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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也有心疼,但那种心疼并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龙弈。
这都甩和离书了,他竟然还在心疼他
沈秋辞觉得无法理解,不由叹了口气,梦境中最后那股子从心口蔓延开来的不舍与心疼还凝结在这里,发酸发涩,无法释怀。
沈秋辞觉得呼吸有些不顺,不由闭了闭眼睛平复心情,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在了枕头上。
龙弈买了东西回来,用沈秋辞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进来后发现沈秋辞躺在床上睡着了。
龙弈将东西放在流理台上,放轻步子来到床前,睡着的人眉头紧蹙,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睡的并不安稳。
龙弈刚才开着车出去兜了一圈,吹了风才算是平复了无法言说的心情此时又泛起了波澜。
龙弈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沈秋辞的眉心。
沈秋辞突然睁开了眼睛,龙弈的手僵在半空中,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尴尬对视了。
龙弈缓缓收回手“有蚊子。”
“哦。”沈秋辞从床上坐起来,“入秋了。”
“嗯。”龙弈轻咳一声,“这蚊子寿命真长啊。”
沈秋辞勾了一下唇角,不再逗龙弈,“我的糖葫芦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龙弈忙起身将买回来的东西打开,沈秋辞下了床走过去坐在了流理台前的椅子上。
龙弈先递了一支糖葫芦给他,然后将荷花酥和蛋糕打开摆在他面前,还有一杯芝士葡萄奶盖,和很多样式精美的小甜点。
沈秋辞每一样都尝了一口,然后开始轮着吃,吃到开心处还会晃一下脑袋。
龙弈撑着下巴看着他,沈秋辞倪他一眼,“龙局,你想吃吗”
龙弈见他吃的如此香甜,倒还真是挺想吃的,于是点了点头。
沈秋辞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喂他一口或者说拿勺子给他,而是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说“其实在梦里我还看到了一件事儿。”
“什么”龙弈下意识问。
沈秋辞突然笑了,“我们和离了。”
“不可能。”龙弈本能反驳,眉头皱了起来。
梦里大婚时的喜悦与对沈秋辞那浓烈炽热的感情到现在还在他胸膛里燃烧着,怎么会无缘无故和离呢
沈秋辞狠狠咬了一颗糖葫芦到嘴巴里。
他刚才躺在床上确实挺伤心的,一直到现在胸膛里都酸涩难忍,所以他也不想让龙弈沉浸在大婚的喜悦里,必须有难同当。
龙弈是尴尬着离开沈秋辞家里的,他还沉浸在大婚那夜的旖旎里,这边沈秋辞就告诉他和离了,合着结婚离婚就跟玩似的。
龙弈给齐梦打电话,铃声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
龙弈皱眉,又给安平打了过去。
“喂,龙局。”安平接了电话。
“你还在局里吗”龙弈问他。
“在呢。”安平拿着车钥匙,“刚打算走,怎么了,有事儿吗”
“你看到齐梦了吗他没接电话,还在局里吗他要还在局里,我回去找他一趟。”以前齐梦入不了他的梦,这次会不会有改变,毕竟齐梦带着他到了沈秋辞的梦里。
“他那会儿我看到他开车走了。”安平锁上门,从走廊的窗子往院中看了一眼,院里没有齐梦的车。
“行吧。”
龙弈挂断了电话,有些烦躁,这种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很操蛋,沈秋辞也失忆,但是他俩的失忆是不同的,沈秋辞的记忆一直在慢慢恢复,而他,几百年了,没有一点儿过往的记忆。
无论是梦境中的沈秋辞,还是现在他遇到的沈秋辞,都给了他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他漫长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但是他确连关于他的一丁点儿的印象都没有。
龙弈走后,沈秋辞曼斯条理的吃完了所有甜食,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洗了个热水澡,沈秋辞接到了一个电话。
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您好,陈处。”
“你好,沈猫秋辞。”陈也笑了一声。
沈秋辞皱了一下鼻子,“陈处你要不喊我小沈吧。”
“好,小沈。”陈也从善如流,“周一有时间吗,见个面。”
不等沈秋辞说什么,陈也补充道“尹雅的事儿似乎有些不对,我想我们需要见面谈一下。”
沈秋辞这边知道了尹雅与杜青然的事情,那么陈也能知道也不奇怪。
沈秋辞一直没说话,陈也不由疑惑道“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沈秋辞说,“那陈处,周一见。”
周一早上,沈秋辞先到事务所打卡上班,苏漾今天没来,妖管局周一例行开