放心。”虞涛说,“吃了丹药,睡一觉,醒来便好了。”
“不知老祖得的是什么病”宁清臣说,“如他这般境地的人若总是吐血,恐怕不是普通病症吧。”
提起这个,虞涛也叹了声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年幼时,虞宽老祖便已经是如今的样子了,他的事情连我爹娘都不知道,我这个做晚辈的也只能伺候着了。”
“虞家主,我有个问题,就是不知”花青犹豫道。
“诸位小友请尽管开口”虞涛爽快道,“我这十几年也没怎么见过外人,许久没有人和我聊天了。再者说,你们也不算是外人说起来,我还得管你们都叫一声前辈呢。”
这种客套是楚危楼最不爱做的,所以寒暄的又是其他人。
等到场面其乐融融了,虞涛请他们又去了隔壁的院子,众人坐在庭院桌边,喝水赏花继续聊。
“花青姑娘想问何事”虞涛问。
“虞家过去是那样辉煌的家族,怎么如今变得血脉如此稀薄”花青道,“竟然落魄到老宅中只有您这个家主和虞老爷子在”
“我们倒是已经看淡了。”虞涛笑了笑,“一棵树总有繁华和凋落时,自然而然的变化罢了。”
“这些年来,可还有血脉继承者苏醒”楚危楼问。
虞涛摇了摇头。
“若不是你们登门拜访,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血脉之事。”他说,“这血脉,恐怕很多年前便断了吧。”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
果然,还有许多事情他们不清楚,得从长计议。
晚上,众人直接在虞家住下,花青联系了沈烬和白玉,说了目前的进展。
得知虞晚晚如今已经到了十六岁的样子,沈烬和白玉都很高兴。
花青又说了如今虞宽似乎得了重病的事情,沈烬听过,冷哼一声。
“这人死不足惜,管他作甚。”
“您还是问问阙尘真人,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细节。”花青说,“毕竟和虞大人有关,可疑之处我们都尽量弄清楚。”
沈烬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既然恢复了,便快些回极意宗吧。”他面无表情地说,“江宗主想师姐了。”
花青总觉得沈烬这句话说的有点奇怪,但也不知是哪里奇怪,便先点头答应。
隔日,众人见面时,再看老者,他的状态果然又恢复了,看不出昨天那病殃殃的样子。
虞晚晚也好多了。
她昨日忽然长大,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